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要不这样吧,”伴郎想了想,“您记着我的电话,您把事办完后通知我,我去接您。”
“嗯,那也好。”
送走伴郎和化妆师,许妈妈关上门,看着这满地的彩纸和花瓣,空气里,还流动着礼炮的烟火味。
她欣慰又感伤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
“一诺爸,你看到了吧,一诺今天可高兴了……”她自言自语着,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装了香纸和蜡烛的篮子,“今天一诺忙,没能去看你,我去看看你吧。”
她提着篮子,走出了家。
“一诺,这是什么?”婚车上,霍炎突然问。
许一诺转过脸来,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注意到他的目光是看着她手中的盒子,她立即回答:“嫁妆,我的嫁妆!”
霍炎兴味盎然的勾唇:“用这么一个盒子装着……该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吧。”
“我妈说不是。”许一诺摇摇头,突然想起来,从昨晚到今天这么长时间,她都忘了问这盒子钥匙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接着摇头,“我忘问我妈要钥匙了。”
霍炎伸手把盒子打了过去,仔细端详一番,“这个有点像机关盒,如果用蛮力打开的话,这盒子就毁了。”
这盒子由檀香木制成,本身就挺值钱了。
“是啊,”许一诺嘟嘴:“我妈说里面还有个盒子,就算把外面的这一层毁了也没用。”不过,看他如此感兴趣,她忍不住想问了:“霍炎,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好了。”
别说她不大方!
一抹悦色浮现他的眼底,她毫不犹豫的愿把这个给他,他很高兴。
不过,“嫁妆是你的,我不会拿。”他之所以围绕这个说事,是因为自从上车起,她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只要空闲那么一会儿不说话,她便开始发呆。
他只能找点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是,他现在对一件事有点好奇了,“一诺,你爸是做什么的?能给你留下这样的嫁妆,应该不是一般的上班族吧。”
他语气淡淡的,许一诺却心惊肉跳,没曾想这份嫁妆能让他注意到她的父亲!
“我也不知道……”她只能装傻充愣,“好像有开公司什么的,但也只是个小公司,你看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如果我爸很有钱,我和我妈还不住大别墅?”
霍炎微微一笑,伸臂将她搂入怀中:“你想住大别墅,我们搬回家住。”
许一诺汗,“不用啦,我还得上班……你别让我在家做阔太太,”她提前封住他的嘴:“我不喜欢。”
霍炎低头吻过她的额头,没再说什么。
好久好久,他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她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没再想她爸的事了吧。
她偷偷把盒子放到了车座的角落里,确保他不能瞧见,这样就不会想起啦。
但是,之前在衣帽间里接到的那个电话,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
到达酒店,她被安排在新娘休息室里等待。霍炎要随父母在外招呼宾客,她把伴娘们也赶出去帮忙了,只留乐蒂陪着她。
乐蒂一定不知道,许一诺也在想着怎么把她也给打发出去。
“喂,你一个人有没有问题,我想去趟洗手间。”还没想到办法,她先自请出去了。
许一诺当然马上说好,“能有什么问题,当我三岁小孩啊。”
待乐蒂离开,她马上拿出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我已经到了结婚的酒店!”电话接通,她压低声音立即道。
“好,”那边传来一个沉厚的男声,“你站起来到窗户边,是不是看到一排棕榈树?”
果然有一排棕榈树。
许一诺一点不惊讶对方为什么如此清楚自己这边的情况,就算他掌握了每条街道的情况,她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然后呢?”她问。
“你到了那儿左拐,会看到一座小拱桥,走过那座桥,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稍顿,他问:“你还没忘记,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的到达目的地吧?”
“当然。”那曾是她赖以生存的本能之一,不是么!
将要举行婚礼的宴会厅里,宾客云集、好不热闹!霍家人和伴郎伴娘们都在招呼宾客,忙得不亦乐乎。霍炎则时常低头瞟一眼腕表,总算只有不到一小时便举行仪式,过去的这二个小时里,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突然,前头的宾客里传来一阵小小的混乱,霍炎抬头,只见乐蒂面色着急的疾步往前,目光慌乱的四下搜寻。
他下意识的挥了挥手。
乐蒂立即瞧见他,飞速来到他面前,顾不上喘一口气,只道:“霍炎,许一诺不见了!”
霍炎一愣。
“不见了”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乐蒂已和其他人找遍了能找的地方,电话也打了无数次,都没能找到许一诺!
霍炎来到新娘休息室,仔细察视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些伴郎也跟着赶了过来,还有几个酒店的负责人。
“霍炎,”一伴郎忽然道:“你和新娘子没吵架吧?她会不会故意躲起来逗你玩啊!”
“不可能吧,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应该知道她躲起来了,霍炎不可能临时再变出一个新娘来啊!”另一伴郎否定。
霍炎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他大步跨至了窗户边,不知看到了什么,身形不由地怔了一怔。
乐蒂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