耳边温热的呼吸让牧杏遥浑身绷的紧紧的,双手捂着脸小声嘟囔:“君少爷,这一切都是假的。”
君少卿有些痛苦的压抑着心里的想法,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声音多了几分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沉声说道:“如果你能在三天内给我出一份完美的企划案,我考虑让你回去公司上班,否则……。”
“怎样?”牧杏遥拿开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君少卿,回去上班她不吃惊,但是让自己写企划案?这说明了什么她太清楚了。
“呜呜……。”就在她的手刚挪开的一刹那,君少卿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阵燥热,留恋的盘桓在她的唇齿之间,久久不肯离去。
牧杏遥使劲儿的摆动头,却怎么也逃不开,唇角漾开的感觉让她渐渐失去了力量,整个人有些发软的抓着君少卿的衣领,大脑里残存的抵抗意识犹如逃兵,只剩下眩晕了。
感受到她的变化,君少卿才睁开眼睛,她星眸微阖,因为动情而带上红晕的脸颊映入眼帘,只一眼,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嘭一声炸开了,手臂微微用力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不要,不要。”牧杏遥为自己的沉沦感觉到羞愧,她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背叛了,只剩下本能的抗拒声音软软的抗议着,可在君少卿的耳里,这更像是邀约。
一脚踹开门,把她放在床上,大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切实的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
“君少卿,我们是假结婚,你这样我会伤心。”牧杏遥感受到他某处的炙热,浑身颤栗,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别动,别动。”君少卿眸子里的炙热慢慢褪去,把她的手从胸口拨开,整个人压下去略微侧身。
牧杏遥真的不敢动了,戒备的看着他。
“我们去登记。”君少卿声音暗哑的说道。
“不。”
“那我就要了你!”他威胁。
牧杏遥别开脸,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滚热的唇从她的耳尖往上,把一串泪珠卷起,最后盖在她的眼睛上,久久不肯离去。
“如果我的企划案做的不够好呢?”牧杏遥轻声问道。
“那就回去学校读书,放假的时候来公司帮忙。”君少卿理开她额头的发丝,恋恋不舍的翻身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和思绪,他操之过急了。
牧杏遥急忙爬到床头,抓过来靠枕抱在怀里,怯生生的看着震怒的君少卿。
“好,我希望在得到你的帮助的时候,也能为你做一些事情,这样以后分开的时候彼此就毫不亏欠了。”
牧杏遥根本不知道这话对君少卿来说像一把插进心脏的刀,刃口锋利。
“所以呢?”
“所以我会努力的做企划案,如果做不好的话,我回去学商务专业。”牧杏遥低着头小声说道。
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床头的她,好一会儿一抹自嘲的笑从嘴角溢开。
“不错,是个生意人的料,那你就做吧。”说完,起身离开。
牧杏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儿失落,这种失落她认为是打破了两个人几天来保持的平衡带来的,其实可以相安无事,但显然现在是没可能了。
他没有母亲,自己没有父亲,说到底都是两个残缺了一半的可怜人。她不想伤害他,这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所以不能让君少卿知道自己只是想帮助他一下,哪怕是为了回报给他,毕竟老妈的事情他尽力了。
蜷缩在床上想了好久,企划案自己到底能写成什么样子简直不敢想象,不过尝试一下还是可以的,看着也不是很难,如果不行大不了回去学校重头开始,只要自己够努力,不会比别人差。
拿定主意起身冲凉,然后坐在床头开始整理思路,关于金街和金街后面的土地,自己没有市场前瞻性,但是有一个范本在手里,倒可以照猫画虎尝试一下。
拿出手机,她想找一些资料,可是却不敢去楼下找君少卿要,所以想到了罗雄关。
刚开机,滴滴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收件箱竟然有十几条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看完了这些短信,无力的趴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南绮玉在给她道歉,一条一条的信息都在说着同一个内容,她只是怕君少卿难堪,所以才会出现。
点开回信栏输入:“放心,一年之后他还是你的,我没有说假话,这段婚姻是假的,相信我。”编辑好发过去,然后打给罗雄关。
说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静静的等着罗雄关的回话,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面已经草长莺飞,春天了,一切都生机勃勃的,除了自己的心,为什么告诉南绮玉这段婚姻是假的的时候,心会有一种压抑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就在她为自己的情绪纠结的时候,门开了,回头看着君少卿提着档案袋走进来,心里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而没。
“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你现在必须知道一点,所有我公司的事情别人是不能插手的,罗雄关也不行!”君少卿把手里的文件丢在床上,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牧杏遥苦涩的扯起嘴角。
她忘记了罗雄关的身份,更忘记了君少卿的冷漠,他能那么伤害一个爱他的女子,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走过来拿起文件,除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之外,还有一些参考的企划案,仔细比对竟然都是和金街有关的,心里小小的感激了一下,爬上床窝在被窝里一页一页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