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滩上,祥云悠闲。
颜振的到来使月容、红颜上祥和的自然风光。故而三人来此。“世事岂如此祥云一般?”月容在心底由衷而发一声慨叹。
自颜振被灵鹤啄伤之后,一走了之。而剩下的数十名弟子则被红颜打扫得干干净净。燕奴娇一时疑月容服下毒酒之后为何无恙?月容便将事实相告。
月容对燕奴娇道:“我和红颜原以为和江湖事不相干,可无头的恩怨却偏偏找上门来。真是想甩都甩不掉。”
燕奴娇叹道:“剪不断,理还乱。只不知江湖纷争几时能休”月容看了看天,思忖了一会儿,道:“数日来闲居仙云阁,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公孙总管他们究竟在哪里?”
红颜道:“此间与世无争,可惜山外世界全非如此。若颜振不来,我二人不知要在此地悠闲到几时?”
燕奴娇问道:“你二人想离开闲云阁?”
月容道:“久居此圣地固然是好,可惜孩儿门众尚不知流落何处,生死未知。如只图一时安逸,不理天下大事,不寻回故人,孩儿有何面目腼腆于世?”
燕奴娇道:“既然孩儿执意要走,我亦不强留。只是前路漫漫,霜雪无边,全靠你的风云剑去闯了,你二人要多多保重!”
月容点头谢过燕奴娇。是夜三人叙不尽欢聚之意,道不完别离感慨。许久许久,方才休息。
次日清晨,月容和红颜来到台水湾,燕奴娇道:“从这里顺水而下,比悬镜湖陆行返回要快的多,当日我与肖天朔最后一次话别,他走的就是此路。”月容红颜二人登上小舟,告别燕奴娇,一路顺水而下。期间看那两边山峦秀丽,山顶住着的猿猴亦在向自己招手。而回望仙云阁却越来越依稀,回想当年的‘千玉奴天’一起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情景,何其慷慨豪迈?而如今只剩下燕奴娇只身一人独守在仙云阁上,不禁让人感叹江湖不测,人生无常的悲哀与无奈。而月容和红颜二人此次又涉足江湖,不知又有多少风雨等候?
一路行船,倒也轻快。不出一个月,月容二人已近中原境地。
弃舟登陆,看那红日正沉于西天那不尽的烟波雾霭中,慢慢地消去。
又行不多时,暮色沉坠,周天晦涩。偶尔刮起些风尘,无忌地四处飞走。不觉又卷起了半天尘沙,遮遮蒙蒙,前面的路已看不多远。
月容抱紧了身子,但觉一丝凉意透胸。红颜也将外面的棉衫向身上提了提。正值春风刺骨,残风不知从何处捡来的败叶,从废巷中一并从二人身旁刮过。二人站定,聚目观看了一下,四处萧索悲观,不见一丝生气。每每从巷的深处传出阵阵哀泣之声,听了让人心寒,而在这诡秘的风夜里,给人更多的却是恐惧。
红颜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想前面定是个村落。”月容点头,于是二人快步前行,前面果真是个村落,然而这村子却是一片死寂,只不过是个荒村而已,一片颓废萧凉之状,找不到些许生机。
月容想找户人家投宿,于是便随意去敲一家房门。不想敲了多时,却无人作答。二人推门进入屋内,屋内甚是昏暗,拿出火扇一照,屋内乱乱地对着一些杂物,不见半个人影。月容奇怪,遂转身出门,和红颜又寻一家观瞧,屋内一样狼狈。红颜道:“怎会如此?”
二人正在怀疑这里出了什么事,忽窗外极快地似有人影闪过,月容已感觉到窗外的是个人影。于是便追了出去。二人来到外面,看不见一人。月容推开对面的房门,查看了一刻下,仍不见有人。而这时去听另外房间里传出了一个老妇人的悲吟。二人急忙冲出房间,向声音传出的房间奔去。
此屋内倒是亮着灯,屋内一位白发老妇人正在哭泣。红颜上前问道:“老妈妈为何如此?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地为何如此萧凉?”
老妇人看了看红颜二人道:“年轻人,你们快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就不要问了,知道了倒惹得你们一身麻烦?”红颜见这老人说话半遮半掩,想必是有难言之事隐瞒,于是便欲问个明白。红颜道:“老妈妈想必是有难言之苦,不妨将给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
老人家无奈道:“这些日子契丹的军兵一再来这里烧杀抢掠,不知此事,你二人能帮得了忙吗?”月容听罢气愤,道:“风云剑深藏已久,今日正好饮辽贼之血,示我之威。”月容抽剑插于地上。”对老人道:“老妈妈,我们能帮你!”
老妈妈又严肃地道:“光是契丹人也就罢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巷子里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引来了一些僵尸恶鬼,天天晚间出没,直教人不得安宁。”
月容听言知老人家迷信过深,于偏远落后的村落中见识不多,被一些人的恶作剧所迷惑。于是道:“老人家,世间本没有什么神仙鬼怪,我想定是有歹人从中做怪,迷惑乡邻罢了。”老人家道:“你们两个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老人一指地上的棺材。
月容问道:“这又是为何?”老人道:“这里面便是我那将被厉鬼捉去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