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最后一眼见到的是朝自己挥砍而来剑,感受到的是先于剑身而来的风,然后便没了意识。
待他渐渐再能感觉到周遭的事物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了一间布置华贵的房间内,床枕全是真丝材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他花了些时间来回忆自己是如何到的这里,可是没有丝毫的线索,身上还是自己的衣服,可随身之物皆不在。
他缓缓起身坐在床头,感觉到了些劲力,但依旧疲惫得很,体内的衍力也没有恢复一丝一毫。
“公子,你身体还未恢复,不要乱动。”
陈隐先前未察觉屋内竟有人,他急忙寻声望去,门旁站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他以前入朝廷时在御前阁见过,都是同样的打扮。
“这是哪里?”陈隐问道。
“皇宫的御医院,”宫女望了望门外,小声说道,“天罗庄的人已来中原寻公子,小女子已找人去告知他们,不消几日就会有人来救你。”
陈隐一愣:“你是?”
“小女子是遮星楼的人,常驻于中原宫中,”女子说道,“公子被天云舒的人抓回来时,我正巧听到了公子的名字,知道是天罗庄要找之人。”
“他们为何没杀我?”
“这小女子也不知,似是皇帝变了想法,要她们活捉公子回来,”女子回望一眼门外,转头急言,“有人来了,小女子先行告退,莫要让人知道我们见过。”
“哎…”陈隐还想问瑛璃和婵玉是否也被抓了进来,但眨眼女子已跃上房梁,从天窗离开了。
院里的那人渐渐向屋内走近,陈隐赶紧回身趟到床上,装作睡着,虚睁双眼看着屋内情况——一个年轻的太监端着盘子进屋,上面放满了饭菜米饭,他将东西搁在桌上,转头望了望陈隐,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房子,待他气息离开,陈隐才坐起来,此刻他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已管不了饭菜是否有毒,立马走到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吃过饭,陈隐也不敢出去,复又回到床上,他试着以内息恢复衍力,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衍力确实是有了,可心脉被锁住,衍力依旧无法释出,他得想办法将锁住经脉的衍力冲破,否则纵使体内衍力全然存在,也毫无作用。。。
不过,之后的发生的事,让他更加疑惑,一连两天,无人来搭理他或审他,太监定时送来饭菜,然后退下,隔两个时辰又来收掉碗筷,因为身体的劲力一直都仅存些许,陈隐除了走到院子去,就再无法往更远的地方去。
在第三天时陈隐终于坐不住了,那个太监又进到房间时,他没有再装睡,而是静静地坐在桌旁,太监一进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埋下头,将饭菜放于桌上,不声不响地准备退出房间。
“你等等。”陈隐开口叫住他。
太监听到陈隐开口,身体不由一颤,也不回头,定在原地不动。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陈隐问。
太监依旧背对着他,不作回应。
陈隐等了片刻,见对方不予理睬,于是说道:“我要见文足羽。”
太监依旧没给任何反馈,突然抬头,拔腿便跑。
陈隐叹口气,身体目前的状况也无法让他自己去搞清楚情况,只能等那个宫女再来,好问个清楚明白。太监跑走的一个时辰后,陈隐正坐在床上调理内息,望能冲破衍力枷锁,突然感查到那女子的气息进到院中,他立马起身迎到门口。
“姑娘,你可来了。”
“公子恢复的可好?”女子将陈隐推进房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还行,就是心里堵得慌,姑娘可知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女子摇摇头,说:“刚才有太监给皇帝禀报公子已醒的消息,可是皇帝未作任何回应。”
“御前阁和天云舒那边呢?”
“御前阁的宫女是文大人自己选的,小女子到不了,天云舒那边更不用说了。”
陈隐长叹口气,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可有一个银发姑娘和一个玄月门姑娘的消息?”
女子头一歪,一脸茫然,摇摇头:“是宫里的人?”
“不是…算了…”陈隐说,“我未到院外去过,这周围戒备森严吗?”
“皇帝把宫里一大半的守备都调到这边来了,”女子告诫道,“赤水大人已回话,让公子不要擅自行动,天罗庄的人已在准备入宫救你。”
陈隐无奈一笑:“这你倒大可放心,我现在是想擅自行动也无法,对了,我记得全京城都有文足羽的结界,你用衍力上梁而走,不怕被他发现?”
女子笑了笑,说:“我以为公子知道,遮星楼的女子皆是不会衍力的,这些皆是赤水大人所教授的身法武术。”
“哦,就像是清月派的习法。。”
女子一看时间已差不多,小声问道:“公子可有话让我带给赤水大人?”
“有,既然遮星楼连宫里都有眼线,那请姑娘帮我问问赤水大人,可有与在下同行的那两女子的消息。”
“好,记下了。”
女子走后,陈隐打算等那太监再来收拾碗筷时,将他抓着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未料到今夜无人再来此,直到翌日清晨,陈隐听到脚步声惊醒,房里却已站着三人,两个带刀的侍卫和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太监,见陈隐醒来,太监阴阳怪气地宣道:“起来吧,皇上传你到御书房觐见。”
陈隐也不多问,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纵然是去领死也好过这几日‘不知死活’的心境,他立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