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一样,景月一离开,燕亭便跟了上去。景月这次警惕了很多,有好几次燕亭都差点被发现,也亏得她戴了斗笠,穿了黑衣。即便被发现,大概也会被景月当做是尾随的黑衣人。
景月到了埋玉玺的地方,并没有急于刨土,而是先在旁边那颗歪脖子大树上绑了绑了一根绳索,打了个环扣。这东西一看就是用来自缢的……
而后景月脱了鞋子,开始尖着嗓子哭天抢地。像发了疯中了邪一样,哭哭啼啼说什么不想活了。
燕亭没整明白景月这演得是哪一出。哭了能有好一会儿,景月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哭着开始刨坑。
燕亭腹诽,这大概是景月迷惑“敌人”的一种手段。她假装是对生活不满的失足少女,像是来自杀的。这样一来,如果被逮住,也能解释一个姑娘家为何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
抛了大坑后,景月从坑中拖出一包东西。
燕亭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景月,心情紧张万分。
设了那么多局,做了那么多事,等得就是现在。燕亭既期待景月犯错,将那布包打开,偷窥传国玉玺,却又不希望她那么做……
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先前小摊摊主给的那块布太脆了,被土浸没了半天,又遭拉扯,“嘶啦”一声竟是被拉扯破了。
里面的四合玉和二十万两银票露了出来。
燕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不停的在心中发问,景月……如此大的诱惑,你能经受得住吗?你是会拿着钱走人,还是会将这所谓的“传国玉玺”交给尚媛的人……
景月深吸一口气,看都没看包裹里的玩意儿,她迅速将那些东西用布再度包好,夹在怀里便走。
这一次,燕亭没有提前回去,而是全程跟着景月。她见着景月又徒步绕了个大圈,走的还尽是少人的僻静路。一个姑娘家的,胆量还真是挺大。
折腾了半宿,景月才回到了医馆。在她踏进医馆的那一刻,考验便算结束了,燕亭也就没有必要再掩藏身份了。
她就那么穿着黑衣进了医馆。
“恭喜你,景月。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了。不管你求我的事情是什么,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会愿意帮你。”燕亭唇角上钩,带着笑意说道。
月光稀薄,微冷。
那迷蒙的光色倾洒在院落中的两个女人身上。
景月回过头,发现门口有个穿着黑衣的女人,那人缓缓取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张好看非常的面庞——竟然是燕亭。
“你……”
燕亭指指包裹中的东西,说:“打开仔细看看吧。”
景月不明所以,缓缓将布包打开,仔细查看着里面的那枚碧绿玉玺。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姑娘,细看之下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这传国玉玺是假的!”景月呼道。
燕亭点点头:“不错,玉玺是假的。银票是真的。你没有带着玉玺和银票消失不见,而是选择将其拿回来给我,这一点我很感激也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