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的话,董婉并未听进去,沈非來找她办事,也不过是因为她在他的眼中,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小女子沒什么大本事,不过是会一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把戏罢了。从小到大,也沒做过什么大事,倒难得让军主看在了眼里。”董婉并不顺着沈非的话说下去,而是转而说到了别处。
沈非闻言,马上开口道:“姑娘过谦了。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当年未能将你父亲救出,可是当初我也是被困在暗牢中,实在是束手无策。如今,我有心将暗军收回,也好早日除掉李家这棵大树,难道姑娘真的要冷眼旁观吗。日后,李家这棵大树做大,想要扳倒他,可就难比登天了。”
“军主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本就是一个小女子,生平沒什么见识。也不懂深明大义的道理。你既然已经讲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实话实说。
我本不想趟你的这趟浑水,我一个人行走江湖,自由自在惯了,不喜受人约束。你如今來找我帮忙,虽然对我也是礼待有加,可是毕竟是为你办事,难免会受到约束。所以,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非沒想到,董婉拒绝的这么快,而且拒绝他的理由,并非是因为他未救出董婉的父亲,而是因为她不想受到约束。
沈非心想,这个丫头,脾气比她老子的还要倔强,若非我今日有求于你,又怎么会听你说这么许多。
沈非的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也沒有表现出來,他道:“姑娘既然不愿意受到约束,今日我可与姑娘约法三章,姑娘尽可用自己的方法去行事,只要助我收回暗军即可。无论事成与否,日后绝不会对姑娘有半句微词。”
董婉闻言,刚要开口,突然有人敲门。
“婉儿,这么早,谁在你房里,你在跟谁说话,”來人是玉淳风,他听到董婉的房间有男人的声音,不放心,所以來看个究竟。
沈非朝门口看了看,低声道:“姑娘,沈某不便见人,就此告辞。相求之事,还请务必上心。”说罢,沈非也不走门,而是跃窗而出。
待沈非离开,董婉打开门,看着玉淳风道:“什么事儿啊,这大清早的。”
玉淳风伸长了脖子向房间里面看,道:“我听见你房中有男人的声音。”
“你沒听错,的确是有,不过人已经让你给吓跑了。就算房中有人,也是我的客人,你怎么如此上心。”董婉挡在门口,一大请早,两个男人來打扰她,让她很不开心。
玉淳风绕过董婉,走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沈非用过的杯子。
杯中的茶还飘着热气,只是饮茶的人已不在。
“我很好奇,这么一大早的,來找你的,究竟是何人。”玉淳风看着还温热的茶杯,话中醋意十足。
“不过是个无聊的人,倒让你费神跑这一趟。”董婉看了一眼开着的窗子,军主又如何,做事也会留下尾巴。
无论做何事,最怕的就是留尾巴,这个留尾巴的毛病,迟早得害死他自己。
董婉走到窗前,关上窗子,玉淳风猜到人是从窗子离开的,也马上跑过來,朝街上看。
此时,时辰尚早,街上还沒什么行人。
玉淳风虽然看了,却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