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成,深得吾心,二人姻缘,倒是般配。】
同在玄一旧府,东侧一间简洁别致的小屋,竹窗斜支,彩蝶飞舞,翩翩而动,身姿曼妙,共有两只,成双成对,飞至竹窗跟前。
竹窗里伸出一只灵巧而柔美的手臂,青葱般的玉指展开,将两只蝴蝶捧在掌心。
“你们两个,是听到了我的忧愁么?”
细语莺声传出,是一女子与这两只蝴蝶对话,两只蝴蝶翅膀扇动,也是纷纷回应。
这能与蝴蝶对话的奇异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一年半前从妙音谷来到太虚门的顶级通造师——南宫川。
“南宫师妹!”屋外的呼唤声传来,掌中的两只蝴蝶惊吓而飞。
屋外站着一人,身负长剑,单臂挺立,正是羽旦。
“是羽旦师兄么?有消息了么?”南宫川夺门而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不停。
羽旦仍是一副憨憨的模样,道了句:“那边传来消息,雁冰师弟醒来了,嘿嘿,咱们一会儿便过去。”
“太好啦!那还等着干嘛?现在就走啊!”南宫川一步跳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挽着羽旦的手臂要走。
羽旦挣脱开来,道:“两位夫人有吩咐,长幼有序,要守规矩,没等传唤,不得前去叨扰。”
“真是的!我这两个‘娘娘’般的夫人,总是怕我去了捣乱,我像是那样的人么?想我经妙音谷梉檮指点传授,怎么说也是有筑仙中期境界的“人物”了,还能不晓得分寸?她们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看待。”南宫川一努红唇,十分不悦。
“这……貌似和修为的高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羽旦如是说道。
“呵呵。”南宫川咯咯一笑,朝羽旦脑门上敲了一记,嬉笑道:“你啊,还是那个傻蛋,只是本姑娘不似从前般讨厌你了。”
羽旦憨憨一乐,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
钟雁冰待要出门,被正进来的玉瓶夫人和冰凝夫人拦下,两人不许其外出,叫他好生养伤,是因太虚八卦阵虽然救下了钟雁冰的小命,却没法彻底清除他体内残留的糜血毒。
玉瓶夫人和冰凝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好阵关切。冰凝夫人更是一改从前冰冷无情的姿态,说话间不住地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钟雁冰,这叫钟雁冰大为意外,极不自在。
“雁冰师弟……”门外是羽旦的声音,冰凝夫人停下了抚摸的玉手,玉瓶夫人停下了嘴里的唠叨,与钟雁冰一齐望着屏风后面的入室之门。
“师兄真是我的亲哥哥啊……”钟雁冰心中感激得不行,关键时刻还是师兄羽旦给他解围,他终于轻松地呼了口气。
羽旦进来,钟雁冰下床与亲密的师兄相见。
二人来了个厚实的拥抱,羽旦面上挂泪,道:“雁冰师弟,可真是吓坏了师兄我了,嘿嘿。”
钟雁冰拍了拍羽旦右侧的肩膀,笑道:“师兄说哪里话,雁冰我洪福齐天,哪那么容易挂掉的?哈哈。”
兄弟二人齐声欢笑,两位夫人也是泛起嘴角。
“哦,对了!雁冰师弟,你看是谁来了。”羽旦想起了什么,闪开健壮的身子,那雪白纱绫屏风映衬着的,是微微颔首的绝色女子,石榴红裙轻盈飘逸,三千长发乌黑顺柔,曼妙身姿,俊俏脸蛋,如在屏风画中,宛如天上仙子。
好久没见过美女了,钟雁冰也是一时痴望了起来。
“呵,雁冰哥哥……雁冰哥哥?你看什么呐,不会是真被毒傻了,不认得我了吧?”南宫川抬起头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钟雁冰。
“呃……哪里,哈,是南宫师妹呀!你出关了,修为大进了吧?”钟雁冰对于方才的举动,有些尴尬,不禁说道。
他哪里知道,他觉得尴尬的这举动,在南宫川心里当真乐开了花。
南宫川上前一步,怪罪道:“我修为进不进无所谓,倒是你这个臭小子,真当自己是小太极口中的‘猛男’呐?再这样胡搞下去,小心当真丢了性命。”
羽旦从一旁劝道:“我师弟说了,他洪福齐天,没那么容易挂掉的。”
南宫川一转脸,愁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傻蛋师兄,你真是无药可救,他这么说,你竟然都能当真了。”
羽旦却憨憨地笑道:“姑娘啊,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究竟是我当真还是你当真呐?嘿嘿,即便再聪明伶俐,在感情面前,也是变成傻蛋一个了。”
“哎呦呵!你竟敢取笑本姑娘?”南宫川一声娇嗔,转而露出笑颜。
钟雁冰见状,有意解围。他左手搭在羽旦肩头,右手轻挽南宫川腰身,开心地说道:“想我们冰凝谷三个小家伙,今日又重聚于此啦。”
羽旦也不禁感慨,时光飞快。而南宫川俏脸轻扭,以袖遮面,是钟雁冰不经意的亲昵举动,叫她怦然心动,绯红潮鬓。
冰凝夫人在后面满意地呵呵笑着,道:“三个小家伙……对了,小川,你可别再和雁冰折腾什么事情出来,雁冰的毒伤仍未痊愈呢。”
南宫川一听此言,紧张地道:“是么?应没什么大碍吧?雁冰哥哥?”
钟雁冰未答,只是摇了摇头,意思说没什么大碍,可南宫川因为关心紧张,以为是对没什么大碍的否定,露出慌张神色。
钟雁冰一见南宫川慌张了,赶紧又点了点头,意思说:“嗯,对,没什么大碍。”可南宫川倒是懵了,急道:“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到底有没有事啊你?”
玉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