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刚才还抱怨小李年纪轻轻扛不住这点小空调力道的刘海棠也忍不住打起了喷嚏。好家伙车里实在太冷了,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热空气进来都没什么用。
“小李,你把空调关了没有啊?”刘海棠吃不消,一边开车一边朝着小李抱怨。
“关了呀,刘队,可这车里就是冷的厉害啊!”小李一脸无奈和不解,用手再三确认空调按钮是关闭着的。
真邪了门了,这酷热天气,要不是为了执行公务,刘海棠都恨不得穿个三点式躲在自己闺房里吹空调。不过一路上一直是挺正常的,偏偏在火葬场附近扣了后排那家伙之后就古怪起来。
所里的老警车本就制冷效果不佳,没想那家伙一上车,这车上的温度立马就直线下降,都快从酷暑直接转换成寒冬了。
莫非那家伙有古怪?
刘海棠在后视镜中看了看林森,发现那家伙斜靠在座椅上悠闲的很,看见自己看他,还朝自己甩了个白眼。
“臭小子,敢做假身份证,这会儿还敢瑟,看我到了所里不好好收拾你!”刘海棠心里暗暗发狠。
刘海棠一路抖抖索索的把车开回了派出所,停好车后跑下来站在外头才感觉舒服了不少。竟然第一次喜欢上了夏夜的这种闷热,比车里刺骨的阴冷感觉好了太多。
“下来!”
林森被两人一左一右拷在了审讯室里,连随身带着的行李包裹也被没收了,美其名曰检查可疑物品。
不过两人翻遍了包裹也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就是几身长袖的锦袍,这年头除了唱戏的还穿之外,基本就是在博物馆里可以看到了。
另外就是两双布鞋,外加几叠冥币和黄纸折成的金元宝。还有一本什么字也没有的线装书以及一根笔尖部位是红颜色的毛笔。
林森翻着白眼看着两个翻找的起劲的年轻人,认为他们一无所获之下总应该放人了吧。
“你老实交代,你去火葬场偷这些东西干什么?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林森听着刘海棠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由愣住了。
这小妮子该不会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转念一想这绝无可能。再看那丫头的脸色,林森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大晚上去火葬场偷东西的贼了。
“没有,那些东西都是我的,我买的。”林森扯谎。
“胡说,你年纪轻轻的买这些东西做什么用?一定是偷的。”刘海棠不依不饶。
“切,真蠢.”林森不想理她,继续朝她翻白眼。
“你.”刘海棠眼瞧着要发飙,不过被一边的小李拉住了。
“刘队,这不是有身份证的么,咱去所里联网的系统里一查不就清楚了,是不是惯犯立马见分晓。”
“不用查,他一定是坏人,是个贼。”刘海棠说的干脆。
嘿.臭娘们,真当自己好欺负是吧。
林森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在地府里自己本就是个暴脾气,现在到了人间哪能受这种冤枉气啊。自己费尽心力安排的掩护身份,怎么可能是个贼!
“快放我回家,快点,你们这是违法犯罪的,我要投诉。”
“投诉?哼!”刘海棠冷笑着继续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家里父母都叫什么,有无兄弟姐妹啊。”
问这个,简单!林森想都不想就回答了起来。
“父母双亡,亲友失联,其他没了。”
“呵呵,你这倒是回答的挺溜。”刘海棠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狠狠的盯着林森看。
林森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娃子这么猛瞧,平时在地府哪个女鬼敢这么瞧自己啊,那可真是不想混了。可这是在人间,林森还不能随意发作,只能装一脸无辜。
现在他觉得自己确实挺无辜.
“林大山你认识吗?陈娟又是你什么人?”刘海棠继续问道。
认识,认识个屁。
林森肚中腹诽,这么寻常的名字,自己在司里一天都要审上几十上百遍,哪来的功夫跟人家认识。
刘海棠见他脑袋乱晃也答不出个什么来,自然心里更加笃定,此人必定是冒名顶替的,哪有做儿子的连自己父母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
“我看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不要死扛,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呸,林森暗骂,这口号自己在司里审案的时候也没少说,现在听到人间还有个细皮嫩肉的小妹跟自己谈政策,心里极是好笑。
不过总不能真被这位铁血娇娃扣在派出所里不放吧,自己是来人间度假的,可不是来蹲号子的。林森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个借口:“这名字挺熟,我得翻一翻我的日记本才知道。”
“日记本?”刘海棠觉得好笑,就桌上那本一个字没有的线装书就是日记本?
刘海棠冷笑着让小李把书拿过去给林森看,看那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来。
“噢!我想起来了,林大山是我爹,陈娟是我娘,不过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了生死簿,林森当然能说的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刘海棠很惊讶面前拷着的那家伙是如何知道的,自己可是绝对不信他就是林大山和陈娟夫妇失踪了好几年的儿子。
“真不骗你,我就是林森,我就是他俩的儿子。”林森张口瞎说。
“胡说!林家的小子离家出走好几年了,报失踪都快三年,你老实交代,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刘海棠腮帮子鼓起,双目圆瞪,一幅要把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