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不,她不是在霍炎的公寓,怎么会到了巴黎?她不是正假装许一诺在霍炎的身边,为什么对她说话的人却是约翰?
为什么……
她猛地睁开眼,浑身不禁一个冷颤。
“喂,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
她转动眼眸,只见窗外已初现晨曦,晨光中骆清芙的脸,既清晰又模糊。
她感觉到自己的满头大汗,才明白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个梦。
“没事,”她摇头,“做了个噩梦。”
“你是不是认床啊!”骆清芙没功夫跟她多说,直接切入重点,“我跟你说,霍炎对你的身份……”
意识到她说的是很机密的事,卢静儿赶紧摇摇头,同时警戒的朝门外望去。
骆清芙摆摆手,“霍炎看累了,去洗澡提神了。”所以,她才趁机进卧室来交代一些事情,“霍炎虽然不愿怀疑你的身份,但你露出破绽的机会特别多,尤其是一个人,几乎对你知根知底。”
“谁?”
“乐蒂。”骆清芙面色凝重的回答,“这个人和许一诺是好朋友,且最近要跟李少扬结婚了,你躲都躲不开。李少扬和乐蒂的资料我会秘密发给你,但对于许一诺和乐蒂的很多细节,我们谁也不知道。”
不是吧!这岂不是告诉她,一切都要靠她自己随机应变了!
她对自己的机智一点没信心好么!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希望日期在一个星期之后。
“六天后。”但现实总是这么骨感。
卢静儿觉得,从今天开始,自己是不是装病比较好!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霍炎大概也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们随时会给你援助的!”骆清芙拍拍她的肩,所有的安慰和鼓励都在这里面了。
她离开后,卢静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思绪不自觉回到了刚才的梦境里,奇怪,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约翰怎么会把她唤作许一诺?
约翰和许一诺,以前是认识的吗?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惊讶过后,她又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也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查探一下这件事。
各种思绪充斥脑海,她已了无睡意。索性起床去做早餐,但到了厨房门口,她改变主意了。
在他们的形容里,许一诺似乎跟贤良沾不上边啊!
她晃回客厅,想着去看看霍颜起床没有,却听书房里忽然传来骆清芙拔高的音调:“霍炎,你的理智与专业去哪里了?我知道你想帮卢秀早日惩办凶手,但现在的确有证据表明,他很有可能不是杀害卢有林的凶手!”
卢静儿心脏猛跳,急急的悄步走近书房,想要听到更多。
“清芙,”霍炎的语调很平静,“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你,身为一个专业律师,你该知道这份证据是不能呈堂的。”
“我知道这份证据的来源有问题,但真相和程序,哪个重要?”
霍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她:“程序不合法,一切都不合法!这是诉讼法第一课的内容,不用我多说吧!”
“你……”骆清芙被气得要吐血,“你就不能变通吗?不能把不合法的变为合法的?”
“对不起,这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去赴死吧,这才是你最拿手的专业!”骆清芙气得大骂。
接着,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收拾案卷的声音。
卢静儿在外着急,无奈又使不上劲。
突觉衣角被什么牵动,低头一看,霍颜正睡意惺忪的站在她身边呢!
在她叫出妈咪之前,卢静儿赶紧一把将她抱起,快速走进了儿童房。刚关上门,便听骆清芙“啪”的把书房门甩开,拉着行李箱气匆匆的走过客厅,又一声“啪”的门响,骆清芙离开了。
卢静儿暗中吐了一口气,关于舅舅的案子,她只能找个时间跟骆清芙谈了。
她抱着霍颜缩入被窝里,让她和自己一起装睡。
理由是,如果爹地知道我们听到他被骆清芙骂了一顿,会觉得很没面子的。
霍颜本来就还没睡醒,根本不用装,很快又睡着了。
卢静儿闭着眼,听到霍炎脚步平稳的离开书房,先去主卧室转了一圈,接着又来到这个房间。
见两人都还睡着,他轻轻关上门,又出去了。
再然后,她便听到厨房里有了动静,他是开始给她们做早餐了么……刚才与骆清芙的争吵,真的一点都没影响到他?还是,他觉得比起她和颜儿的早餐,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心头不禁有些感慨,或者说,都是满满的对许一诺的羡慕吧。
牛奶三明治、水果沙拉和布丁,早餐真是丰盛得不像话。
如果每天都这么吃,卢静儿估摸着不用半个月,她的腰围就得涨两个尺码!
“颜儿,等会和妈咪去逛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