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长有人说要见你,就在门外,你要不要见上一见?”一位小警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p:///
“哦,他说自己是谁了么?”凌海东闻言抬起头来问道。
“说了,他说是死者的亲属,就是刚刚发生在东城区的那个案子。”那人说道。
“哦。”凌海东瞬间就明白了:“行,你把他带过来吧。”
“好的。”
不多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神色匆匆有些憔悴,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凌海东的办公室。
不等凌海东开口,那人便先开了口,声音略微嘶哑,像是刚刚哭过一般:“您是凌队长吧!你好!我叫乔枫,是乔志伟的儿子。”
他口中的乔志伟也就是被杀的那人。
“请坐,请坐。你是为你父亲的事情来的吧?”凌海东听到这人的自我介绍便明白了,这人便是死者亲属,也就是死者唯一的儿子:“我们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找到我们了,小汪给乔先生倒杯水来。”
“凌队长不用麻烦了,还是先谈谈关于……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吧。”说着乔枫眼圈微红,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对你父亲的遭遇,我们表示深感同情,还请乔先生节哀。”凌海东安慰道。
“谢谢。”乔枫用衣袖擦了把眼泪。
“那好吧,既然你先找来了,我们闲话也就不多说了。”凌海东道。从乔枫一进门他就可以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
“好,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吩咐,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只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抓到杀我父亲的凶手。”乔峰搽了搽眼泪:“我父亲他……。”
一想到已经天人两隔的父亲,乔枫再也无法镇定,终于是忍不住泣不成声,把头深深埋进了两腿之间。
“乔先生喝口水吧。”王小汪把一杯水放在了乔枫面前。
乔枫稳了稳有些失控的情绪,点点头,抽咽了两声:“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你们问吧。”
凌海东沉吟了一下,道:“你能给我们谈谈关于你父亲的情况么?”
乔枫稳了稳情绪,沉默了一会儿,道:“原本我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好,但是,就在去年,我母亲突然重病离去,所以一段时间以来父亲都很低落,他就把公司的大多事情都交给我来打理。我父亲是搞建筑的,拥有一家规模还算不小的建筑公司,生意做的倒也有声有色的,原本他就打算再过一两年就退下来,把公司交予我来打理,没想到……没想到突然……突然就……就没了。”
“哦,听说你们搞建筑的很挣钱啊。”凌海东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还算行吧,但也挣不了多少。”乔枫道。
“怎么可能挣不了多少呢,我听说你们一个楼盘开发下来,可是捞的盆满钵满的,利润大的很啊。”旁边的王小汪插进话来。
“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我们父亲和别人不一样。”乔枫争辩道。
凌海东闻言有些差异,他是知道这些搞建筑的挣的很多,一个工程下来,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乔枫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说:有些钱是该挣的,有些钱是不能挣的,咱不能昧着良心挣不该挣的钱。”
“不知这话怎么讲?”凌海东问道。
“你们也知道,像我们这种行业,外表来看挣的是很多,但是承担的风险也很大呀。”乔枫又叹了口气,好像很是无奈的样子:“现在物价很贵,工人的工资又很高,所以为了节省成本,有时候不得不使用一些不怎么好的建筑材料,来以次充好,以换取巨大的利润,这中间我们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其次是楼盘开盘之后,有没有人来买,若是卖的好,自然是盈利的,若是不好,搞不好就会血本不归。”
“那么说你们也是以次充好咯?”凌海东皱了皱眉,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不不不,凌队长你误会了,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乔枫闻言吓了一跳,慌忙摆摆手否认:“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父亲经常对我说,有些钱能挣,有些钱不能挣。所以凡是我们的工程,用的都是符合国家标准的建筑用材,绝对不会以次充好。”
“那这样的话,你们不是就挣不多了吗?”凌海东又问道。
“是呀,和其它公司相比是挣的不多,但也还过得去。”
“那你父亲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乔枫闻言,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不好说。”
“没事儿,你尽管说。”
“要说没有得罪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不光是我们这个行业,就是其它行业也一样,毕竟谁不想挣钱,而且建筑业竞争非常的大。”乔枫说道:“真要说有得罪了什么人,倒是有那么几个。”
“哦。”凌海东一喜:“你说说看。”
“前段时间我们公司和另一家同行同时竞投一块位置比较好的地皮的开发权,最终还是被我们拿了下来,因为我们给出的价格比较合理,相对其它公司要低的多,但是最后算下来利润却有点少,当时我还反对过,但是我拧不过父亲的决定。还有就是……”
乔枫一边回忆,一边缓缓道来,在凌海东听来大多是生意上的事情。
正所谓同行是仇家,如果是因为这些而得罪一些人倒也让人理解,但是这也不至于背后杀人啊。
“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