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林宁仓惶凌乱,如同喝醉了酒一样的步伐,举剑而来,林千嘴角浮出一抹诡异,双脚很自然的展开,双掌平摊,整个人像一把弯弓般,绷直了身体。
力从脚起,顺直躬身,就好似一把满弦的弯弓,充满了爆发力,而那箭矢就是他的双掌,一旦林宁靠近,平摊而放的双掌会如离弦之箭般击中林宁身体,躲无可躲。
弓弦劲,这一招乃是九宫掌内最低级的掌法,初学者就可融会贯通,可谓是最简单的一招了。
一招定胜负,对付林宁这种货色,只需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足矣将他击倒在地,他相信,这最低级的掌法一旦击中林宁,搞不好都会直接将他打成重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下床了。
而且,就算是痊愈之后仍然会留下无法治愈的后遗症,这一下,完全可以伤及他一生之体。
他非常清楚,弓弦劲虽然是最低级的掌法,但却是所有掌法当中爆发力最强的一掌,说它低级,乃是因为施展弓弦劲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必须事先拉展脊骨,摆正姿势,才能发出,否则凭空击出,只会是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早就想好了,凭此一掌,简单粗暴又不费力,就可将林宁这个眼中钉给彻底拔除掉,其实他同林风丹妃等人的想法一致,林宁作为庶子不具武力,简直就是王府之内的一大耻辱,一直碍于情面上和舆论,不太好下手罢了。
现在,正是个大好机会,他岂能放过?
用最简单的方法排除异己,既不损了名声,又能夺得威望,一举两得,他越想越觉得爽快,内心的虚荣极度膨胀下,眼神中终于染上了疯狂二字。
是的,只要将他打成重伤,任由他自生自灭,管我何事?且然,不正是合了父亲和母亲的心意吗?
一路举剑而来的林宁,恍惚间,见到了林千那疯狂残忍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却是立马变得冰冷了起来。
林千啊,林千!原本念着血缘一场,随意整你两下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却因为争宠夺爱的虚弱心要想置我于死地,既然你不仁,那我也只好不义了。
林宁心中闪过念头,眉头紧皱间,已经凌乱的跑到了林千面前,不过五十步之距。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双方数着步伐,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动作,林千面若疯狂一掌祭出,林宁惨叫一声,居然是脚下陡然一滑,顺势摔倒了下去,还未等林千反应过来,他只感觉仰天一望,也摔了下去。
至于那一掌,自然是落在了空处,打得是残风阵阵,甚是骇人!
林千摔倒时,由于太过突然加上位置没选对,居然是脸先着地,鼻子嘴唇狠狠啃进泥地,跟大地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还没完,同样倒下去的林宁死死压着他,拿着手中的长剑一阵乱舞,那剑光残影,锋利无比,在他头上如同镰刀般在收割着他那乌黑俊美的秀发。
唰唰唰几下,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大秃头,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的头就好似当空的太阳,明亮耀眼。
可怜一代俊美潇洒的少年,就这么成了和尚,就差在头顶戒严,点腊弄点,不然就真成和尚了。
“啊!”林千气的一声大叫,鼓起全身力气想将林宁从身上掀下去,哪想林宁居然如同石头般,长在了他身上,任凭他怎么使劲,怎么翻滚就是甩不下去他。
两个人就好似两条大蛇,拧在一起,成了一根大麻花,而且这根麻花还是活的,还会跳呢!
“吱啦”一声传来,林千只感到自己裆处凉风嗖嗖,定睛一看,原来是林宁在慌乱中,用剑割破了他的裤裆。
那剑刃白光,划过裤裆之际,带着阵阵冷风贯入进来时,几乎是下意识,林千那里瞬间萎缩成一坨。
他心底直冒寒气,妈啊!要是这剑在长个两三分,自己就得跟老二说再见了,那可是每个男人的骄傲,男人的信仰啊!头发没了花些时间,还能长出来,这老二要是没了,就只能成太监了啊!
一想到这儿,林千欲哭无泪,想老子堂堂王府小王爷从来都是我虐他人,何时遭过这等屈辱,顿时气上心头,体内力量猛然暴增,青筋连连跳动。
险些将林宁撑开,但他不过是九宫一二重之力,怎能与林宁四重怪力相比?林宁手拐用肘,顶住他的下巴,毫不费力的再次将他压住。
“你要折腾,老子今天就陪你折腾个够!”心中一凝,林宁手拐子猛然用力,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居然是将林千下巴整脱臼了。
还未等他惨叫,他更是直接一屁股做到了林千头上。
想那黑压压的******,迎面罩来,将他头往泥里使劲按去,这一坐,直坐得林千嘴里鼻里全是泥巴。
由于两人折腾太过激烈,搞的地上飞灰扬起,烟尘弥漫,又是发生在一瞬间,所以只能隐隐看清二人在内的轮廓。
厅内众人见得,二人在烟尘内如同吃了疯颠散一般,舞的舞,甩的甩,乍看之下,还真似一根麻花。最后见到其中一人直接坐到了另一人身上时,全厅轰然大笑。
就是平日不苟言笑的林风都笑了起来,他指着场外对丹妃道:“这个林千,生性顽劣,比试就比试,还这么去玩人家,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
丹妃美目一眨,含笑道:“夫君哪里的话,这正是他武学过盛的表现啊!你看地上之人,被坐得起都起不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