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证明?”县官干着急,段三小姐,您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您若是乖乖的不开口,我都能判那人刑了!你是活得太无聊了,想享受牢狱之灾?
“选堂外随意十人上堂,十人分别在纸上写出自己是否说谎,交由大人保管,再到我面前说一句话,以簪子判断他们是否说谎。最后揭开大人保管的答案,只要簪子说错一个,便算这簪子不灵验。”沈栎濯话语间,自有一种清风朗月之气。
“本官能够事先看答案?”县官现在就想着事先看了答案,好给段清檬他们暗示。
沈栎濯算是自断后路了,“在簪子判断之前,自是不能。”
人们踊跃报名,由余镜宸亲自选人,事先又没有人可以看到答案,斩断了所有可以作弊的可能。众人看到沈栎濯云淡风轻的,只以为簪子真有本事,他是有恃无恐。只有段清檬知道,簪子能测谎,不过是虚假信息。
十人写下答案之后,在沈栎濯身前排着队,一人一句话。
每当簪子发出声音,判断出一个答案,县官、窃贼、群众紧张的神经都要颤一颤。在这场证明事件当中,最为淡定的还是段清檬和沈栎濯,一个像在看戏,一个则是镇定无比。
“第一个没说谎。”沈栎濯指着第一个人,说了一遍簪子判断出来的答案。
县官翻出第一个纸团,看了上头的字,松了一口气,“没说谎。”
“说谎。”簪子机械化的声音。
“簪子判定对方说谎。”沈栎濯朝县官高声回答。
“也是说谎。”县官拆开折叠好的纸,凝重的神情放松多了。
“说谎。”簪子的声音。
“亦是说谎。”这回不用沈栎濯重复,县官直接高声回答。
……
“没说谎。”沈栎濯笑意盈盈的看着县官,“这是最后一个了。”
县官咽了咽口水,打开纸张的手都有点抖。窃贼更是害怕,一双眼盯着那折叠好的纸张,恨不得把纸烧出俩洞来。
“答案是什么?”
“大人!您快念啊!”
那被选定的最后一人回道:“我写的也是没说谎!”
县官张开纸张道:“大家看到了吗?上面写的是没说谎!由此,这簪子确有判断是否说谎的效用!可作为证据!”
“我……我……求大人轻饶!我一时见财心起!我……小民知错了!”窃贼的脑筋转得也快,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定罪,立马求饶。
“大人便慢慢判案,我们先离开了。”段清檬推着沈栎濯的轮椅,正欲离开。
“等……这位公子,这簪子对本官判案大有益处,不知将来本官遇到疑难的案子,可否请公子到堂上测谎?”县官开口询问道。
段清檬把沈栎濯发髻上的簪子取下,丢在地上狠狠一踩,簪子四分五裂了,“好了,这簪子毁了,世间再无第二支可测谎的簪子,你不必麻烦他了。”
县官大为心疼的看着簪子,“这……这……”
“这什么这?本小姐家的东西,爱摔就摔了,我都不心痛,你有什么好痛心的?”段清檬斜睨县官一眼。
“簪子已毁,爱莫能助。”沈栎濯淡淡道,也不见有多心疼。
“这段三小姐!真傻!这么个宝贝也说毁就毁了!”
“世间独一无二的簪子啊!段三小姐的疯病还没好吧?又犯病了!”
“何止没好,变得更疯了!”
“败家女啊败家女!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宝物啊!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在一片谩骂之中,段清檬淡定的推着沈栎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