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用脚踩在刘志飞的胸口我,怒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住处的!”
刘志飞哭道:“那都是岳喜忠调查出来的……就算掌握了你们的确切住处,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里。此前就跟你们说了,我是有家有业的体面人,断是不会干那种跟踪的事情啊。”
燕亭冷笑一声:“你还以为你是身心干净的大少爷?这坏事儿都做了一半了,再来为自己开脱未免太晚了。”
刘志飞着急自保,能说的他基本都说了。而且他跟岳喜忠不过是萍水相逢,只因有着共同的目的才走到一起。他也不可能为了维护岳喜忠而不顾自己的处境,所说的应当都是真话。
这刘志飞不过是个当枪使的,一肚子坏水儿的还是那个瞎子岳喜忠。
万劫道:“岳喜忠现下在何处?”
“他也是外乡人,就住在两条街开外的同福客栈,三楼天字一号房。他应该还没睡,他在等我得手后过去知会他。”刘志飞满脸都是鼻涕,好好的一张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模样。
万劫点点头说:“等会我们便去会会那个岳喜忠。我倒想看看,他那边是否有另一套说词。”
刘志飞哀求说:“两位,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千不该万不敢,一开始就不该惹上二位。”
万劫看了燕亭一眼,询问道:“如何?这个人,杀了还是放了。”
听得这个“杀”字,刘志飞哭得更厉害了。一下挣扎起身子,抱住了万劫的大腿,道:“大哥,不大爷……爷爷!祖宗!你让我叫你什么都行啊!千万不要杀我,我只是走错了一步,罪不至死啊。我家里还有老人……我还年轻,连老婆都没娶到……若是就这么死了,也太冤枉了。”
燕亭说:“留他一条小命吧。人命官司不好惹。尸体无处安放不说,也害怕他的亲人朋友去报官。玉春并不大,咱们还是别往身上惹腥臊了。”
“多谢婷婷姑娘!”
万劫脸色一沉:“叫什么?”
“奶奶……多谢奶奶不杀之人。”
燕亭眼珠子一转,久违的坏劲儿漫上了心头。她笑吟吟的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给万劫使了个眼色:“来,掰开他的嘴巴。”
万劫将手放置在刘志飞的下颚,指头往中间一捏,刘志飞的嘴巴便被强行捏开了。
燕亭从地上抓起那些拌了泻药的菜肉,统统的塞进了刘志飞嘴中。等他口中实在装不下了,燕亭才是紧紧按住他的嘴巴,强迫他将菜肉咽下。
万劫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我甚是欣赏。”
那菜肉下肚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刘志飞的脸色便变得蜡黄蜡黄,肚子更是疯狂的发出“咕噜”之声。他双肩颤抖,不住的弓着身子,做欲要呕吐之状。
燕亭哧了一句:“还不快滚!”
刘志飞这才夹着尾巴,跌撞离开客栈。出门的刹那,股后那两瓣肌肉是再也闭合不死,一松懈之下,屁声阵阵,黄烟弥漫,裤裆之中登时落了一滩腥臭之物。
他刚刚觉得有些解脱,那腹中阵痛便又阵阵传来。刘志飞脸上挂着泪,双腿紧紧夹着,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缓缓移动在灰暗的街道上……
燕亭和万劫留星星在客栈,迅速赶往了同福客栈,直奔三楼。
万劫轻轻敲了敲门,还未等说话,便听见里面有了点动静。窸窣声响过后,有人将门打了开来。
“怎么样,解决了吗!”那人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嘴角向上扬着,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容。
他脸上蒙了一圈黑布,将眼睛所在的位置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场面当真尴尬得紧,岳喜忠打开门,迎来的不是他的同伙,却是敌人。
万劫冷冷的回了一句:“解决了。”
岳喜忠慌乱的支吾一声:“找错房间了吧?”便欲将门关上。
万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抬脚一踹,直中其胸口。岳喜忠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倾倒下去。
万劫燕亭趁机闪进了房间。燕亭留了个心眼,特地将那门闩落下,以防万一。
岳喜忠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信不信我报官抓你们!来人呐!救命啊!”
万劫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打得岳喜忠是满眼冒星星。那喊了一半的求救之辞磕绊的停在舌尖,再往外出则成了含糊不清的呢喃。
燕亭觉得很有意思,她拍着手说:“要是郦国有什么奥斯卡评选,真应该把最佳男主角这奖颁给你。演得实在是太好了,我都快要相信了呢!”
岳喜忠抖着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刘志飞能说的可都说了。我劝你最好也老老实实痛痛快快的给个明白话。哦,当然,你若是想继续受皮肉之苦,就可劲儿的编。我们有的是时间……”
岳喜忠迟疑片刻,求饶道:“二位英雄,我当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个瞎子,欺负一个看不见的人是大丈夫所为吗!你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要找的人许是就在隔壁。若是认错人了,你们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们……”
燕亭笑的肚子都疼了。这岳喜忠果真是个人物,也难怪刘志飞这样的人都被他当了枪使。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忽悠人都不带打草稿的。
燕亭上前一步,便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所以我就是要胡搅蛮缠,缠得还正是你这‘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