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飞快的开着,我们直接开向呼和浩特市火车站,两个人顾不上伤势买了南下的车票,晚上十点发车。看得出来,李芽子也受了不少伤,两个人躲在候车厅里休息,气氛有点尴尬,我试着做她的思想工作,我跟她说:“你看,咱们人手不够,跟他们硬拼只会吃亏,还是报不了仇,找资料事大,也是老道士和你爹的遗愿,咱们应该努力去完成它。”李芽子点点头,跟我说:“咱们这次南下到哪里立足?”我问她:“你们走方李家还在哪里有堂口?”李芽子想了想说:“我只知道洛阳的堂口,要不咱们还回洛阳吧。”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我带着她回到了洛阳,设法找到了李家的那家棋牌室,一个伙计迎了出来,看见我们,好像吃了一惊,连忙对李芽子说:“我去通知一下管家,说您回来啦。”说着飞快的跑了进去,好一会儿不出来,我心里说不出地心慌,感觉李芽子回自己的家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想了想我拉着李芽子往外走,这时候两个伙计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跟我们说让我们耐心等待。
我越想越不是味道,对着其中一个伙计猛推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地,然后跟李芽子说:“快跑,再迟就来不及了。”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啊,大小姐。”说着一群人从门外挤了进来,纳兰老头赫然就在其中,眼见眼前的事情难有善终,我就高喊一句:“纳兰老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追爷爷追了上千里地,算是你真有点孝心。”老头子呵呵一笑说:“你不用激我,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你那点小把戏,我还是能看明白的,你一定是奇怪,我能杀你们两个为什么还不动手,我在想,一个活人总比死人有点用处,留着你的命在,跟你谈笔交易。”
既然是谈价钱,那就证明我一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就跟他说:“开个条件吧。”老头儿说:“我要你帮我找到出那些碎金块的古墓,倒出来里边有用的东西。”我问老头:“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老头笑了笑说:“一条人命,我可以留你们两个人中的一条人命,你在我们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不可能两个人都饶了,这样的话,我们纳兰家就不用在内蒙混了。”我看了看老头说:“这倒是很公平,我死之后你肯定不会再为难她?我要你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发个誓。“老头儿指着天说:“只要这位小兄弟帮我倒了陕西的那个大斗,我纳兰某人决不再为难这位李家的丫头,否则,天诛地灭。”我看他说的诚恳,就跟他说:“你给我时间把她给安顿下来,我随后自己过来找你。”纳兰老头点了点头说:“你别想耍什么手段,我随时可以找到你。”
想来想去,我把李芽子安排到了二伯家,说这是老道士的孙女,老道士说先让她在我们家住着,二伯跟老道士处的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跟李芽子交代了一阵,要她安心养伤,一定不要忘了老李的遗愿,再去做傻事。我就再次一个人来到了李家的铺子,纳兰老头见我来了,连声催促我们动身,洛阳到西安并不是很远,大概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当天在西安住了下来,纳兰老头采办了干粮和饮水,我告诉纳兰老头墓里边有一条快成仙的大蛇,老头又去采购了很多的雄黄,我感觉他是在办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他可能也是找个心理安慰。其实那些碎金块是在积沙墓里出土的,但是我最终决定把他们带到蛇窟中,拼着大家同归于尽,也想弄死纳兰老头。
秋天的时候,虫子们都为了过冬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我要求他们都去买点杀虫剂随身带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用,他们常年处于漠北,对于中原的葬俗并不是很了解,我就跟他们简单的讲了几种简单的中原墓葬的原理,纳兰老头听着,突然笑了笑说:“我又有点舍不得杀你了,留下来给我当个师爷也错。”
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他一句,决定有机会给他来个偷袭,结果了他的老命,但是纳兰老头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下到斗里去,他让他的手下秦安领着这帮人下斗,他自己则在宝鸡的旅馆里等待消息。
秦安把我们分成了两队,我带着一队人马在前边开路,秦安则带着一队人马在后边接应,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顺着绳子下到了洞底,山洞里的猴子见有生人来了,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上边慢慢的往下边放着辎重。我一眼看不到,一个伙计抓起了一块石头去扔那群猴子,我心里一想糟了,果然猴子们抓起手里的东西纷纷朝我们扔了过来砸了我们个头破血流,有人发了狠,一飞刀弄死了一个猴子,其它几个身手好的伙计见状也纷纷杀了几个猴子,我着急起来,喊着他们不要动手,但是没有人听我的,我本来就不是纳兰家的人,对他们而言根本什么都不算。
猴子们见他们发了狠,纷纷抛下同伴们的尸体逃离了,他们哈哈大笑,但是我怎么都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猴子是相当聪明的生物,我们对他们这么不客气,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报复我,我心里的忧虑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