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叶念墨,“所以,我请你们能否帮忙,亲自在会谈当天,把这份数据交给联合国理事长?”
“或许可以交给我们。”李逸轩上前,他当然知道那份资料的重要性,说不定可以引发一场战争!
太爷摇头,“我说过了,不仅仅是盛德亚组织里有叛徒,政府里也有,家里的叛徒可以扫除,但是政府的叛徒隐藏得太深,我无法确定,你的上司是不是其中一个。”
叶念墨反问,“这与我们无关。”
太爷点头,“理论上说是这样,从道德层面上说,这关系着一个国家百姓的疾苦,生活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随时要遭受战争的袭击。”
他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叶念墨,“从个人来讲,听说你想要在乌鲁克做生意?那么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叶念墨挑眉,这个诱饵抛得有点大了,在乌鲁克如果能够有这个组织的帮助,那做生意还不是如虎添翼?理论上来说,这单生意能接。
“不过。”太爷指了指丁依依,“你们可以一起行动,但是最后把资料交给安理会的人,只能是丁小姐。”
“为什么?”丁依依百思不得其解,面前的老人对她真是莫名其妙的信任。
太爷眼里也闪过一丝不理解,“似乎有一个人对你十分信任啊,我也是受人推荐。”
“只有她不可以。”面对丁依依的事,叶念墨一向果决。
太爷早就料到他会反对,“早就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我选择的是告诉你们,而不是只和她说。”
“可以吗?丁小姐?”
丁依依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信任她,也没有做好准备忽然就承担起重大的责任,要是做不好那怎么办?
太爷很理解她的心情,“你可以明天再答复我,不过要快。”
驱车回到酒店,医生已经都等着了,伤了手臂的冬青和伤了腿的叶念墨必须接受治疗,然后两人都打了石膏。
丁依依坐在诊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医生为屋内的叶念墨处理伤势,脑子里忍不住一直想着太爷的话,身边很安静,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正在看病。
“来看病的人似乎不多?”正好有护士走过,两人聊开。
护士点头,“在乌鲁克,穷人看不起病,他们也不看病,喝口水,睡个觉就硬抗过去了,这个国家缺少希望。”
要不要帮忙,困扰着她,最后还是叶念墨把人揪到身边,“想帮忙?”
她点头,“恩。”
“如果我不让你去的话,你会不会去?”他侧身吻了吻她的面颊。
丁依依认真想了想,“你拒绝的概率是多少?”
“”
就算不在乌鲁克做生意,她的安危也是最重要的,没有东西比她更重要了。
丁依依深吸了一口气,“我相信政府会保护我的。”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叶念墨面色不善,她到底懂不懂自己的担心啊,这是什么地方,一个枪子就能够让你一命呜呼的地方!
“别去。”
丁依依低声应了下,他皱眉。
酒店大堂,李逸轩往咖啡杯里放方糖,“所以你现在是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找我?”
“恩,”丁依依点头,“你怎么看待那件事?”
李逸轩把揉捏着方糖纸,“怎么说呢,作为吃皇粮的,我希望你能够帮忙,这真的很重要,但是身为你们的朋友,我不能否认没有危险。”
“你们能够保障我的安全吗?”丁依依问道。
李逸轩忽然起身,朝她敬军礼,“这是来自军人的承诺。”
“我有私心。”她低头,“我想在事业上帮他的忙,哪怕是一点。”
“这种帮忙会让我有负罪感。”
她诧异回头,看着叶念墨走進来,他腿部受伤,所以走得并不快,这种感觉就像死刑前,执行者在受刑者面前磨刀一样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