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那辆车绝对有问题!”岗哨的长官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吼道。
其它士兵闻命纷纷上车,其中一位大兵突然问道:“能动用武力吗?”
“能!”长官扫了眼那几辆被货车撞成废铁的绿皮军车,重重的点头道。两辆没有被撞坏的军车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货车在撞开防线的时候也付出了代价,此时跑起来吭哧吭哧的如一头快断气的老牛。史教授眼看着后面两辆杀气腾腾的军车在飞速的接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哒哒哒……毫无预兆的,一串子弹打在货车的屁股上,激烈的金属碰撞声让人头皮发麻,甚至有不少子弹穿透了外壳,直接飞到前座的挡风玻璃上。
“啊~”老太婆杀猪般的尖叫了起来,在音调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失声了,老太婆浑身抽搐,两眼乱翻,干瘪的身躯卷缩的像一条晒干的干蜈蚣。史教授急道:“糟糕,她心脏病又犯了,我现在腾不出手,快帮我拿一下药!”
“我现在也没时间!”楚大江把头缩回来,嚎了一句又探出身子对着后面的追来两辆军车扫射。
“这可怎么办啊……看来要用特效药了!”史教授脸上露出歉意,一掌切在老太婆的后脑勺,老太婆的身子向旁边一歪,休克过去。
“干的好老史,再坚持一下。”楚大江说着就去开门,准备跳车。史教授看到楚大江的动作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年轻人别做傻事啊!”就算他从高速行驶的车上跳下来没有摔破脑袋,也会被追上来的军车压成肉饼。
可是没人回应他,史教授一回头,发现楚大江的位置已经空了。
“有个人跳下来了,快用网子抓住他!”军车里的人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楚大江兴奋的高喊。
咻!楚大江还在地上打滚,就听到一声轻微的破空声。滚动间,他看到一张青色的大网从天上罩下来,楚大江手在地上一拍,本来还需要滚几圈才能卸去惯性的身子腾空而起,飞蛾扑火般主动撞向大网。
将楚大江完全罩在下面的大网突然像一张遇上锋利剪刀的纸片,轻轻分成两半,楚大江从中间破网而出,正好落在两辆并行的军车之上,一脚踏住一辆车的车顶。车内的士兵脸色瞬间变了,他们只听到咚的一声,结实的车顶上就出现了一个凹陷进来的脚印。
楚大江从车顶跳下,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硬生生的插进两辆军车中间,撑开双手,用力一掌,两辆车便斜斜的飞了出去,滚落在杂草丛生的野地之间。
车内的士兵只看到窗户外多了一个人影,然后一阵翻天覆地的摇晃,视野像坏掉的电视机银幕一样突然一黑,不省人事。
等楚大江回到车上时,史教授正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捏着小药丸。任谁第一次看到沉重的汽车被当作玩具一样被远远的丢出去,心脏都会受到巨大的考验。
“那个……他们没有死吧?”史教授咽下药后声音干涩的问道,他明明刚喝了水的。“应该没事,我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楚大江懒散的靠在座位上道,做了一个拍苍蝇的动作。史教授又喝一口水,不再多问,驱车开向郊外。
岗哨的长官正盯着眼前几辆不成车形的破烂生闷气,一位士兵过了敬了个礼,遗憾的说道:“长官,三组六组已经失去了联系。”长官木然的转过头来,好像没听清楚士兵的话。
士兵又语气沉重的重复了一遍。长官立即跳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才多久,他们连一辆货车都干不赢吗?”他突然记起货车内冲着岗哨开枪的年轻男子,记起了那一头嚣张的银发,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在阳光底下打了个寒颤。“立即请求支援。”他郑重的说道。
不久后,一队装甲车开到两辆军车出事的地方停了下来。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周遭的僵尸全部清空之后,一位黑发黑眸的削瘦将军从装甲车里不急不缓的走出来。他走近草丛中那两辆四轮朝天的车子,在车身上找到深陷进去的手印,面色凝重,目露寒光,吩咐道:“先把里面的人抬出来。”
将军像一杆标尺直立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士兵七手八脚的将车中的伤员抬出来。但将军的内心世界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力大无穷……果然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拉昆市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将军眼中闪现出悲恸的神色。
“报告将军,一人死亡,七人昏迷。”一个士兵刚刚报告完毕,不远处突然发生了骚乱,那个不幸扭断了脖子的阵亡士兵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扑倒了一位医务人员。
砰砰!几声枪响,将军收回了冒着青烟的手枪,其他的士兵都面带愧色的垂下脑袋。出现这种意外事故,居然是身为指挥者的将军先反应过来,战士们都觉得羞愧难当。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辆货车再跑了,死活不论。”将军神情冷冽的下达完命令,便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上了装甲车,沿着公路继续追下去。
远处,一辆车头撞瘪了的小货车被一群武装直升机团团围住,小货车的周围散落了一圈黄澄澄的子弹壳,四个结实的橡胶轮胎此时像烂泥似的软趴趴的搭在钢轮上。
几架直升机先俯视兔子的苍鹰似的在小货车顶上不断呼啸着徘徊,史教授忍受着车顶的噪音,茫然无措的看着楚大江问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楚大江现在很烦,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话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