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止衍蹲下来,拉过她的手,“放着,我来!以后这些事,都由我做女婿的来做。”
他的话,让海芋心头微烫,“没事,我给人做女儿的,是应该的……植”
“我给人做女婿的,更是应该!一起吧……”
“好!”
席止衍蹲下*身来,专注而细致的替母亲的坟头除着杂草堕。
海芋怔怔的望着他认真的侧颜,一时间,心口被满满的感动和温热所取代,眼眶不由一片浸*湿,忽而,她凑上前去,情不自禁的就在席止衍的侧脸上烙了一个吻。
席止衍怔鄂,偏头,诧异的看着她。
海芋的眼眶,有些湿,她笑起来,“你说,老天从小给我这么多锤炼,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磨难,是不是就为了让我遇见这么好的你呢?”
“傻*瓜……”
席止衍想替她擦去眼泪,可手上并不干净,最好只得作罢,“别哭,在妈妈坟头上哭,不是诚心让她担心吗?”
“我不是哭……”
海芋摇头,“我就是感动!真的,特别感动……我感谢老天,也感谢在天堂的妈妈,一定是他们怜悯我,让我遇到了你。”
席止衍望着眼眶通红的海芋,喉头艰涩的滑动了一下,心头微痛。
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但他希望,从此以后,他所能给她的,全是幸福,全是温暖。
海芋一边除着杂草,一边问席止衍,“我从前有跟你提过我母亲的故事吗?”
“说过一点点……”
“她是被我爸和我继母逼死的……”
“我知道。”席止衍点头,喉咙艰涩的滑动了一下。
“我亲眼目睹着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被他们那对狗男女逼入绝境,我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还能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活那么久,那么久……”
海芋说着,眼泪已经开始泛滥,“我记得母亲死的那一天,我抓着警*察,央着他们把我继母抓起来,把我父亲也抓起来,可到后来,我又反悔了,姑姑说,如果父亲也被抓了,那我从此以后……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一个也没有!!他们都不会是我的亲人,他们都不会养我,都不会管我……”
“我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害怕过!妈妈走了,我已经足够孤单了,我害怕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敢想象那种流离失所的日子,于是,我在法庭上,判官面前改了口……呜呜呜……”
这一段回忆,是海芋这一辈子的痛!
最痛,最悔恨的伤!
她哭坏在席止衍的怀里,两只手无助的揪着席止衍的外套,她呜咽着说:“我恨我父亲,我恨我的继母,可我……更痛恨我自己!是因为我的懦弱,才到最后也没能替母亲报仇!我就是个不孝女……”
“芋头……”
席止衍的声音,嘶哑了几许,他伸手抱紧她,安抚着她,“不要胡思乱想,妈妈是不会怪你的!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没有哪个孩子有勇气敢手刃自己父亲的,任何一个孩子都害怕失去,都害怕孤单的,如果现在换我,我的做法可能也同你一样,我也一定没有勇气亲手把自己唯一的亲人送进监狱里去的!”
席止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她。
那时候的她,才年仅八、九岁的样子,怎么能怪她呢?她还那么那么小,怎能承受那种连连失去亲人的痛楚呢?
海芋窝进席止衍的怀里,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止衍,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和无缺……”
“好!”
席止衍深深的搂紧颤抖的她。
他想,为了她,无论将来他会遇到什么,他都会回来的!!
回到她和无缺的身边,做他们永远的庇护伞……
…………………………………………最新章节见《红袖添香》…………………………………………………………
翌日——
心理催眠师从日本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只做了短暂的休
息过后,就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中。
海芋躺在催眠椅中,接受着心理师的暗示,不消片刻时间,就进入了催眠状态中去。
海芋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
她只听得有人同她说,“现在在你的面前,有一扇门,你试着把那扇门打开……”
于是,海芋听从指示,很努力的将那扇门拉了开来,一眼印入眼底的,就是一个白色的象牙雕刻品,这个雕刻品她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好熟悉,好熟悉……
“象牙雕……”
她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
催眠师又继续引导她:“你再努力的,试着往里走几步,看看你会见到些什么……”
海芋又乖乖的往里走了几步,赫然印入她眼底的是……
“一个男人……”
“一个很帅很冷的男人……”
他双*腿交叠,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间,还燃着一根细长的烟……
他微低头,并没有急着抽手里的那根细烟,只任由着它在他的手指间自燃着,袅袅的青烟弥漫而起,朦胧了那他双棕黄色的幽眸。
忽而,他抬起了头来,看她。
海芋一惊……
这个男人,太好看了。
一定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冲她勾了勾手指,沉声开口:“过来。”
他的声线,饶富磁性,却又似透着一种诡异的魔力,引导着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