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明澈挂掉电话,斜睨了一眼瑟缩的花崎葵。
“把船上所有的信号屏蔽!”
跟在身后的管家脸色一白,埋怨的看了一眼花崎葵,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显示器的辉少一拳砸在茶几上,本来已经要找到了了,信号突然消失!
“虎子,给我定位!”
虎子一脸为难:“辉少,信号一直浮动,现在又找不到,我们的定位很可能不准。”
辉少一个眼刀,虎子立刻拿起旁边的地图,定位嘛,多难也比没有参照物好多了。
许久,虎子走过来:“辉少,在海上,公海。”
辉少抓起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虎子立刻抱着地图跟上。
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缓缓起飞,往公海的方向飞来。
飞机上,辉少眉头紧锁,这种事情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其目的如果是想要囚禁牧杏遥的话……,想想都让他抓狂!抓起电话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告诉君少卿的想法,告诉他也于事无补,最终也许会适得其反,现在的牧杏遥绝对最不想见的就是君少卿了。
公海,一艘豪华游轮缓慢行驶,悠扬的琴音略显得生疏。
“这个音要按下去,不要着急,嗯?”伊藤明澈手指覆在牧杏遥的手指上,按在琴键上。
牧杏遥浑身僵硬,下意识的抽回手:“嗯,我知道。”
不露痕迹的收回去自己的手,坐在旁边听牧杏遥练习,不得不说够聪明,不过是几天时间,竟能识谱还能演奏了,至于说演奏水准嘛,不敢恭维却也可圈可点。
管家站在门口许久了,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也不敢出声。
明澈撩起眼皮,起身走出来,关上了琴房的门。
“什么事儿?”
“少爷,有一家飞机跟着我们三天了,会不会是夫人派来的?”
明澈眼底一抹森然:“不管。”说完,转身进去琴房,坐在旁边看着牧杏遥认真的样子。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房间里,给这个女人打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微垂,配合着手指的动作,偶尔掀起眼帘扫一眼琴谱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伊藤明澈这么想。
至少,她没有非分之想,对自己更是尊重的离谱,哪怕只是一点点儿的肢体接触都会脸红躲开,尽可能的避免与自己四目相对。
如果不是自己心如死灰,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还这么有定力?
糖果在对面的小床上玩着手里的摇铃,偶尔也会偏过头看看钢琴旁边的牧杏遥,小家伙的眼睛越发的明亮了,淬了星辰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伊藤明澈问。
牧杏遥的手指突然顿住,一声长长的尾音让糖果非常痛苦的丢掉了手里的摇铃。
“顾小辛。”牧杏遥吸了一口气,低声说。
这是一种尊重,更是欺骗,但是牧杏遥真的不想自己再去经历那些是是非非,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糖果身上。
至于君少卿,他只要好好的活着,即便是天各一方也满足了,所以,她告诉明澈,自己叫顾小辛。
明澈挑眉,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深邃的像星河。
“有飞机跟着我们的船好几天了,会不会找你的?”
牧杏遥脸色一僵,目光直接落在糖果身上,心扑通扑通跳得慌乱。
“没关系,你不想见,那就不见。”
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牧杏遥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撒谎了,可想到君少卿,她觉得这个谎是必须的,他想着保护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想保护他?
“我不喜欢逼迫,特别是对女人,所以不管是谁,只要你不想见,我都可以帮你挡回去。”明澈见她有些惊慌的样子,笑了笑,淡淡的说。
牧杏遥如鲠在喉,这样素昧平生的人,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ap;
夜深,人静。
牧杏遥抱着糖果在房间里轻轻哼唱着摇篮曲,直到糖果熟睡。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星空静静的发呆,脑海里是伊藤明澈的那句话:“只要你不想见,我都可以帮你挡回去。”
无奈的牵起嘴角,如果真的是君少卿来了,自己又怎么能忍心殃及池鱼呢?
自己至亲的亲人们一个个被君少卿逼上绝境,伊藤明澈是个局外人,总不能因为救了自己,惹祸上身吧?
想到这里,把糖果往床里边儿放了放,悄悄出门。
伊藤明澈的房间就在自己的对面,她想要去说清楚,最好能安排自己尽快离开这艘船,至于去哪里她不在乎,只要不被找到就好。
走廊里铺着深红色的地毯,柔软厚重,完全能吸收掉任何脚步声。
牧杏遥纠结着在伊藤明澈的房间外徘徊,几次犹豫着都没有勇气敲门,最后不得不搓了搓脸,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儿。
“小姐,您还没睡?”
花崎葵的声音响起,牧杏遥立刻回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花崎葵端着两杯咖啡,看着牧杏遥眸子深了许多,到最后才谦卑的躬身:“天晚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侧身要过去。
“花崎小姐,我想问明澈少爷休息了吗?”牧杏遥抬了抬手,叫住了花崎葵。
她知道花崎葵只负责伊藤明澈的饮食起居,所以这个时候端着咖啡,并且还是两杯咖啡的她一定是给伊藤明澈送去的才对,所以才问。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