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要带走牧杏遥,这对大鹰组无关紧要,不过有一件事却让佐佐木身处险境了,村上鸿暴毙!
佐佐木在书房里对着面前的模型出神儿,竟连牧杏遥进门都毫无知觉。
放下手里的糕点,牧杏遥安静的站在一旁。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牧杏遥对这个小男孩的了解越多越觉得害怕,他那么小却有如此的心计,更因为他小,这种心计才是可怕的。
宴会当天的小会议室里,还有自己跟着莱德走,她就是再迷糊也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佐佐木救了自己是有目的的,不过却改变了初衷,她的离开是佐佐木的放过。
“今天不去参加葬礼吗?”牧杏遥轻声的问。
佐佐木回头,如墨染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我该去吗?”
“嗯,要去。”牧杏遥坚定的点头,望着佐佐木继续说:“他是个护着你的老人,就因为这样你也要去。”
佐佐木摇头苦笑,去了又能改变什么?杀了村上鸿不过是给自己点儿颜色看看,他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个时候不该顶风上去。
起身走到画卷旁边,回头看着牧杏遥:“你来看看这幅画。”
牧杏遥不知道佐佐木是什么意思,走过去认真的看着画,良久才说:“这只是半幅,应该还有半幅。”
“是啊,应该还有半幅,就像我的另一半一样。”佐佐木声音里有了无助的凄凉,完全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任何情绪,像是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头一样,伸出手抚摸着画卷。
“佐佐,你该有个快乐童年。”牧杏遥有些心疼的抚上他稚嫩的肩膀,一个孩子而已,他承受的太多了。
佐佐木第一次没有拒绝牧杏遥如此亲密的动作,而是叹了口气:“杏子,人知道的越少越快乐,我的童年就这样了,从我记事的那一天开始已经注定,你却可以选择,有时候失忆不是坏事。”
牧杏遥一言不发,失忆不是坏事?除非自己的记忆里都是痛苦,可即便是遗忘的那些记忆都是痛苦的,她也想找回来,属于自己的无关好坏,都是自己的。
现在的自己像是个空壳的人,这何尝不是痛苦?又怎么能快乐?
“我明天要走了。”
佐佐木点头:“去吧,在莱德身边也不错,不妨把他当成朋友。”
“朋友?”牧杏遥挑眉:“佐佐,我们算是朋友吗?”
佐佐木昂起小脸看着牧杏遥,眼底都是哀伤,算是朋友吗?自己配有朋友吗?
“你觉得呢?”
牧杏遥摇了摇头:“我们算不上朋友,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算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也能帮你一次还了救命的恩情,我想成为佐佐的朋友。”
佐佐木歪着头,这真是个奇怪并且可爱的女人,像璞玉一样值得人一探究竟,怪不得君少卿爱她,更怪不得莱德对她情根深种了,如果自己再年长几岁会不会爱她?应该会。
“好,那就等以后有机会的。”佐佐木笑了,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一句话让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莱德带走了牧杏遥,佐佐木也没有送,而是把一个小模型交给了牧杏遥做纪念。
机场,芳子拉着牧杏遥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的把个红色的小布包塞到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牧杏遥看着芳子握住的自己的手,感受着手心里的东西。
“是你的东西,拿着吧,也许会有用。”芳子说着,警惕的看了看不远处跟来的所谓的保镖。
牧杏遥感激的握了握芳子的手,转身要走的时候想到了那个婴儿的哭声,压低声音:“芳子,那个小孩儿还记得吗?”
芳子脸色一白,看向牧杏遥。
“你记得那个女人?”
“女人?”牧杏遥看着芳子,随即摇了摇头:“不记得,芳子好好保重。”
芳子感激的笑了,给她一个拥抱:“放心,我会照顾她们的。”
牧杏遥拍了拍芳子的肩,转身跟着一直等候在旁边的莱德走向飞机。
飞机离开了许久,芳子都没有离开机场,而是坐在了停机坪的草地上望着蓝天。
“为什么不让她带着你离开?”山本次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芳子身边,语气低沉的问。
芳子摇了摇头,她哪里也不去,山本次郎在的地方才是她要停留的地方,自由她向往,更愿意为他画地为牢。
山本次郎伸出手,芳子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走吧,我送你回去。”
亦如多年前,衣衫凌乱的芳子蜷缩在墙角的时候,也是他的这句话、这只手,把她带回了山庄。
从那天开始,她宁愿在山庄里做个最卑微的佣人,也要留在山本次郎的身边。
只是那个时候他是夫人的枕边人,自己是少爷跟前的女佣,两个人甚至见面的时候都不能对视,芳子深知身份这两个字已经把她所有的梦想击碎了,可就是放不开手。
车在山路上行驶,车里两个人彼此各怀心思,眼看就要到山庄了,山本次郎才放慢了速度。
“芳子,我需要个助手。”
“哦,啊?”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向山本次郎,见到他嘴角的一抹笑意顿时失神了。
“做我的助手吧,我去和少爷说。”山本次郎说完,提速直奔山庄。
芳子低着头,怯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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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市,君家。
吴妈搀扶着君鸿站在大门口,焦急的看着行驶过来的车。
“老爷,小小姐回来了。”吴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