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晏寒裳沉下来的脸色,沈瑟儿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谁料,不多时,晏寒裳竟与她一起大笑起来。
沈瑟儿睨了他一眼,暗道一声神经病,便不再理会他。
晏寒裳问:“这个夜离忧赐给你的宫殿,你也舍得就这样毁了?”顿了顿,续道:“还有你今天晚上住在什么地方,还是你想给本宫侍寝?”
不论什么情况,晏寒裳都不会允许自己落在失败的那一面,哪怕形势险峻,他亦坚持这一项原则。
沈瑟儿挑了挑眉,“宫殿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舍不得有什么用?至于给你侍寝的事情吗?我只是担心你消受不起!”语尽,往一边跑去。
晏寒裳只是看着她,没有追上去。
一个大箱子里,放了满满的一箱子烟火,而烟火上面放着三颗炸弹,沈瑟儿已经用草笼子将两颗炸弹给装起来了,她抱起来,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手上抱着另外一颗,走到距离晏寒裳的面前,笑容如烟花般绚烂。
“晏寒裳,你想不想亲眼目睹这炸弹的威力?”她知道晏寒裳有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只能在制作烟火的时候,悄悄地做了炸弹。
可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能够成功四颗,刚才那一颗浪费了,而剩下的三颗,她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毕竟这种地方实在是没有实验的基地啊,而且这东西又这么危险。
“你想怎么样?”晏寒裳像是忽然间想到她的目的了。
“你说呢?”她的目光望向通往宫门口的道路上,“你知道我的目的的。”哼哼,不让她走是吧,那她就把这皇宫给炸平了,到时候谁也别想活。
“你要走?”晏寒裳眸子闪过一道揪疼的情绪,其实早就该想到的,从房子被炸平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他对她不好吗?心里的话还是没办法说出来,他向来都是如此高傲的一个人。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讨厌宫廷生活!”沈瑟儿道:“况且你还那样伤害夜离忧,你还强行将我禁锢住,我为什么不走?”
“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我要走的决心是如此的坚定,难道你感受不出来吗?你的问题真是没有水平而又可笑。现在你是想要让人围困住我,还是想试试看我的炸弹的威力?”沈瑟儿挑眉道,眉梢眼角都是讥诮。
尼玛这个男人真是有病,之前那样欺负自己,任何事情都不询问自己的意愿,现在摆出一副万分受伤的样子,这算是哪门子事情?都tm有病吧!
晏寒裳终于抿起唇瓣,深深地看着沈瑟儿,却是不说话。
“你到底让不让开啊?”沈瑟儿问道。
“你让本宫给你拿东西,本宫什么都答应你了,你现在就这样走了,你算是什么意思?”晏寒裳有些恼怒,对她的迁就到最后居然成了她离开皇宫的资本。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人生真是失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但是今天这滋味竟是如此的苦涩,且令人难以忍受。
“那你当初说带我走,后来你又抢了夜离忧的江山,你算是什么意思?你别跟我提情意两字,本姑娘早就看清你了。”沈瑟儿不想再和他诸多废话,拔腿就走,背对着他说道:“你大可以派人来抓我,我也可以将他们炸得连渣滓都不剩!”
现在的锦雪宫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她制作的炸弹有多么的厉害。
晏寒裳果真没有追上去,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她制作的烟火,当真是绚烂了整个夜空,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极致的景色,但是那样的景色却是她给夜离忧做的。
所以后来,她说要为他制作的烟火时,他的心还是被暖到了,虽然知道她只是在和自己演戏而已。
另外,说白了,他给她拿材料,无非就是因为很想看她还能做出什么花样来。但是彼时他绝对没有想到她能做出毁坏力度如此强大的武器来,以至于现在他看着她的离去而无可奈何。
沈瑟儿走了许多步,发现他当真没有派人追来,遂停下脚步,转过身,朝他粲然一笑,大声道:“晏寒裳,守好你用卑劣手段打下来的江山。”
如果有朝一日,她还能找到夜离忧,还能回来的话,这江山必定不再是晏寒裳的。
晏寒裳抿唇而笑,见她走后,一步一步跟在她的身后,像是要亲自将她送出皇宫似的,沈瑟儿也懒得理会他,阔步朝前走去。这男人丫的就是犯贱。
走出皇宫后不远处,便是人山人海的集市,众人都奇怪地看着沈瑟儿怀里抱着的东西,却无人多问一声。
盘缠什么的,沈瑟儿早就准备好了,她给自己买了一匹马,骑上去,便飞快地离开了帝都。
而晏寒裳的人马也在身后追了过来,晏寒裳跑在最前面。
沈瑟儿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炸弹。
她见他们距离自己差不多了,便勒住马绳停下来,在他们的目光中将导火线点燃,随后放在地上,重新翻上马背,策马离去。
之前就是为了防止炸到自己,所以她故意将导火线做得很长。
她勾唇笑得灿烂,甚至在转身之前还朝身后的晏寒裳抛了媚眼。
晏寒裳即刻率队停下来,推到一百米开外的距离,静静地等待这这颗炸弹过去。身后的人都跟着一起屏息凝神,毕竟在场的人都听到皇宫里的锦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