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嫌我给的钱不够多,要留在这儿耍赖?”青年软着身子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懒的风情中又带了一点不屑。, 。
柳昭文屈辱的望着青年手里的银票,想直接往里走。
青年道:“小姐,我们白日不迎客,你若再往前走,我可要叫人把你架出去了!”
柳昭文想要硬闯‘弄’欢阁不是一件难事,问题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无端算什么回事?若是有心人再添油加醋的多说几句,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见柳昭文面沉如水,终归还是离去了,青年的手指敲着椅背的顶端,笑得得意。我们段三小姐的人,你也敢觊觎。
软和的纱幔绑在柱子上,偶尔飘动便如在眼前‘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红雾,暗昧中又藏着魅‘惑’,毕渊饶有兴趣的看着‘弄’欢阁优雅生情的格调,在玄光镜中看到的景象和亲身经历有些许不同,太久不来人间,‘弄’欢阁给毕渊一种新鲜感,令他想多看几眼。
这完全是正夫来观看产业的感觉啊。锦爹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毕渊,段清檬和他说过,近来可能会来一个蓝眼的美男子,所以他见着毕渊后,便说了“真准”二字。
“锦爹爹,这是谁啊?”念卿从拐角处走过来,疑‘惑’的看着毕渊。
锦爹爹为难了,念卿和毕渊的长相都是‘蒙’塔那边的风格,这也让锦爹爹以为段清檬就喜欢这样的长相。如今两个男人对上了,锦爹爹尚且不知毕渊的来历,真不知道怎么介绍。
“我是谁,与你何干。”毕渊冷淡的说了一句,便道:“别再耽误时间了。”
这脾气不太好啊。锦爹爹朝着念卿歉意的笑笑,领着毕渊往前走去。
“诶,你们是要去见‘弄’欢阁的东家吗?”念卿跟上去,刻意忽略了从毕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是啊。”锦爹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毕渊没有再计较别的。
念卿进行了合理的推测,“这是新来的台柱?”
锦爹爹忐忑的看看毕渊,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忙解释,“不是的!”
“你紧张什么?刚才就挡着不想让我看到他,怕我和他抢?”念卿极为不解。
锦爹爹连连朝着念卿使眼‘色’——念卿公子,您不要再说了好吗?我也不知道旁边这是谁啊,看上去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丢了饭碗,我今后喝西北风去啊?
“你们‘弄’欢阁的东家是谁啊?肯定特别了不起吧,要是没有那三头六臂,也没办法把离忧阁‘逼’到现在这地步吧。”念卿来‘弄’欢阁吃了一段时间的白食,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弄’欢阁的东家是谁。但他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处在‘弄’欢阁,必然不是柳昭文没有施压,而是‘弄’欢阁不惧。
这要怎么回答的好?我们东家就是段三小姐,你又不是不认识!锦爹爹正踌躇着怎么回答念卿的问题,毕渊开口了,“她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
这虔诚的口气,是把段三小姐当作生命的信仰了吧?锦爹爹活了这么多年,从毕渊简短的一句话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力度,不由得对毕渊多了几分好感。找夫君找这种死心塌地的,舒坦又踏实,这孩子看着冷了些,但在段三小姐面前,说不定会很温顺?
能让这心高气傲的男子说出这话,我还真好奇‘弄’欢阁的东家是何人。念卿怀着极大的兴趣,跟在锦爹爹的身后,满含期待的眼,在见着懒洋洋躺在躺椅上的段清檬之后,他还在兴致勃勃的寻觅着所谓的‘弄’欢阁东家,“段清檬,这屋里就你一个?”
“嗯。”段清檬朝着毕渊招了招手。
“你还懒懒的躺在这里。”毕渊走到段清檬的前方,质问她,“这种地方让你乐不思蜀了吗?你就没有留意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锦爹,你和念卿先出去。”
念卿犹豫着,还想看‘弄’欢阁的东家是何许人呢。锦爹爹无奈的拖着念卿,在他耳边道:“‘弄’欢阁的东家就是段三小姐。”
“啊?啊!”念卿不可思议的瞧着段清檬淡漠的表情,被锦爹爹硬拖了出去。他以为落魄得需要自己资助的段清檬竟然是‘弄’欢阁的东家?他这一下自打脸,打得可真响亮,段三小姐还真是一点都不缺钱,自己上赶着给她送钱,这是在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她的钱啊?
“锦爹,别偷听了,免得你被伤到。”
屋内传来了段清檬的警告,念卿扭头一看,正见着找好隐秘位置想要偷听的锦爹爹。他在心中想,段清檬真是料事如神啊。
“连偷听都不行,有猫腻啊,有猫腻。”锦爹爹敏捷的跳到了念卿的前头,见他神情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你还有机会。”
不等锦爹爹和念卿走远,屋内就爆发了毕渊的声音,“你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对自己生命的不在意,就是对我们的不负责!”
这爆发力,还真容易伤到人。锦爹爹拉着毕渊的胳膊,快速远离。
段清檬从躺椅上站起身,手虚晃过他的额头,“我几乎感受不到你的妖力,怎么回事?你惹恼了他们,他们几个联手欺负你了?”
毕渊拍开她的手,“不要再用这种不在意的玩笑语气和我说话,这一次不是妖界几个长老之间的小打小闹,这一次是……二长老叛变。”
随着毕渊的话落,屋内的气氛像铅一样沉重了。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