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顾莲九靠在一张美人榻上,阖着目。反正也是演一场戏罢了。过个半个时辰走出去,宣布自己病好了,也便就不用在见到那张黑脸了。
两个丫鬟随侍在一旁,故茶现下身子是养好了,但一双巧手却是回了,着实不如昔时那般灵巧。
顾莲九背对着秦潇的方向,那两个丫鬟也似同气连枝,一眼不瞧秦潇分毫。仿若他压根便不存在一般。
秦潇和冯先生大眼瞪着小眼,坐在一边。
骤然,红酸枝的木格门晃了晃,是外头有人在拍门。
秦潇眉色一动,道,“何人如此大胆?不知是本王在给王妃瞧病吗?”
“王爷,是紫竹阁,玉绾姑娘出事了……”外头是江离的声音。
秦潇顿时脸色一变,抬腿便开门,朝着莲心院的外头跑去。
诸人听见了江离的话语,又见秦潇如此神色,不少机灵的人便跟在了他的身后,有些木讷的,瞧了瞧莲心院,又望了望紫竹阁的方向,霎时也隐隐明白了几分朝着外头走去。
王爷的心在哪里,一目了然。
半晌,方才还挤满了人的莲心院除了屋子四人外,竟空无一人。
顾莲九睁开眼眸,怔了怔。
“王妃,您别生气。”故茶忙道,又着清酒给她递了杯茶。
哪知顾莲九摇了摇头,噘着唇冷笑一声道,“好好的我气什么,自是他的孩子重要一些的。”
旁侧,冯先生竟是难得笑了笑,那双别是沧桑的眼眸望的极远,“有你这样的妻子,信王爷着实是修来的福气。”
顾莲九只当是损她的,片刻才想起一事,又问道,“冯先生,我还有一事请教。”
“说罢。”
“信王,他的病,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蛊,可对?”她狭了狭眸子。
冯先生诧异的望着面前的少女,道,“小女娃娃懂得竟这般多。”
顾莲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蛊,并不属于大楚境地,而子母虫亦是蛊……
彼时,另一边。
王爷率着众人风风火火的朝着紫竹阁的方向去。
才进院子,便发现里间的门紧闭着。骤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你别这样,我现下有了孩子了,不能再做那样的事了……”
“怕什么,只需小心些,咱们动作小一些,没事的。”
“呸!你这臭流氓……谁要与你小心一些……恩……”
“我流氓?还不是你巴巴儿的要与我这个流氓上床?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
“谁卖乖……谁卖乖……我这样一个,恩,黄花闺女大家……闺秀……啊……白白便宜了……你……”那女子的呼吸之声越加的重。
“你……别……别这么……啊,不行了,别这么用力……啊……轻点……”
“爽不死你的……现在叫我别用力了?是你方才自己说的……谁要与我小心一些的……”
“死鬼!我这……这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