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高兴吧!”骆淸芙冷笑,“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的筹码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说着,她看了一眼卢静儿隆起的泄。
卢静儿很生气,但也很伤心,“骆淸芙,你非得这么伤我吗?”
她深深的叹了一声,“我们以前那么要好,都是假的?”
骆淸芙微怔,眼底有什么动摇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刚才的冷若冰霜,“只能说你不够了解我,我想得到的,我一定要得到!”
有一种人,不但六亲不认,而且翻脸就不认,说的就是骆淸芙这种吧。
卢静儿早对她死心,现在死得更彻底。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左右不了霍炎。”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可以!”骆淸芙却一口咬定。
卢静儿不以为然的轻笑,美目望住她,倒要让她给自己一些指点。
“你没了筹码,对霍炎来说,你就微不足道……”
话音未落,乳白色的牛奶“哗”的泼了她一脸。
还是没忍住!
虽然卢静儿拿着牛奶杯的手仍在发抖,但她不后悔自己没忍住!
“静儿!”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呼声。
骆淸芙抬手,抹去脸上的牛奶,看着卢静儿的双眼里有分明的挑衅。
来人是霍炎,是她的靠山不是?
“静儿,发生什么事?”霍炎快步走近,看了一眼骆淸芙的模样,目光便落在了卢静儿的手上。
卢静儿不禁冷笑:“骆淸芙,你不是人!”霍炎来了又怎么样,想骂出来的话,一定要骂出来!
然后,她抬步准备离去。
霍炎想拉住她,手指刚碰上她的衣料就被她甩开,“先理清楚你和骆淸芙的事,再来跟我说吧。”丢下这句话,她大步离去。
她一口气走回房间,过好久还浑身颤抖。
她真没想到骆淸芙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因为想要得到霍炎,真的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吗!
她后悔了,那杯牛奶,泼在骆淸芙脸上太浪费,她应该甩一个耳光出去的!
她在窗前站了好久好久,直到瞧见骆淸芙的车离去。
片刻,霍炎便来敲她的门了。
她已把门锁了,在看到骆淸芙离去时,不知道霍炎和骆淸芙说了什么,反正她不想见他。
“静儿,静儿……”
不答。
“静儿,静儿……”
仍不答。
“管家……”
“霍炎,你敢拿钥匙开门进来,我就敢从窗户跳下去。”
于是,世界安静了。
直到晚餐时分,管家给她送食物来时,才又响起敲门声。晚饭她是要吃的,而且要吃很多,还因为下午时,她瞧见霍炎已经离开了别墅。
拿开盛装主食的盘子,准备喝补汤时,她看到了盘子底下的字条。
霍炎的字迹,上面写着:孕妇不要生气,多吃点,什么时候想听我解释,我随时过来。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骆淸芙为什么会来这里?
骆淸芙来这里,不就是抢男人来了吗!
他是不是要跟她说,自己不会被抢走?那么,兰度先生的注资怎么办?
想到这里,卢静儿忽然打了个冷颤。她忽然明白了骆淸芙为什么有恃无恐,绝不是因为自己能给霍炎拉到注资。
骆淸芙看着她时,那傲慢清冷的眼神,其实是在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怀孕更是错上加错。她的孩子将带着原罪出生,这个原罪就是让霍炎、让霍家受到了来自约翰的伤害!
因此,骆淸芙才会说出那样的混账话,让她丢掉她的筹码!她的孩子!
泪水陡地涌出眼眶,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痛苦,哪怕是被亲人抛弃,和霍炎分手……她用双手遮住脸,泪水便从指缝滚落,将她的手肘也浸湿。
这种痛苦,就好像孩子真的已经离她而去。
她这时才明白,对孩子的感情也是一点点建立的。回想从怀孕以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让她后怕?
到现在,再让她那样去冒险,她是决计再不会的!
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除了她,还有谁能更好的保护这两个孩子呢!
第二天早餐时,她又发现了霍炎留的字条。
孕妇不要生气,否则孩子以后不爱笑,医生说的。
她丢开字条,吃早餐的胃口也缺缺了,勉强吞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她信步朝楼上走去。
不知不觉,竟来到许母的房间门口。
两人的房间各在两头,互不相干扰,来这里住这么些天了,她一次还没来过。
那次被许母揪头发、又否认是许一诺的经历,她心里不是没有阴影的。
房间门没有关,她看到护士正在给许母量血压,便抬步想走。
“卢秀?”偏偏,护士又看到她了。
卢静儿笑了笑:“我路过。”
“卢秀,你不用怕,许阿姨的病情很稳定,不会伤害你的。”护士也笑容可掬。
都这么说了,她还坚持马上离开,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她走进房间,一边端详许母,果然神情和缓,眼神明亮,只是仍有些滞然,对外界的反应也不多。
比如说她现在走进房间,许母一眼都没看过来。
“她怎么样?”她问护士。
“她的身体状况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护士告诉她:“但不太愿意与外界交流,医生说这是心疾未愈。”
“那要怎么治疗?”
护士摇头:“也许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