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了明显责备的话一出,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了个了然,这皇后一族和姜氏,果真是有着隔阂呢。要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姜锦棠的不是?
不过现在可不是去扯皇后与姜府的过节的时刻,这月息公主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不知姜小姐会如何应对呢。
“月息公主请吧。”
姜锦棠坐直了身子,一张巴掌大小的脸绷得紧紧的,竟让人徒生出几分敬畏来。
这气势。竟比她的父亲,丞相姜越还要凌厉上许多。
“呵。姜锦棠,你若是认为你能在棋艺上胜过我,那就太天真了。”
柳月息压低了声音,一张脸微微扭曲,眼中满是对姜锦棠的不屑,还带了掩藏在眼底的,极为浓重的嫉妒之火。
食指与中指伸入棋盒中,拈起一枚漆黑圆润的黑子,若不去看柳月息那张因为嫉妒而极度扭曲的脸,倒也的确是一副极美的景色。
柳月息的黑子下在了玲珑棋局中环环相扣的包围圈中,这枚子一落,姜锦棠的白子又被围死了大片。
“你就好好瞧着吧。”
姜锦棠看着柳月息脸上掩藏不住的讽刺和轻蔑,看着她把自己的白子一枚枚的吃掉,脸上没有半分神色。可眼底深处却是一副了然模样。
“既然月息公主,对自己的棋艺这般看好,那不如就与锦棠下一赌注如何?”
姜锦棠抬高了声音,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赌注?什么赌注?
这玲珑棋局这般难解,而柳月息又是有“棋国”之称的乌金国的公主。就光是见这玲珑棋局的次数,也是远远多过姜锦棠。这姜小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说,你要和我赌?”
柳月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抬高,尖利的嗓音让众人都皱了眉头。
即便这月息公主下得一手好棋。可这性子也太不讨喜了些。
难怪不得卫将军宁愿选一个丞相之女,也不要这个公主了。
“对,与月息公主打赌,就赌这玲珑棋局,究竟是我的白子胜了你的黑子,还是你的黑子,胜了我的白子。”
姜锦棠懒懒的抬眸看了柳月息一眼,既然她要玩,那她就陪这个女人玩大些。
“若是我赢了,就请月息公主……从卫府搬出来。如若实在找不到下榻的地方,那锦棠便帮公主准备一间屋子便是。”
嘶——
众人听了姜锦棠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姜小姐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这番话,分明就是把这个自诩富贵的月息公主贬低成了一个异国他乡,找不到住处,所以才寄居在卫将军府的可怜人。
“你……!”
柳月息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双美目怒火喷薄,死死盯着姜锦棠。
“姜小姐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这般的吃味,还不知日后会霸道成何种模样呢。”
柳月息冷哼一声,悠悠看了卫阑钰一眼,眼中含着些许的幽怨。
倒是卫阑钰,听了姜锦棠所谓的赌注之后,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他的阿棠啊,果真是在意的呢。
“日后的事,就不用月息公主担心了。”
姜锦棠笑着承下了柳月息安在她身上的“妒妇”名声。
即便卫阑钰现在搬出了将军府,和柳月息也没什么,可是只要一想到柳月息住在将军府,她心里就一万个不舒爽。那个女人在将军府里作威作福,檀轻和卫老将军,老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好!既然你姜锦棠都敢向我下战书,那我堂堂乌金国公主,还会怕了你不成?”
柳月息看着卫阑钰一门心思的盯着姜锦棠,还面带笑意的模样,更是妒火中烧。心中徒生一计来。
“你说,只要你赢了,我就从卫将军府搬出来,我答应你。那我的赌注,也请姜小姐不要介意才是。”
柳月息神色有些微,视线在姜锦棠和卫阑钰二人身上穿梭。
“如果赢的人是我,那我就要姜小姐和卫阑钰,断绝往来,这亲事,自然……也作罢!”
姜锦棠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柳月息。果真是个好狠毒的女人,这样的赌注,竟也能这般坦然的说出来。
柳月息被姜锦棠的视线,还有另一道胶着在她身上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卫阑钰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虚,可是却仍旧不肯改口。她此次,就是特地为了要搅黄了姜锦棠和卫阑钰的婚事,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让姜锦棠这个女人好过!
“月息公主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容荻突然开口,言语里,竟还是帮着姜锦棠和卫阑钰说话的意思。布吗以血。
姜锦棠和卫阑钰极为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个容荻,才不会是有这样的好心,来帮他们说话的人。?++
“大周太子,也想插足此事?”
柳月息面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看了看容荻,又看了看姜锦棠,其中的神色不言而喻。却又不敢贸然说出口,刚刚濒临死亡的痛苦,她可没忘!
“容荻可没这个心思插足这种事情,如果月息公主觉得容荻多事了,那容荻道歉便是。不过……”
容荻的视线落在了柳月息头上的簪子上,眼中划过一道深深的厌恶,“若是姜小姐赢了月息公主,就烦请月息公主把头上的那支簪子还给姜小姐。”
容荻言语里带了些微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