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函笑着将燕惠搂在怀里:“过几年我们就搬到锦和城去”
燕惠一喜:“真的”
钟函宠溺地笑:“你之前提起过的”
燕惠点了点头重新依靠在钟函怀里轻轻道:“等小仪考了宫廷琴师咱们一家就团聚了阿礼那时候都是大人了说不定也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对了你觉得白家的妗语怎么样”
钟函想了想道:“白家四小姐?就是在那次在郧地你说的……”
“怎么样”燕惠打断钟函的话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妗语不错小仪似乎也喜欢她”
钟函无奈地说:“小仪还小……”
燕惠道:“小仪过年都十八了”
钟函道:“至少也得到小仪考了宫廷琴师之后”
燕惠笑了:“好”
过了一会儿钟函睡着了
燕惠在昏暗的灯火下静静地看着他清俊的面容眼眶中隐隐有了泪水
她悄悄起身披上一件薄外衣便出了房门
她快步走到了院子里突然一声轻轻的咳嗽不受控制地发出
燕惠连忙捂住嘴弯着腰走到院门口蹲下
院门口的灯火照在这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上一头柔顺华丽的黑发披散着覆盖在背上她从衣服中掏出一块雪白的蚕丝手帕尽力地捂住嘴
“咳咳咳……”
持续了一段时间燕惠缓了缓气摊开手帕灯火下雪白手帕上中央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燕惠浑身开始颤抖死死地抓住了那方染了血的手帕
房门开了燕惠脱下外衣躺回了床上
钟函依旧在熟睡燕惠吹灭了灯依偎在了钟函身旁
一夜就这么过去
次日下午一位尊贵的男人正闲闲地坐在榻上抿一口清茶下一子棋
听完了暗卫的汇报他摸了摸食指上的祖母绿戒指
暗卫低声问:“王爷您看如何处理”
韩懿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冰冷的双眼沉声道:“燕惠的病情可否延缓”
暗卫道:“属下核实过延缓可以但是这病……拖不过五六年”
韩懿点了点头:“让邓二娘在燕惠的饮食里放些药物吧”
暗卫心中有些诧异此时他听见韩懿轻声道:“她目前还不能死”
暗卫低头:“属下明白”说罢便告退离开
韩懿漫不经心地瞥着手指的黑色棋子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如此优柔寡断了
“啪嗒”一声棋子落定
或许他还是该耐心等待他想要的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
此刻棋盘之上黑色棋子黑压压一片将白子围困其中
韩懿勾唇一笑势在必得
几日之后信终于辗转到了郧地
白妗语的酒楼早就开始运行了大概到了今年冬天她便圆满地完成了父亲的任务
白妗语此时的模样早已经出落的十分标志只是穿一袭简单的裙装梳一个简单的发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她站在酒楼高处一头长发微微飘拂白皙的面容上一双出彩的双眼正凝望着远处的风景
此时有人道:“四小姐安都白府的人送信來了”
白妗语沒回头:“哦谁寄的”
那人回答:“是二公子”
白妗语点了点头道:“放那儿吧”
那人将信放在了桌上便下去了
许久白妗语转过身看向了桌上的那封信纤长的手指开始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