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倌心里念着熊治当初的好,一见二人醉的东倒西歪,忙将他们送去了‘仙客来’的客栈中。
客栈的掌柜一见到熊治,立马记起了‘陵南关’府衙捕头刘铨曾经的叮嘱。
客栈的掌柜并不知道刘铨已经死在了去往磨云岭的山林中。
出于对捕头刘铨的惧怕,这客栈的掌柜自然是对熊治和夏芸毕恭毕敬了。
不用醉的不省人事的熊治去交待。
‘仙客来’里最好的那间客房就给熊治和夏芸腾出来了。
将夏芸和熊治安排进一间客房却不能怪老板。
因为夏芸那身装束在离开磨云岭时就换成了男装。
嘿嘿!那个年月,两个男人睡一块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芸和熊治和衣而卧,同榻而眠。
这一觉睡得那个香,直睡到了第二天日头偏西时二人方才醒转。
也不晓得是那个先睡醒了。
只等二人都清醒时,大眼瞪小眼地一看,居然是同床而眠。
两个青年即便是在放浪,但毕竟从未有过同床而眠的经历,虽然是和衣而卧,但也足以让二人羞得满面绯红。
慌忙从卧榻上跳开,两个年轻人红着脸、吐着繁重的呼吸,各自审视着对方和自己。
当发现所穿服饰完好时,两人方才是轻呼了一口气。
熊治是怕夏芸怪他轻薄无礼.
夏芸则担心来至家族的压力.
二人各有顾虑,好在从各自穿着上看,昨夜虽然同眠,却并未有何越轨之举动,这令他们稍稍心安。
二人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如今醒来一看这偏西的日头便要落下。
因为二人不擅饮酒,所以酒醉后醒来,这脑颅中依旧是有些昏沉。
这种状态,还是休息一晚再走为上,所以熊治和夏芸觉得还是等待明日清晨再走不迟。
闲来无事,借着残阳余晖,二人索性在陵南关内游览了一番。
等天黑时去‘飘香楼’用过了晚饭后,两人才一路说笑着返回了‘仙客来’。
可还未及迈进‘仙客来’的大门,就听见了客栈内传出的一通喝骂声:
“掌柜的,赶紧让这家客栈里居住的西都给子滚出去.”
“我们家少庄主光临你客栈,今夜你客栈的大小客房我们全包了.”
“这.这不好啊!”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家少庄主能够踏进你的门,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不要再嗦了.”
“赶紧的,你把客栈内居住的家伙统统清退,你的损失,我们家少庄主赔了.”
“可如今.可如今是天色已晚,将这许多人统统清退,这一时间他们怕是难以寻到住处啊.”
“呵呵!莫不如等明日一早在清退房客们.”
“嗨!我说你个老西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啊.”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我要你立刻将客栈内居住的房客统统赶出去,不是要你等到明日.”
“你若是不去,那子就帮你去做.”
就在这阵喝骂声中,熊治和夏芸迈步走进了‘仙客来’的大门。
‘仙客来’的大院中,正整齐停放着五辆马车。
数十名身形剽悍,体格健壮的汉子正肃立在五辆马车旁。
‘仙客来’的大厅内,一名微眯着双睛,面容刚毅,年龄大致三十岁许的青年人正一言不语的端坐在大厅中央。
在他身后站着五名头顶着斗笠的亲随壮汉。
这五名壮汉头顶的斗笠压得极低。
低到了斗笠宽大的边沿已将这五人的面容尽数遮去。
另有一名汉子则冲着一旁拱手作揖的客栈老板指手画脚的喝骂不断。
熊治和夏芸的面容上均都带着一张面具。
二人手拉着手迈步走进了大厅中。
“嗨!我说你两个是住店的吧,今日这‘仙客来’已经被我家少庄主给包下了,尔等需换个地方去住了.”
看见了走进大厅的熊治和夏芸,那名原本正冲着客栈老板喋喋不休的汉子,用手一点熊治和夏芸囔开了。
熊治和夏芸的目光在落到了大厅中间端坐的青年身上时,均都是暗自一惊。
那青年、熊治和夏芸认得。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烈枫。
二人认得烈枫,那是因为烈枫代替他老子烈天参加了数月前在青秀峰上举办的群英会。
二人就是在群英会上见过烈枫的尊容。
如今群英会早就结束了许久,因何却能在藏青府、巴陵郡、夜郎郡三府交界的陵南关中偶遇九道山庄的少庄主呢?
这仅仅是巧合吗?
烈枫带着这么多的随从跟班出现在此地,又是所为何事呢?
熊治和夏芸对于上述的疑问,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是熊治和夏芸却明白,这个九道山庄,他们还是不要和其纠缠为好!
走进大厅,发现使横的人竟然是来至九重天中的九道山庄后,夏芸和熊治微微对视了一眼,便有了主意。
二人决定暂且忍耐.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