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知道这孩子是血灵?”花柔放声笑道,“我知今日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这孩子我是要定了。你也知道,兰花做媒,他喝过两口语嫣酒,心中便会长出兰花!”
那游方道长心中早已是怒火千丈,又被花柔这么一刺激,转过身来,将莫苍凡一脚跺到地上。
“今天我就把你的元婴打出来,放回莫苍凡的体内,解了他的兰媒!”
如此做虽然花柔不会死,不过再也不能修仙,兰花入体,元婴自吞,到最后元婴会化为莫苍凡体内的血液,周而复始,遍及全身。而花柔却会迅速枯老,不见当年美态。
如果不强行夺取花柔的元婴,那么莫苍凡就再也逃不过花柔的束缚,纵使躲到天涯海角,锥心之痛,不可言表。然而这血兰元婴还有另一种习俗,离主体越远生长越快,没有主体的欲念,久而久之便会撑破肚子而死!柳门有谕令禁止修仙者以此法修仙,不过这等恶毒之法,早已被祖师青门子亲手划掉,无人知晓,如今却有人明明确确、真真实实的修炼这种血兰。
花柔故作娇态,**缠绵,频频对莫苍凡暗送秋水,眼色迷离,大有凄婉安好之意。莫苍凡天性纯真,不知花柔有诈,只以为花柔对自己有意,便面红耳赤爬了起来,向游方道长走去。
“柳一笑道长,您在此处和花柔斗法,会把整个泾阳弄得人心惶惶,传出去还以为是你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可是有辱师门的!再说即使如你所说,这花柔也不是十恶不做的大坏人,您毁了她的元婴,从此散尽修为,也不是修仙之人的嗜好,不是么?”
花柔暗暗点头,媚眼飞过,给了三个香吻。莫苍凡一时也是洋洋得意。
“施主!修仙之人不可伤及俗世之人,她已经犯下了修仙大忌!”
莫苍凡忽然想起,从青云观得来的那只青玉槐木拂尘,这拂尘和柳门颇有些渊源,从怀里摸索出来,递与道长。
“这是我从青云峰青云观上得到的,守关人一白道长说我此生颇与青门有些渊源!这么说我也不算俗世之人了!再说这花柔并没有伤害到我!”
花柔连忙称赞,默许的目光一直围绕着莫苍凡,莫苍凡心中却早已是翻江倒海。
“青玉槐木拂尘?”柳门道长有些诧异,望着手中莫苍凡递来的拂尘,竟然慌张失措,夺过窗户一跃而去,“莫非是阿狐回来了?”
莫苍凡望着柳门道长的背影,大骂道:“青玉槐木拂尘,那是我的!你为何给我带走!”
“我借来一用,日后必将还你,切记他日若腹中有痛,就来青云峰寻我!花柔,你若伤及仓凡,我必取你性命!”
莫苍凡将头探出窗户时,柳一笑已经御剑而去不见踪影!莫苍凡转过身来,轻唤了两声“花柔——”,然而花柔已经消失在这个歌舞升平的酒肆。
茶红从柜台跑了过来,抱着一坛酒,酒是用温文煎熬,约一个时辰,正好泛起酒花,一股浓烈的酒香在空中飘荡。茶红知道莫仓凡喜好饮酒,尤其是还未沸腾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