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幽闻听此言,身如雷击,呆立当场,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段城,才沉声道:“温公子不怕我蚩家的报复吗?”
温乐侯阴阴一笑:“小娘子怕是不知,此时此刻段家与我派正在你家做客,他们怕是自顾不暇了”
蚩幽心顿是沉入水底,自嘲的笑了一声:“段城,此事当真吗?”
段城抬起头,其笑容依旧温和:“自是真的”
“为什么?”
“只要将你献与温公子,合欢派应允庇护我段家”
温乐侯拍了拍手轻声笑道:“好了,这些事待会再说,小娘子,你身上的多情散想必是快要发作了,俗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莫如我们快些开始吧”。{比渏中文小說}
蚩幽一运灵力,脸色大变,目光看向桌上的酒杯,恨声道:“好,好,段城,你将我卖的真是彻底”。刚说完身形便朝前面倒去,温乐侯轻笑一声,身形一动,便抱住了蚩幽,但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光闪过,温乐侯脸上神色大变,想要抽身却是来不及了,这道黑光直接钉在温乐侯的脖子上,而后,未等温乐侯倒地,蚩幽身形一晃,又一道黑光钉在段城胸前,从蚩幽假摔到后面一道黑光钉在段城胸前,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温乐侯身后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一人生死不知,一人身受重伤,蚩幽伤了两人后,自崖边一跃而下,那两人权衡一番,便抱着温乐侯架起遁光,朝合欢派方向去了,至于段城却是无人管他。
蚩幽寻了一僻静处,解去所中之毒,潜回自家山门一看,之前的高门大院,如今已是浓烟滚滚,门前大场上摆满了尸体,蚩幽忍住悲痛仔细数了数,全家二百二十七人,除了自己,已全部在此,蚩幽对着尸体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去。
看着镜中绝美的容颜,蚩幽心中愧疚难当,皆因自己姿色,而引发家中大难,拿起桌上刀具,有心想毁去这张面孔,但最后终是取一黑袍,连头带脚一同罩住。
是夜,蚩幽身着黑袍,潜入段家,身形如鬼魅一般,前院只是一些下人,段家直系皆居于后院,整个后院寂然无声,蚩幽刚入后院,火光便通明而起,照的整个后院纤毫毕现,段家各长老及家主,还有一些合欢派之人,从屋内走出来,“侄女终于现身了,你可是让为叔一通好找呀”段家家主高声笑道。
段城与温乐侯也出现在内院中,温乐侯脖子还包着,段城脸色也苍白无比,蚩幽默然看着下方之人,今天自己已经很难幸免了,只要能杀温乐侯与段城,自己便是赚了,蚩幽静下心神,拔去黑袍露出绝美容颜,其面上楚楚可怜,朝温乐侯说道:“温公子,如今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请温公子救我性命,我愿给公子为奴为婢”。
温乐侯阴笑一声:“小娘子,你早该醒悟了,且上前来,你以后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蚩幽低头凄笑一声:“谢谢公子”,说完便朝温乐侯行去,行至温乐侯三步处,蚩幽正待行动,温乐侯当胸一掌拍来,蚩幽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拍中,身形倒飞十余丈,其还在空中,便喷出数口鲜血,跌落于地上。
“本公了上一次当,莫非你以后还会上第二次当”温乐侯尖声笑道:“贱婢,今日你落到本公子手中,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蚩幽感觉整个内腑已如炸开一般,痛彻心骨,有心杀贼,却已然无力回天了,眼见温乐侯渐行渐近,蚩幽满腔悲愤,用尽力气高呼道:“段老贼,你能欺我,安能欺天,日后终有报应的一天”,说完咬碎口中一枚丹丸,剧毒入腑。瞬间七窍皆渗出血迹。
小猴子喝的摇摇晃晃,一跨进涟漪中,走了两步,还没看清什么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如果周子平在此处,便知道小猴子这是又醉倒了,醉倒的小猴子,还一爪抓着盘古棒,一爪提着酒壶,这时睡着的小猴子在梦中突然看到漫山遍野的果子,通红一片,看得小猴子口水直流,还有好多的美酒,小猴子怪叫一声,钻进果林中,一爪提的酒壶,一爪抱着果子,喝一口酒便吃一口果子,好不快活,正在此时,盘古棒突然散发出一道紫光,将小猴子笼罩在里面。
刘禹与月月一步跨入涟漪中,眼睛还没看清,边上的月月便急呼一声:“哥哥,我好难受”。
刘禹急忙看去,发现月月倒在地上,身体升起冰冷无比寒气,刘禹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察看,月月却自己盘膝坐了起来,眉心中爬出一条食指大小的蚕,“这不是洪荒冰蚕吗,它已经被我杀了呀,怎么还活着”刘禹倒吸一口冷气。
这蚕一出来,刘禹就感到彻骨的寒意,眉毛头发上已经霜白一片了,刘禹急忙运起磐涅异火,才稍微好些,仔细感受了一下,月月此时似是并无大碍,刘禹才稍稍放心些,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冰蚕,这冰蚕一出来,仰头吐出一丝,月月如同受到牵引一般,悬浮于空中,缓缓转动。
刘禹此时也不敢乱动,想找百里木兮问一下,转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此地却只有他与月月两人,周围灰蒙蒙一片,三步之远便什么都看不到,并且异常的安静,一丝声息都听不见,坏了,刘禹急向边上走了几步,眼见得一人盘膝坐于地上,再仔细一看,正是百里木兮,刘禹急忙行至她身边,看看到她神色极为不对,时而欣喜,时而悲痛。
刘禹大叫几声,百里木兮如同未曾听见一般,丝毫不动,突然百里木兮剧烈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