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跟丈夫刘成说公公不会也不敢来冒犯她,刘成听后却不以为然,还有些担心地说:“只有做贼之心,没有防贼之心,你是得提防那老东西。”
王英知道刘成很在乎她,从刘成的神色中看出刘成还担心老爸会来冒犯她,但王英也担心公公因为刘成动手打他,公公会不会想不通;她娇柔地趴在刘成的背上说:“我会注意的,你尽管放心;你说你刚才对你爸动了手,你爸爸会不会想不开?”
“没事的,他这种人一生要强,雷都打不死。”刘成抓住王英的手,宽慰王英说。
通过两次还心有余悸的事件,王英觉得在刘成身上所付出的努力没白费;至少刘成有着脱胎换骨的改变,这点令王英感到很欣慰;要不是刘成的转变,王英觉得做恶霸的媳妇,会像刘成前妻一样,任由恶霸欺负;不然,要是刘成继续懦弱,王英会是恶霸口里的菜,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刘成只有一天假,下午得回去修公路的驻扎地;差不多快傍晚时,刘成才带着心里不平衡的心情,依依不舍地走的。
一向作恶多端的恶霸,一整天都躲在屋里;他怕见到刘成,也不愿意看到刘成。
恶霸想扒灰和跟儿子刘成吵架,在村里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对恶霸家的事说法不一,有的说,恶霸扒灰得逞,被刘成给痛打了一顿;有的说没有,说王英是个正经、聪明的女人,恶霸想要得不到。
不管恶霸家里是什么情况的事,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公开对恶霸家的事说三道四;要是谁得罪了恶霸,谁就会倒霉,光吃过恶霸很多亏的哑女,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幸亏刘成不在家,不然恶霸至少几天不能见天日。
虽然见不到刘成,恶霸的心情还是很差;恶霸最气的是,跟媳妇做好事未成,儿子却两次对他动手,这令他寝食难安,甚至觉得做人都没意思。
村子里的人对恶霸突然变得古怪,变得不爱说话,变得见不到嚣张气焰,极为不解。
这年的天气就像恶霸的心情极不好,自过年后,就没下过大雨;秧苗插到田里后,小雨都没下过。
风调雨顺,农家才能丰收,水稻靠的是水,而且还不能断水。
向阳村的水稻田,有三分之一是旱田水稻;要是不下雨,天天出太阳,这些旱田水稻至少五天就要灌溉一次水;村民最怕的就是天旱,抬抽水机抽水抗旱是件很辛苦的事,而且抽的水很多不是直接到旱田,有的要经过别人的田,甚至两个人家的田;好说的,抽水过别人田,多留点或不小心放过了可以无所谓;不好说的就另当别论,斤斤计较。
恶霸在旱田抽水过别人的田时,都要做到分毫不差;好多人不想从他田里过,但不过又不行;或者也不想恶霸从自己田里过,因为恶霸总要把水放过点,总得要沾点光;一般从别人田里过水,都会多留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