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
还不等他想清楚那画轴是什么东西时,就见那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强行将一颗不知明的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那药入口即溶。
“赏你一颗三日断肠散,以防你耍花招。记住,千万不要擅自打开画轴,否则的话就别想得到解药。”
语罢,他松开了福安。
福安心一惊。
三日断肠散!那是一种无色无味地剧毒。
一旦服用,若是三日内找不到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那人阴森森地看了眼他,随后如来时的模样,悄然地离开。
福安面如死灰般瘫坐在椅子上。
回头倪了眼桌上那副画轴。
此人如此熟悉,他究竟是谁?
翌日清晨。
福安不到二更天,他便早早地来到皇帝的寝宫,等待皇帝的传唤。
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总算等到了夏侯淳的传召。
福安焦急地走进寝宫时,正有四个小太监正帮忙替夏侯淳更衣。
见福安走了进来,他们各个朝他施了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福安走到夏侯淳身边,躬身行了行礼,“皇上!”
“你来了,快给朕瞧瞧朕这身打扮,如何?”夏侯淳一边看铜镜中的自己,一边喊福安。
福安抬眸看着他,见夏侯淳一身上等冰蓝丝绸缎所致的衣衫,赞道:“皇上您这身衣服,丝质幽雅且隐约有珍珠光泽,手感柔和飘逸乃是上等绸缎。穿在您的身上,显得更加气宇轩昂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
夏侯淳听了福安恭维的话,仰头笑了笑道:“你呀,就捡好听的话给朕听。”
福安颔首浅笑而过。
忽地,想起了昨晚的那幅画,还有自己身上的剧毒。
福安不禁蹙起了眉头,他抬眸悄悄看了一眼夏侯淳的神色。
见夏侯淳神采奕奕,看似今日的心情不错。
福安这才上前道,“皇上,奴才这里有一副画,想请您过目。”
“什么画?”夏侯淳眸色微动,回眸看向他。
福安借机将画轴拿了出来,他将画轴呈了上去。
夏侯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他呈上来的画轴。
他伸手将画轴打开,福安盯着夏侯淳的脸色。
他不知道那画轴画的是些什么,只见,夏侯淳打开画轴后,微眉紧蹙,脸色阴沉,他用力合住画轴,眸光冷厉地射向福安。
福安心下顿时惶恐了起来,眸色慌乱地四处乱转。
那幅画上究竟画了些什么?为何主子的脸色竟会如此难看。
夏侯淳阴冷地看着他道:“福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厉王,一同欺瞒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砍了你吗?”
此话一出,福安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怎敢欺瞒您,一定是有小人教唆,故意陷害奴才的。皇上千莫相信。”
“这画轴是你自己亲自呈上来的,怎么会是别人陷害你的?你自己好好看清楚!”夏侯淳冷冷地说完,便将手中的画轴狠狠地仍在了他的身上。
福安慌乱中拾起地上的画轴,看到画卷上那名女子,竟然是前几日应浩然拜托他送进选秀的那副画卷。
他纵然一惊,怎么会这样。
那幅画卷厉王爷不是早已收走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惊慌地翻看着画卷,夹杂在画卷里的一封佚名信掉了出来。
信早已被夏侯淳拆开阅过,他颤抖着手,打开了信。
看到信里面的内容,字字珠玑,都冲着厉王而来。
而他只不过是这里面的一个棋子罢了。
写着他如何的和厉王爷合谋将应浩然送往选秀的秀女画像私藏,厉王爷又是为了如何掩盖事实,将应浩然因莫须有的罪名暗中处死。
处死?厉王暗中杀了应浩然吗?
这一系列的罪名全都指向了厉王爷,很显然这人是有意针对厉王爷。
昨日皇上在北苑见到了那名女子,正是画上所画之人。
昨晚深夜,应府被封,应浩然锒铛入狱,连他都未能幸免于难,若是这画轴是其他人递上去的,皇上或许还不会相信,他还有解释的机会。
可这幅画卷偏偏是由他亲手呈上去的,反倒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切,若不是背后有人操控,计划岂会如此周密。
究竟何人所为?
福安微颤着双手捧着那张来历不明的信,微微抬眸去看正位上的夏侯淳。
夏侯淳冷倪了眼跪在地的福安,冰冷无情地说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这幅画轴的确不是奴才的,是昨夜有……”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侯淳愤恨地瞪着他。
福安本想解释什么,忽而抬眸看到立在夏侯淳身边的一个太监,格外眼熟。
他心下暗沉,忽而抬眸望向那名太监。
那太监不正是他昨夜派去厉王府打听消息的小李子吗?
小李子是无品级的侍从,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皇上,更别提服侍皇上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夏侯淳看了他一眼,“小李子是朕身边的人!这下你可清楚了吗?”
福安这才明白了,原来皇上一直派人都监视着他。
小李子在他身边潜伏时日良久,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中。
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他跟随他这么多年,什么惊涛骇浪,生死没有闯过。他一直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