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冷的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口鼻,用力之大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她乖巧的停下了所有的挣扎,因为脖子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来人见她不再挣扎松开了手,初晓这等贪生怕死之辈绝对不会冒着被杀的危险尖叫,她只是淡淡地回头看了眼,问道:“暖玉呢?”
来人没有穿夜行衣,反而穿着是平日里的衣袍,看其颜色面料应该价格不菲,衣襟上绣着的花纹张扬贵气,他用黑布蒙着脸微微露出眼睛,他瞥了瞥地上,并未说话。
初晓顺着他的方向一看,暖玉正软到在那里毫无意识,“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她只是会睡上一觉罢了,到时候醒来什么都不知道。”来人得意一笑,十分欠抽的样子,若不是生命正被威胁着,初晓真想抽他几下,丫的!别以为自己是有钱人,就不把人当人!
“闻人胤,你未免也太大胆了吧?深夜闯入自家表哥女人的闺房。”初晓冷冷一笑,看着他脸上剧变的表情,十分的滑稽。
最后,他将蒙脸的丝巾扯下,露出他妖孽一般的脸庞,“真无趣!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
“要怪只能怪你的眼睛太有特色了,一双妖艳的桃花眼到处招人,谁还能认不出来。”初晓扯过搭在架子上的衣物披在身上遮挡着暴露的肌肤,冷冷盯着这个三番五次来找她麻烦的人,“夜深人静,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会我的相好啊!”闻人胤故作一脸淫.荡的笑,还随手去扯初晓身上的衣物。
“滚!”初晓没好气的挥掉他的手。
经过与暖玉的对证,初晓已经知道这个闻人胤与她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不知道他为何总来找她,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装作是她的老情人,只觉得他灿若桃花的眸子里全是阴谋。
“哎,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知道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结果一天都没见到新郎,也怪可怜的,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如何?很感动吧?”闻人胤蹲坐在地上,与坐在浴桶里的初晓平视,一脸欠抽的笑。
初晓被气得直瞪眼,来看她也用不着选在这个时候吧!
“行了,我的笑话你也看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初晓一把抓住他随意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狠狠甩开。
“那可不行,你还没给我倒水喝呢?”
闻人胤笑嘻嘻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出屏风外在桌旁坐下,看着桌上被初晓狂风暴雨般席卷后剩下的残羹,他眉头直皱,转头见床上还算干净整洁,便自动坐了上去,嘴里还直嚷:“你可快点,要不然我进去看你换衣服啦!”
遇上无赖,只有无奈,初晓快速将衣物胡乱裹上,走出屏风在桌上倒了杯水给他,“喝吧,喝了赶紧滚!”
“你就这么讨厌我?”闻人胤接过水杯,顺手在她手上一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
“乐安侯爷,您老生活安逸,可以随处看看到处走走,可我不同,我可正水深火热呢,我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您就别来糟蹋我的生活啦!”
初晓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猴爷闲得很,那日在这里看她与暖玉打扫卫生就看了一整天。
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爷还好奇地到处看看到处摸摸,害得本来半日可以弄好的卫生直弄到快半夜才歇息。你说她能有好脸色给他吗?
“糟蹋?你不觉得有了我,你平淡烦闷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了吗?”闻人胤眯起桃花眼,极为妩媚的笑笑。
若是之前,没准初晓还会被他的美貌所迷惑,而现在见识到他真正的德行后,初晓再也不会为这张妖孽脸失神。
“侯爷,老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你深夜在我房里溜达,到时候被人撞见,你让我怎么解释啊?到时候估计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照你们这的变.态规矩,我估计得被浸猪笼呢!”
“溜达?黄河?浸猪笼?”闻人胤满脸疑惑,最终喜笑颜开,“为何你总能说出这样新奇的词语?有意思,真有意思!”
有意思你个头!初晓白了他一眼,“侯爷,你到底听清楚我的意思没?”
闻人胤不以为然地看她一眼,身子一软往床榻上倒去,“你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你到底走不走?”初晓上前去,拼命把他往外面拖,她累了一天了,他在这样闹下去她得多久才有得睡啊。
“好啦,好啦,我走不就成了!”见初晓真急了,闻人胤也不再逗她。
忽然,静谧的夜里,传来了一声让人热水沸腾的喊叫,“抓刺客!”嘈杂的脚步声在往这边过来了,很快就听到有侍卫在敲院门。
初晓一身冷汗,看着一脸兴奋地闻人胤,“你不会就是那刺客吧?”
“蠢女人!我可是皇上御赐的乐安侯,怎么会是刺客?王府又来刺客了,去不去看热闹?”闻人胤不屑地瞪她一眼,然后兴趣十足地怂恿她一起出去看热闹。
“我不去!”初晓用力挣扎,想要甩开被他紧紧桎梏的手腕,真不知他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比她这个女人还爱凑热闹!
“撕拉!”轻微的撕裂声,初晓胡乱包裹的衣物被闻人胤无意扯开,本就凌乱的衣物更加凌乱,衣物散落露出了她月白色的xiè_yī。
“嘭!”与此同时,门被撞开,门外是一群呆若木鸡的侍卫,门内是衣着凌乱暴露的初晓,和正姿势暧昧抱着她的闻人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