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皇见此,微微叹气。“李爱卿快快请起,爱卿不必自责,生死有命,不必强求。如今这寒天朕已经能放心的交给千桦了,以后这寒天有千桦朕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朕能放心的离开了。”感叹的话掩饰不住的沧桑。
“陛下”李院首闻言声音哽咽,目光悲切。
“爱卿,起来吧,朕的身体能满多久就瞒多久。如今三国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我们不得不防,千桦如今虽贵为太子,但朝堂之上还需众人辅佐。朕的身体实在是不宜让他担忧分心。”浑浊的眸光,渐渐锋利,望向远方的目光格外深邃。
“微臣明白”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多言。”
“是,微臣告退。”李院首看着神色消瘦的寒皇神色微寂,躬身退下。
诺大的御书房又归于安宁,只是散落的阳光却不能温暖满室的寂寥。
相比于寒天御书房的寂寥,此时此刻玄天御书房却是别番景象。
“自郝城行宫婚礼过后就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四处游荡,不思朝政。朝堂之上纷扰万千,轩王失踪皆不见你的踪影,身为太子你可有尽到一份职责。如此罔顾身份,不思进取,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做的太安逸了。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玄皇望着跪在御暗前的人,疾言厉色的样子满是愤怒。
欧阳澈安静的跪在殿前,静静的听训,只是眉眼间的桀骜一如当初。冷硬的话不见丝毫温度,“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息怒,呵呵,你看看你有一点知错的样子吗,朕看你这太子当的越发胆大妄为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玄皇见欧阳澈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不知悔改是吧,好,好,好,真好。”玄皇一手指着欧阳澈连说了四个好,脸色铁青,望着欧阳澈咬牙切齿的道。
“太子不服管教,肆意妄为,难当太子重任,自即日起废其太子位,禁足太子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入太子府。”
旨意刚下御书房的人都掩不住的诧异,废太子,这也太重了吧。在众多诧异的眼眸里欧阳澈神色依旧,淡漠的神色依旧冷峻。
“儿臣接旨”冰冷的话冷冻三分,一时间御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父皇,太子皇兄可能是有要事处理,才没及时赶回。太子皇兄为玄天尽职尽责,还望父皇收回成命。”一旁的欧阳烈好似是刚回过神来的一般,急忙跪到欧阳澈身边为他求情。
“尽职尽责?朕怎么没有看到啊,嗯?”玄皇闻言冷笑道,嘴角的低沉的弧度昭示着不悦的心情。冰冷的眸光毫不客气的射到两人的身上。
“父皇,太子皇兄一心为国,帮父皇处理了众多事情,还望父皇饶了太子皇兄这一次。再说如今大皇兄下落不明,朝堂上还需要太子皇兄,求父皇看在过往太子皇兄的功劳上,收回旨意。”看着玄皇铁青的脸色,欧阳烈依旧顶着压力说出心中的话。侧头看向依旧一脸冷色的欧阳澈,急忙使眼色让他赶紧服软。
对于欧阳烈的眼神,欧阳澈恍若未觉,“儿臣告退”留下冷冷的一句话,欧阳澈起身大步离去,冷漠的背影一如冷漠的人。
玄皇见此脸色更加不悦,看向跪在殿内的人,无奈的挥手让他退下。欧阳烈刚走出御书房身后就传来重物摔砸的声音,欧阳烈脚步微顿,片刻大步离去。
废太子的旨意刚下,朝堂后宫皆是一片震惊,而后风动不止。
传说旨意刚下沈皇后就立刻到御书房求情,玄皇脸色铁青,对沈皇后的求情不动声色,最后沈皇后求情不得,掩面哭泣离开御书房,自闭于凤华宫不见任何人,更是将玄皇拒之门外。
传闻沈丞相的门生以及朝中众多大臣在朝堂上为废太子求情,玄皇大怒,叱责一众求情之人,并且各自罚俸半年。朝堂之上求情的大臣才有所收敛不敢再求情。
传闻烈王最近深的玄皇*爱,众多事务都交由他处理,更有甚者猜测玄皇属意烈王,废太子只是在为烈王铺路。
民间更有甚者私下压注赌下任太子是烈王,同时也有一拨人赌欧阳澈会恢复太子之位,这次的事只是玄皇一时冲动。
相比于外界的众多动-乱,太子府却是格外安静。被废太子之位的人更是无限惬意,慵懒的神情不见半点的波动。潇洒*的模样,若让外界的人看到了说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墨风走进来时就看这样的欧阳澈,眉眼间的波动只是一分,片刻依旧冷漠。“参见主子”冷漠的声音却是恭敬不已。
欧阳澈依旧慵懒的倚在*榻之上,眉眼间不半分波澜,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才懒懒的看向墨风。“说说外界的事,让我也乐乐。”冰冷的声音性感不减。
“启禀主子,玄月太女一回国就解决了军饷之事,并且木皇已经下旨为木太女和暗阁阁主赐婚,加封暗阁阁主为梁王准其随意出入皇室,共同与木太女辅政。据说成亲的日子已定,发往各国的请柬已经着人派送。
寒天接到消息后宸王当即请旨让人准备贺礼,寒皇已经准了,并与当日下旨册封宸王为太子。后来寒皇又私自命人带太医院院首到御书房,商谈良久。”
欧阳澈闻言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