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苍凡望了一眼木桌上的茶水,知道是躲不过,莞尔一笑,就它了,随手在地上写一个茶,
莫苍凡端起茶水,走进神龟祖师的雕像前,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将茶水浇向雕像,
“轰隆~”
莫苍凡的脑袋刚刚碰地,前方忽然传來一声响动,众人连忙去看,雕像上的神龟雕像蓦然从脖子处滚动下來,跌倒在面前,
大殿上一下子喧闹起來,众位和尚顿时交头接耳,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位唤作莫苍凡的男人把神龟祖师惹生气了,”
“百年了,神龟寺再沒有引进外人,今日來两个,太奇怪了,一个让龟骨碎了,另一个竟然让神龟掉头,”
“阿弥陀佛,罪过了,神龟于我古寺有功,我们切不可胡言乱语,”
……
惠能方丈扬起长袍,将禅杖用力撞向地面,地面传來一声清脆的‘铛’,“肃静~”
莫苍凡心有余悸,连忙站起來,双手合十,施礼道:“惠能方丈,弟子只是磕头,这神龟就掉下來,我什么都沒做,”
“阿弥陀佛,老衲知道你什么都沒做,我们还是测字吧,”惠能方丈扭过头來,脸上出奇的宁静,似乎并沒有受到神龟摔地的影响,“茶,本字草余芋,芋,苦味的荒草,一生如草随意飘渺命运坎坷,茶树小,冬生叶,可煮羹汤,早上吟被称作茶,晚上喝这是茗,茶茗同体,茶苦而茗甘,你身有异物,当被血魔所累,少年胸怀无处fēng_liú,非情即仇,才会一夜白头,你能來到这里,全是因为一个唤作茶红的丫头,施主,老衲说得对麽,”
“方丈,我來到这里的确是因为一个唤作茶红的丫头,”
“哦,施主,我來问你,你相信前世嘛,”
莫苍凡一愣,回答道:“弟子不才,曾去奈何桥送过师姐最后一层,自然相信轮回,轮回不就是前世、今生、來世么,”
惠能又道:“阿弥陀佛,你与茶红情缠三生非一世之过,你还记得你与三生石上看到的那一缕倩影嘛,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像极茶红,她本是你前世的恋人,今生却來为你还债,”
莫苍凡连忙解去身上农衣,将农衣双手奉上,递给惠能,道:“惠能方丈,我将大殿外石碑上的字已经拓印在农袍上,您给瞅一眼,阿弥陀佛,大师,您真的觉得那个背影是茶红麽,”莫苍凡曾在三生石上看到过一个曼妙的背影,如今想來,却越发的像茶红了,
“阿弥陀佛,施主心里自然有答案,何必问我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和尚呢,既然你來了,我便退位了,”
二胖子一愣,连忙扯住惠能方丈,道:“惠能方丈,又沒人逼你,你为何退位,这掌门方丈做得好好地,咋说不做就不做了,”
“阿弥陀佛,我掌门师兄回來了,老衲自当退位,将这把掌门椅子还给莫苍凡,”
莫苍凡恍然大悟,连忙推脱道:“惠能方丈,既然你说我是你掌门师兄的后世,那么我断然不能重当神龟寺掌门方丈,我与前世俨然是两个人,又怎能因为带着前世的光环出任神龟寺掌门呢,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莫苍凡,你可知道一旦出任神龟寺掌门,幻生谷万千弟子也就受你谕令,到时你登高一呼,便能栓风得雨,三界为之动荡,”
“惠能方丈,莫苍凡不愿出任掌门,您不如告诉我,这农袍上究竟是什么字,”
“神龟虽寿,常情寥寥,彼此情薄,勿进古寺,缘起三生,尘灭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