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起来,我先给你上了药,待会儿再给你重新包扎吧。”皇甫瀚见她端着药和绷带什么的过来,很配合地就起要起身退衣服给她上药。
孟雪璇放下东西,制止了他,他只好俯卧了回去。等了半天,不见他动了,才知道他故意要让她帮他撂下衣服,抿着唇眨了眨眼,只好伸手去帮他,他背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又很配合地弓起了腰,让她顺利地把衣服拉下来。
她斜了他一眼,撇撇嘴,很无语,只是目光落到他背上的刀疤时,还是惊了惊,皇甫瀚明显感觉到她的停顿,回过头见她在发呆,“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恢复得挺好,已经开始结痂了,你运过功了?”她问,这么大的一条口子,没有用线缝合,他又失了那么多的血,他竟能愈合得这么好,他肯定是用过内力加速了的。
皇甫瀚惊讶,“只是运了几个循环,你能看得出来?”
这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好不好?常人哪有他恢复得这么快,果然有内力在身的人就是有好处,不仅能防身,还能起到这样的效果,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她手上挑了药过来,“恭喜你,你恢复的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再过两三天恐怕连疤痕都没有了!不过,以你目前内力受损的情况看来,还是少运功为!”
皇甫瀚重新躺了回去,怎感觉听语气不太对,不过也没太在意,他真正上心的是她后面的那一句,“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关心我吗?”
孟雪璇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挑挑眉道:“王爷你是不是太怀念朱胜男了?”
这种话,好像比较符合朱胜男说的吧,果然近墨者黑,连皇甫瀚也不免被感染吗,还是她家大哥比较有定力,和朱胜男厮混了这么多年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保持风度翩翩!
“女人有时候适当装一下傻会比较可爱一点。”
用得着装吗,孟雪璇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尤其在他面前她更加无所遁形。她默不作声,先是沾了药水从上往下给他清理了伤口,把坏死的组织给清理掉。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他却故意在抽着气,“王爷别再装了好吗,直接拿刀子在你身上捅上几刀的时候,也不见得你会眨下眼!”
她真的已经很轻了,他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皇甫瀚却答:“打斗的时候与现在能一样吗,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只有胜负和命才是最重要的,谁还会理会这些?也就你会选择去撞枪口,该扮傻的时候你要做样子给我看,不该傻的时候,你却是傻味十足!”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怪怪地完全变了味,若有所指不能明说她,埋怨之气很盛,他知道定是她后面为了他挡下太子那一掌而心生的怨念。
孟雪璇手上的动作不停,忍不住想扶额,“所以王爷现在准备给我说教了?不过我已经回去做了深刻的反省了,以后遇到危险,我一定要比王爷跑得还快,总行了吧?”
她磨着牙,动作都变得粗鲁了!
“……”皇甫瀚闷不吭声,抿着唇眸光闪了闪,忽而不知想起了什么,想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才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最好是这样!还有,你可以换一种药了。”
孟雪璇有种不想服侍这位大爷了,差点没冲动地拍他一巴掌而起,恨恨地道:“这已经是最温和的药了,而且也是药效极佳的一种,王爷若用不惯,可以到宫里去寻御医去!”
皇甫瀚有些被她娱乐到了,忍不住笑道:“咦?我有说你的药不好了吗,你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觉得这药有些温和过了头了觉得有些酥痒罢了。”
“我就应该给你来点刺激的!”最好是带着腐蚀性的,顺便扒了他一层皮的那种,她就不应该为这种人考虑这些。
“这个我倒不介意,随时欢迎!”他却忽然放声大笑,暧昧的口吻,孟雪璇才知着了他的道。她不打算接他话了,只是加快了速度,手劲也没刚才温柔了,再这么跟她拌嘴下去,她怕她一时没忍住给他再开一道口子!
两人都没发现,从相识到现在,今天是他们有史以来谈话最轻松愉快的一次了,虽然‘愉快’的只有皇甫瀚一人。不过这样没有间隙的对话,毫无压力,平心静气地,对他们而言,已是极不容易了。
上完了药,孟雪璇让他起了身,然后给他重新换了纱布缠上,她不做声,只是认真而专注地做着她该做的事。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在他身边相处,难得地有这样和谐宁静的氛围,不想再破坏掉了。
皇甫瀚挺直地坐正了身体,也没有刁难,还时不时适当地扭转着身形,让她绕起来更加顺畅一些。只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不放,目光柔和饱含着深情,嘴角翘起,不知不觉染上了丝丝笑意。
直到她在绷带上打好了结,准备起身,他才忍不住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她跌坐在他腿上,长臂也同时收紧她入怀,她试着轻推了他几下,“王爷,你该把衣服穿上了。”
皇甫瀚不为所动,低头凝视着她,手指轻抚在她脸上,她精致的下巴,她粉嫩的薄唇,挺翘的琼鼻,指腹传来滑嫩的触感,细腻的感觉让人有些爱不释手,目光含情,最后落到她动人的双眸,“璇儿,你是唯一能抓住我心的女人,只要你能向我敞开心扉,我们现在不是可以处得挺好?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可好?”
他并不太擅长用华丽而浪漫的词藻来阐述自己内心对她的感情,但低沉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