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咬掉老子的根,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男人恶狠狠的咬着牙,用燎得火热的钩子,一下又一下的烫着老猫娇嫩少毛的腹部。
看这它抽搐着遍体鳞伤,男人还觉得不解气,活生生的把它的尾巴切了下来。并顺着尾部的断裂,将老猫整个的皮剥了下来。
皮脱下来后,猫还没死。鲜红的血肉在地上颤抖着、呜咽着。
男人看着它得意的笑了一下:“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等到夜里,拎着老猫的腿儿,将它丢进了镇上的井中。
天上的月亮很亮,男人借着月光往井里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直接吓得尿了裤子——这井底下为何这么多东西在抬头看着他,幽暗的井底阻挡不了它们阴毒的眼神和脸上的笑意……有他亲手剥皮扔下井的老猫,有穿着喜袍的准新娘之,有被剁碎了的漂浮的人头,有拖着脐带的未成形的婴儿……
男人大叫一声,揉着眼睛又看了一眼。
咦,奇怪,井下什么都没有了,水清的只映出了他自个儿惊慌失措的脸。
要说这镇上哪里容得下脏,便是瞧瞧那村口的老井呦喂。别看老井水清清,底下却都是翻不得的老账!
别以为旧账藏起来,便永没人去翻。祸患慢慢酝酿着,酝酿着,酝酿着……
怨念,仇恨,冷漠,委屈。
死去的它们紧紧的包成团,由那水浇灌融合,化成了一体。
它们成了它,成了井尸。
只待日子一到,它便要重出天日,杀尽天下负心之人,杀尽自私无情之人。为自己报仇……
月亮挂在天上,井尸爬出井口。
镇子即将变成一片死寂。
……
……
燕亭哆嗦着看懒花先生的这篇手稿,发现后面还有几页稿子,但燕亭翻过去,稿子的一些部分好像被谁涂黑了,只留下一些无意义的字句。这就仿佛有人刻意在掩盖什么一样……
而由于“刻意的掩盖”,这篇手稿便成了不完整的作品。至于结局如何,那个井尸到底有没有出来杀戮,镇上的百姓是否幸存,燕亭一概不知……
“懒花先生写的书,实在引人入胜。”燕亭搁下了手稿,深吸一口气说道。“尤其在这地宫之中阅读,当真是令人汗毛倒立,如同身如其境。”
在一旁背剑谱的万劫停了下来,笑道:“咱这分工可不怎么公平啊,我在这背书,你倒看起话本小说来了。”
燕亭晃了晃手中手稿道:“强烈推荐懒花先生的话本小说!回头等闲了,你也看看。一定会喜欢。若没几把刷子,他也不会流芳百世。隔了千年之久,他的书仍旧在世上畅销。书里乍一看写的是鬼怪,实则却是人生百态,令人唏嘘不已。”
“好好好,到时候我也定是会捧读一番。”
燕亭道:“在我看书的时候,眼前仿佛能看到其书中描绘的画面——那些人物跃然于纸上。狰狞的地痞,走投无路的少女……认生的老猫,懦弱的书生……以及那口可怕的埋藏着秘密的井……”
“燕亭!”万劫突然蹙眉大叫一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