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人的眼神就能看到一段过往,这该是多深的感情,多遥远的过去啊。。更多 。余镜宸从段清檬看铜钱剑的神情,得知她口中的那个“他”,对她而言,很重要。
但这铜钱剑是桑梓家祖传的宝贝,又如何能与段家三小姐扯上关系?而段家三小姐又何时懂得这些神异之术了?
余镜宸越看她,越觉着她离自己很远,她的身边好似有一层自己越不过的隔膜,纵然离得再近,也触碰不到。
“段三小姐,你认识我家的祖传的金钱剑?”桑梓把笑意全都憋了回去,自我出生起,这金钱剑就一直在我身旁,就连我都没见过段三小姐,它更没可能遇到段三小姐。也就是说,她真有可能是妖怪?
段清檬‘摸’了‘摸’铜钱剑上的红‘色’穗子,穗子的颜‘色’在她碰了之后,和被濯洗过的红‘花’似地,‘色’彩更加明亮。抚‘摸’过剑身,那一百零八枚古铜钱忽而给人一种端庄大气之感。
站在结界内的村民们看到她这一手,只觉得她那不算壮实的身量,一下子变得威严而不可侵犯。这会儿哪里还能把她和传说中的段三小姐联系在一起,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它由我亲手制作,你说我怎么认识它的?”段清檬在剑身上拍了拍,刚才开蔫得快要散架了的金钱剑‘精’力旺盛的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在天上飞来飞去,好不自在。
你亲手制作的?那你的年龄得有多大啊?桑梓默默的把手缩进了稍长的袖子里,勾着手指头在算自家这祖传的金钱剑有多少年历史了。算到他头大了,都算不出来,他伸手‘揉’了‘揉’脑袋,你说你一妖怪,做个斩妖除魔的金钱剑作甚?
余镜宸扯了扯段清檬的袖子,“我们现在离开吗?”他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这些奇异的事情她说得越多,她带给他的距离感就越远。
“拔根头发给我。”段清檬在余镜宸面前摊开手。
余镜宸爽快的拔了一根头发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里,黑亮的发丝躺在她白皙的手心中,黑白相互映衬,尤为好看。
段清檬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将头发绞入帕中,灵巧的手指勾拉转动帕角,待她停手,帕子变成了一个小人的形状。她朝着帕子吹了一口气,人形的小东西动了起来。
不管目瞪口呆的村民,段清檬拉着还在发怔的余镜宸就走。
望着人形的小东西穿过了结界,又跳上降低飞行高度的金钱剑,桑梓合上了嘴,“段三小姐!你就这样就走了?”
段清檬虽未将村民们解救出来,但她这一手已经俘获了大家的心,有人还特虔诚的跪送她离开,“段三小姐说让我们等着静持大师来诛杀妖怪,咱们就等着吧。”
“是啊,咱们现在就回家去,等着静持大师来,段三小姐这样说了,一定错不了。”
“段三小姐做的这个小人,是保护我们的神物吧?”
保护?这东西绝对没有保护的作用。桑梓‘揉’了‘揉’眉头,走进了结界内。
金钱剑飞行的轨迹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虚影,犹如飞霰般漂亮,在玄光镜前的毕渊望着欢脱金钱剑,指甲变得长而有杀伤力,手往旁边随意一挥就把五长老终淮林的头发削去了一部分,终淮林棕‘色’的头发齐刷刷的落了地。
终淮林心有余悸的往旁边移了移,“我不与你打斗是我谦让你,我可不怕你,我是因为‘女’王厌恨妖族‘乱’斗之事方才不和你计较。”
“那金钱剑的编系方式与天青帝君的手法颇为相似。”三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盈盈的看着毕渊。
把尖利的指甲收了回去,毕渊把玩的自己的手指,“这世间,再没有比她更无聊的妖怪了,竟会做出降魔的金钱剑。”
“‘女’王想利用这金钱剑让天青帝君想起她吧。”二长老看了眼玄光镜里的手帕小人,“她虽不知小‘精’怪乃是张艺,却从余端的话中推测出张艺想得到的是余镜宸,故意用余镜宸的头发做了障眼法引来张艺,为的就是让静持遇到张艺,以金钱剑为媒……”
“二长老多聪明啊。”毕渊讽刺一笑,“聪明的二长老,能告知我,大长老现在身在何处吗?那么多日子没见他,我真是想念得紧了。”
二长老瑟缩了一下身子,害怕的躲开他幽蓝得深刻的双眼,垂着脑袋低声回道:“大长老在准备‘女’王婚事的庆典,所以就……我……我也不知道。”
“准备?真周到。”毕渊干脆不再看怂成了一滩烂泥的二长老,这种从小就怕事的怂货,又与你有着绝对算不上是好事情的纠葛,只有你才会留着。
二长老望着毕渊显而易见的怒气,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天上的红霞是深浅不一的颜‘色’,犹如‘波’涛滚滚的霞‘色’海‘浪’,当在天空中燃烧着的绯‘色’焰霞渐渐消淡,天幕上的星光也次第亮了起来。
数着一颗颗闪着的星子,余镜宸发觉自己设想出再多见面时的情景剧都没有用,不按常理出牌的段三小姐,强势得让他直想犯口是心非的‘毛’病。
他撑着下巴,看闭目养神的她,“你早就知道我被困在村子里吗?”
“嗯。”她没有睁开眼,仍旧闭着的眼皮上落了睫‘毛’纤长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他的话里不禁带了埋怨,每一次我处在危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