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惆怅瞬间堆积如山。
“瑟儿?”他忍不住喊。
“嗯?”她回头,笑意盈盈。
他阔步上来,将她单薄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瑟儿,我爱你。”
沈瑟儿内心一震,心想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抬手也将他抱住,“我也是。阿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都在。”除非哪天他说不爱她了,那她便走。
若是他不说,那她就会一直在,一直一直,直到地老天荒,更关键的是,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从来没有。
夜离忧没有说话,可以感受到她的疏远,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只好将她紧紧抱住,什么都没有说。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化,但是变化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白天,沈瑟儿都在军营里忙到很晚,回来的时候夜离忧多数没有睡下,他要么会回来与她一起睡,要么会睡在御书房内。
云国在他的治理下,局面已经有所改善,虽然只是过了一个冬季,但是百姓的生活也已经得到了改善。
内乱的局面也已经得到整治,夜离忧在云国的威望逐渐得到提高。而沈瑟儿的跃崖军也日渐成熟。
三月初七,春,天气晴。
云国与他国联盟的消息放了出去,同时,也以沧宇国曾经君主的身份宣称自己要报仇而向燕国宣战。响应者众多。
战争一触即发。
三月十六,天气阴。
将江山交代给嫡系部下打理,夜离忧御驾亲征,暮色时分,进入沧宇国境内,他打算从沧宇开始,一点一点地收复失地。
当日,晏寒裳夺下沧宇之后,燕国老皇帝忽然病重,他不得不燕国沧宇两头忙碌,导致沧宇许多地方的百姓遭受欺压,生活苦不堪言。
如今,夜离忧的士兵才刚刚进入燕国境内,便有许多爱国之士纷纷投到其麾下。
拿下第一座城,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着什么,毕竟晏寒裳现在还没有应战。
燕国皇宫内,晏寒裳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单指敲在桌子上,一声一声,很有规律。
“太子殿下?”
在他的脚下跪了一地的大臣,等了好半天,他们都没见他说话,终于鼓足勇气喊了他一声。
“什么?”他问。
“皇上已经驾崩,恳请太子殿下抓紧时间登基!”那人道。
“登基?”他勾唇,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封锁消息,切不能让父皇驾崩的消息传出去,若是被谁传出去了,格杀勿论!”
他站起来,厉色道:“本宫要应战!”
若不是他的父皇撑不住了,他怎么会让夜离忧这么轻易就进入沧宇境内?
众臣一震,还欲说点什么,却被晏寒裳从中打断。
“怎么,现在公布父皇去世的消息,是要夜离忧直捣黄龙吗?你们是想在如此紧要关头出更多的事情吗?必须记住,父皇未死,其他的,本宫不管你们怎么做!” 嫂索爱妃,朕要侍寝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样?有没有拿到什么消息?”黑夜中,沈瑟儿兴奋地问道。
站立在她面前的是跃崖军的成员,擅长偷盗,于是沈瑟儿将他改良,变成擅长偷盗消息。
这一次,去燕国皇宫中打听情况,就是派的这几位擅长偷盗的跃崖军去的。
“燕国皇宫戒备森严,我们用尽了办法,都未曾靠近过那老皇帝,倒是晏寒裳,我们见了几次,他像是已经发现了我们,可又像是没有发现!”
“此话怎讲?”沈瑟儿问,“对了,就连上朝时候,你们也没有见到那老皇帝吗?”
几位跃崖军先是点头,然后道:“没有看见。至于无法确定晏寒裳是否发现我们,是这样的,有时候他总故意做一些事情给我们看,但是转瞬间又装作不小心露给我们看的,那家伙太狡猾了,我们当真看不透彻,而且他的尺寸把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