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队的倒退离岸,岳云的脚没那么长了,就收了蹬船助力的脚。船头慢慢倒离-尺,二尺,三尺,一丈五……
可就急坏了个小队长,咱的,这祖宗还不走了。得罪了这军爷,还……
就见岳云,纵身飞起。一步,二步,在空气中踩着步子向那船头追去,萧萧洒洒的飘落在船头……
乖乖的,这下小队长,终于知道了啥是军人?他们为啥这么横?……下的就软在栈桥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圆家伙还在不在。怕疼,就舍不得用力的在脸上揪了下,看是不是还这花花世界上。
船,换上了前进档,打满了回车舵,平着栈桥几米的距离走上了航道。在江心又打左舵。然后,顺湘江顶风杨帆,调整好截风面。鼓足了风,扬帆而去……
河床边土坑里,王区长,齐队长,及湘阴支队的队员们,见船队鼓足风帆远去。王区长,对齐队长说;“撒,按计划沿岸护送。湘阴口子上接船”。
走马楼雅间里,何香媚见自己日思夜想,时刻牵挂在心尖上,又总是为他争风吃醋的心上人。此刻,似意足兴尽,暖暖的雅间,浓浓的酒意。心尖上人,二人世界里的雅间。
何香媚,从口袋里拿去个蓝色派司,放作云桌前说;“这是给老四的,长沙站新成立个争对日军情报站,反潜入的行动组。我把老四给安排进去了,有机会学习回来就修成正果,有个饭碗前途”。
作云,拿起桌上派司,翻看了下,一边放入中山装口袋,一边说;“嗯!……我这奶奶,没给我看错女人。没过门就知道疼人顾家。军统就军统吧!……反正是个差事前头,有这派司也没人敢欺负咱老刘家”。
酒足饭饱的作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哥岳云的粮船,因为,金鱼把水警局长给拖来。应该是更顺利的过了关。也就对外面喊着;“小二,进来把帐结了”。
下楼后,就把个么么情况,神通广大摸了个清楚的柜上的。早就吩咐过,免单记帐的小二。马上掀帘而入,点头哈腰,笑眯眯的说;“柜上早就给您刘副处长开上了号,给您记上了。您好走,小的随时恭候三爷,您驾临侍候”。
省府大院,作云,酒意浓浓,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拎着包,刚上二楼。那肥处长,就和兰花二人拦住他。
肥处长说;“老弟,刘老弟,你可真得帮我说说。让哥哥,我也有机会靠靠,你身后这两颗大树”。
兰花,却半拖、半挽着作云,一边向肥处长那宽大的办公室而去。一边说;“哟!……这男人长得帅,腹有诗书才华,手有文墨字宝。哪女人就是爱。咱处长,都亲自煮好茶在这个等老半天”。
进到办公室,作云,刚在软皮沙发上座下,放下公事包就春风得意,乘着酒兴得意的在软皮沙发上,屁颠屁颠的颠了几下,掏去那蓝派司,扳在茶几上,得意的拽着说;“这女人有权势就是好。你们看看,她说么的,专门成立了个么的反日军情报站,反日特潜入么的特别行动队,就把我家老四给安排进去了。说么的学习回来就修成正果有个前途。还让水警局么的那黄局长,今天下午就给我家那几条船挂牌。这以后咱家运红薯,送粉丝,谁敢他娘的拦检,抽税,吃横吃黑的”。
那肥处长,就是个官运通,马上心领神会的说;“必须得,必须的,明天就给老弟换上,明天就换上。老弟一支笔,在省府大院谁人不知,真是劳苦功高。必须的,来上套纯正意大利真皮,景德镇茶俱”。
作云,则更加得意忘性的端起兰花沏好的茶,眯眯着眼睛,放鼻尖上深深闻了下香味。然后,细细的品入喉中,“啧!啧!……”的说;“这女人有权,男人就是滋润。我得好好的享受享受”。
这官运通的肥处长,马上心领神会的说;“必须的,必须的,这是古仗云雾。我这还有两盒,待会叫兰花送过去,再来上盒君山明前的毛尖”。
兰花,则好奇的拿起那桌上的蓝派司,翻开看了下说;“哟!……还真是特别行动队,还小组长官衍呢!……暗里有那神秘莫测的白鹭。如今这明里,军统也摆上明面上了。这下日军的特务人员可有得受了”。
作云,得意,拽足了劲的,用母指加食指,拽拽的从兰花手里,拈过那蓝派司,放进公事包。对肥处长说;“明天,明天,明天我也能美美的享受了是吧!”说着拎起公事包,慢慢起身……
蹲那儿沏茶的兰花,下的站起来说;“哟!……刘副处长,咱这急呀!……人家朋友那货,明天、后天就到码头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