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涵没有再回复了,大概是理解了我的意思,没在劝下去了,戚文希,现在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会一直沉默到底,我们俩的账,临走的时候我会全部清零。
就这样在河边一直坐到了天黑,呢大衣也被雨水打湿掉了,这么变态的行为当真是自己折磨自己。我站起身慢慢地走出公园,拦了辆的士,打车回到影棚,冲了个热水澡后,裹着厚厚的睡衣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叹了口气,真是粘稠的一天啊。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难道导演他们收工回来了?拿起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嚯,十一点了,刚睡醒肚子就呼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奈何全身无力头脑发晕,摸摸自己的额头想必是发烧了,活该啊你,邹鱼,你这是不作就不会死的最好演绎。
我听到外间说“先把灯打好吧,等下人来了直接拍,怎么这么急?”好像是导演的声音。
边上的人回答说“别提了,总部的人都下班了,大半夜的赶不及,为了一张照片也没人给临时回去找,等明早发过来就迟了。这不有你这个知名摄影师在么,咔咔两张,瞬间出图,明天上午就喷出来了,您就多费费心吧。”
原来是导演的拍摄工作啊,那我还是不要出去好了,我这副德行也不太适合见人。晕晕乎乎的想着要不一觉睡到大天亮好了,直接吃早饭。
半夜的时候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爬起来翻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只有一个泡面,胃啊胃,你看你这么饿,就用这个将就一下吧。拿起水壶打开门走了出去,影棚黑咕隆咚的,我刚向前迈进一步突然被什么绊住了一般整个人扑到了地上。
胸部与地板亲密接触,让我不由的哀嚎了一声“我靠……我的胸!”水壶叮叮咣咣的被我扔了出去,壶盖在远处打了个转才落下。我揉着胸口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这时灯啪的一声亮了起来。
何其诡异的一幅画面,一个裹的像个棉花球一般揉着胸部痛的呲牙咧嘴,发型像鸟窝一般的姑娘,赤着一只脚的坐在地上。另一边一个高高的男人手还放在灯的开关上瞠目结舌。
“不是吧!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我们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首都一夜君!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是被鬼压了吧,出现幻觉了?难道我在做梦?”我还无法相信,为什么我会在南江遇到他?
他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说过来扶我一下,我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找到了我的拖鞋爬过去,穿好后我来到他身边,吸了吸鼻涕指着他说“你不是吧你,居然查到我住哪过来找我?难道对我恋恋不忘?”
他似乎没忍住的闷笑出声,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自信会如此发问,可是老天让我接受在南江遇到他的事实,臣妾完全做不到啊!
他伸出拳头挡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然后说“胸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