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的辽人,什么都没有说,待他一有力气就咬舌自尽了。
人已死,众人没有证据证明他与此番装鬼之事有何干系,连他是辽人的信息都是杨可可告诉众人的。一面之词,不能为证,于是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因杨六郎、杨七郎等人晚上去查探了一番,道出了鬼怪之事乃是人为。而第二天,鬼怪还真的不出现了。百姓的作息开始恢复正常,却不料第四天,这“鬼”又出来闹了。
还是与以前一般的行径,纵然杨家将说了是人为,但是百姓仍是人心惶惶,不敢直面,皆落荒而逃。
这一晚上,哭声嘤嘤,凄凉渗人。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敲响了天波府的大门。
“夫人,夫人!门外有百姓跪见!”杨管家急急忙忙地跑进大厅禀告。
此时,杨家有官职的人都上朝去了,天波府的大小事宜,也一直都是佘赛花操办。杨业不在,佘赛花就是老大;杨业在,佘赛花其实也还是老大。
“是为何?”佘赛花正在与八妹逗乐,一听此消息赶紧站起,牵起八妹就往门口走。
杨忠赶紧跟着,一边回道:“听说是昨夜又闹了鬼。”
“哦?”佘赛花眉头微微皱起。闹鬼之事,她还是看杨六郎他们抓了人回来才听闻的,之后几天鬼不再出现,她还以为此时平息了,没想到这“鬼”又出来闹腾了。
正走着,杨六郎和杨七郎不知从哪儿听来了风声,也跑了过来。
“娘。”两人唤了佘赛花一声,后者点了点头,便一道往门口去了。
天波府大门,一群百姓集聚,个个面色苍白满是苦色。天波府的门卫此时已无心好好站立,皆是走至百姓边轻声安抚。
“诶?这是怎么呢?”杨可可和几个丫鬟站在门口偷偷看着,她托腮猜想着,“闹事来的?”
话刚说完,头上就吃了一个爆栗,虽说就是轻敲了一下,但杨可可很不满。她回过头看向始作俑者,杨七郎正站在她身后笑嘻嘻的。见她回头,杨七郎挑了挑眉,看了眼外边的人,说道:“闹事都是凶巴巴的,哪有如此惨兮兮的?”
说的是有道理……不过干嘛要敲我……
杨可可正准备回击,眼睛一瞟看见佘赛花正走近,她立即将话吞入喉中,只瞪了杨七郎一眼。
佘赛花看了杨七郎和杨可可这边一眼,而后视线风轻云淡地移至门口。她将八妹交给杨六郎,自己快步走近。百姓一见着杨夫人来了,一时间都分外激动,鞠躬行礼,直呼“做主”。佘赛花将前排之人扶起,一边说道:“各位乡亲有话直说,不必客气。”
带头的人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杨夫人,这鬼又出来作祟了!”顿了顿,他晲了眼已站至身后的杨六郎和杨七郎,继续,“听说六郎七郎上次与鬼打过交道,我们都是些平常百姓不敢和鬼……那啥,所以,还请杨夫人能将这鬼赶走,不要在我们汴梁作祟了……”
此人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在后面跟道。
“是啊,我家的鸡都被偷完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些晦气的东西弄的我这几日生意都败了!”
“求杨夫人为民做主啊!”
……
佘赛花点了点头,扬声道:“百姓的事,就是我们杨家的事。众位放心,我们定会捉住这些‘恶鬼’。”
又安抚了众人一会儿,众人才渐渐散去。
回到大厅,佘赛花坐下,杨六郎率先说道:“娘,这‘鬼’可不止一个。上次我们四人去围攻一个‘鬼’,却还是让人给逃了。”
杨七郎撇撇嘴:“六哥,杨姑娘可没帮忙捉鬼,我们是三对一。”
佘赛花好笑地看了眼杨七郎,说道:“那杨姑娘还是一对一活捉了歹人,她可是完胜呢。”
杨七郎撇过头去,真是想到这个浑身就冒寒气。
杨八妹窝在杨六郎怀里,也说:“可可姐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大智若愚。”
这是夸奖么……
佘赛花笑笑,回归正题:“这事等你们爹回来我们再商量商量。”说完,她摊摊手,“好啦,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随后向杨八妹招了招手,“八妹过来。”
听佘赛花这么说,杨六郎和杨七郎面面相觑。娘这是在赶他们走?然后……独宠八妹?
两人无语,应言离开。
刚出大厅,就看见了正在偷听的杨可可。
杨六郎咳了咳,杨可可一下子支起身子,准备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地走开。杨七郎笑得更欢了,歪着头问她:“在这儿偷听还不如直接问呢?”顿了顿,手搭上杨六郎的肩膀,继续,“我和六哥不都在这儿么?”
杨可可这才转过身子看向两人,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说道:“啊,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儿啊……”
杨六郎抱着双臂,挑眉:“呐,我们可不是在这儿偷听的。”
杨可可笑容更干了。
杨七郎搭在杨六郎肩上的手放下,他走到杨可可身边,看着她做了个鬼脸,而后笑嘻嘻地走开了。
杨六郎笑笑,也缓缓走近,问杨可可:“杨姑娘,咱们去花园亭中聊聊?”
说完,也不等杨可可回答,便跟上杨七郎的步伐,头也不回。
杨可可看着两人的背影无语了,这到底是邀请她呢还是开她玩笑呢?
想了几秒钟,杨可可还是跟了上去。
花园中,百花争艳,蝶舞蜂飞。沿着小路在花丛中穿梭,只觉得阵阵暗香扑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