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一旁伺候的佣人。汤菜不多,也就十多道。菜是仆人匆忙赶做的,如今十多个佣人,每人托着一副碟筷盒,安静的立于亭子外。莫敬羽虽然只是个武夫,生而就是铸剑师,不过“上菜么?老爷!”幽兰从厨房回来,站在莫敬羽的身后,弯下腰去轻轻请示道。
莫敬羽抬起头来,却总是用孔子的那一套礼数约束莫苍凡和其家人。莫苍凡无可奈何也只能称之为儒父。
莫苍凡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施礼道:“儒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佣人也站了些时辰,儒父平日里最心善,就让他们上菜领赏去吧!”莫苍凡如今也不明白,生在这样的家庭,本应该是火急火燎的性格,却偏偏选择了与铸剑师性格差异巨大的儒家修身学说。莫苍凡如今用孔夫子的话语来引导儒父,莫敬羽是不敢拒绝的。
莫敬羽挥了挥手,端起一杯酒水,扭过头来,瞅着亭子外小心伺候的佣人,“你们也辛苦了!上完菜就下去领赏吧!”莫敬羽忽然想起花柔的那道翠花莲鱼汤,特意嘱咐了一句,“莫问,你留下伺候易少爷!幽兰,你去把花丫头做的汤给老爷端来。”莫敬羽招了招手,莫问提着一个椅子,坐在易鬼的一侧。
莫问右手握拳,左手搭在拳面上作了个辑,施礼道:“我是莫府的管家莫问!拜见易少爷!易少爷来到莫府还算适应么?”莫问热情的招待着易鬼,在莫苍凡看来却是寒暄。莫问本是一个孤儿,是在一个雪夜被莫敬羽带回来的,孤儿没有名字,莫敬羽不想多事,便称他为莫问。如今一晃也有十几年了。莫问虽然是莫府的管家,不过却不必莫苍凡大几岁,也就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年。
莫苍凡记得离开莫府时,管家还是一个叫做焦老头的老头儿,如今却换做乳臭未干的莫问,“那个老头儿管家呢?他去哪了?莫问!”莫苍凡一向直呼莫问的名字,十多年的相处下来,从未把莫问当做下人看。
“少爷,你是说莫焦爷爷么?上月收谷子的时候,不幸去世,老爷才从乡下接我来做管家!”
“哦~”莫苍凡点了点头,扭过头去,帮花柔夹菜。
花柔一向喜欢吃染着霜露的青菜,莫苍凡匆匆夹过,放在花柔的碗筷里。
花柔连忙推脱了一下,微微一笑,贝齿微启,缓缓地摇曳着身姿,从面前的八珍鲑鱼中夹了个鱼眼,放在莫敬羽的碗中。“公公,听闻你最爱吃鱼眼!不知道今日这鱼眼还合口么?”花柔俯下身子,又用勺子舀了一碗翠花莲鱼汤,放在莫敬羽的面前,弯腰道,“公公,平日里相公最爱喝我煲的汤,也不知道是否合乎公公的胃口。”
易鬼瞅着花柔,拿来莫敬羽刚刚放下的酒杯,“伯父,这酒水还行么?”易鬼匆匆满上一杯,放在莫敬羽的面前,连连称赞,“伯父真是好酒量!哈哈…这酒水花柔可是找了好多条街。”易鬼恍惚之间,又帮花柔进一步俘获公公的心。
“这酒确实好喝!不过这汤么?”莫敬羽端起饭碗,用汤匙舀着倒入口中,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哈哈…苍凡吾儿,你很有福气。花柔竟然煲得一手好汤。”莫敬羽放下汤匙,转眼之间一饮而尽。
“儒父,花柔厨艺精湛,她要是专心致志做起菜来,才好吃哩!”莫苍凡放下竹筷,双手躺在膝盖上,帮着花柔说了一句。
莫敬羽十分高兴,一不留神又多喝里两杯,不由得有了醉意。
莫苍凡悄悄吩咐着幽兰,让幽兰将酒水换下,泡些上好的龙井。幽兰答应了一声,便匆匆撤下酒具,退到一旁。
莫敬羽醉意袭来脸上,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然有了神采,抬起头来,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莫苍凡,道:“苍凡吾儿,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莫非是找到玄铁石了?”从莫苍凡踏入莫府的那一刻起,伴随着思念孩子的同时,还盘算着玄铁石。
莫苍凡连忙退在石桌身后,跪在地上,瑟瑟道:“儒父,孩儿不孝,我还没有找到玄铁石。”
“咦!怎么又跪下了?苍凡吾儿快快请起!”莫敬羽缓缓站起来,甩起长袖,有些微怒,“这些日子你在菩提山上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忘了玄铁石?你可知道,一旦玄铁石落入他人之手,我们一家人都要没命!王已经下令,如果两年之内炼不出绝尘剑,莫府便要人头搬家,到时候你不是害了人家花柔姑娘么?”
“你是说柳眉道长当年得到的玄铁石么?”易鬼稍稍沉思,忽而说道,“我在菩提山上也曾听说过玄铁石,不过这玄铁石在飞天顶上,想要取得十分困难。哎…据说飞天顶在柳门的禁地,菩提与柳门虽然不合,不过若是谁敢打禁地的主意,菩提绝不会饶过他。易鬼抬起左脚,轻轻地踩了一下莫苍凡。
莫苍凡虽然瞎了,也能听出来,易鬼在提醒他,若是非要登上飞天顶,势必会让菩提一门狗急跳墙。莫苍凡隐隐也能想到,以前是菩提弟子,还能混入禁地去,如今被赶出菩提,贸然前去禁地,被人抓了去,是要送上诛仙台的。不过那日阿狸给的玉脖链似乎还和飞天顶有关,不过却被了一拿了去,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苍凡吾儿,若是寻不见玄铁石,我们一门必将灭去。我还留着绝尘剑普有何用?”莫敬羽忽然俯下身子,双手在石桌上摸索起来,微微叹了口气,“易鬼、花柔都不是外人。莫问、幽兰也一直在莫家,我自然信得过!苍凡吾儿,在你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