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骞白眉一陡,瞪向柏岖沉声喝道:“岖儿,你站在哪一边?”
此时不止柏骞瞪着柏岖,柏家所有人也都在瞪着他,还有雷龙连的弟兄,也全部看向了他。
却只见柏岖毫不迟疑地,毅然道:“我永远为我们少峰主马首是瞻!二爷爷,人不是我们杀的,你让开路吧!”
“逆子!”柏骞面如寒霜,怒声斥道:“柏岖,你是我柏家子弟,带着外人来到家里,自己的亲人被外人杀了,你却依然站在外人那边!柏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柏家对你的养育之恩,还不如你在天云宗待了四年结识的同门?”
柏骞身后一众柏家族人、长老也皆是对柏岖怒目相向,骂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那少峰主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能背祖弃宗了!”
“柏岖,你如此大逆不道,柏家已绝不会容你,你自行了断吧,你死之后,灵位依然可入柏家祠堂!”
……
“你们!”被昔日一众族中长辈如此训斥,柏岖一瞬间脸色发黑,纵使心底有万般坚信自己是对的,但这些人都是他的亲族啊,其中还有许多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们的指责,柏岖做不到无视。
天气并不冷,但柏岖全身的衣服很快就已被汗水浸湿,面前的一众亲族长辈,给了他一种无比难忍的精神上的压迫,逼得他倒退了一步。但这一步退下,柏岖陡然咬紧了牙关,朝柏家众人大吼道:“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也没有背叛家族!”、
柏家立即有人冷笑道:“还敢说柏梭与钤儿不是你们杀的?这知柏城里除了你们,谁还有能力、有胆量杀我柏家的人?”
“你们昨天一来,柏钤因为几句话冲撞了你们少峰主,你们一群人就尽显杀意,到了第二天,柏钤与父亲就全都死了,真是好巧?”
“哼,你们这群天云宗的弟子,年纪不大,心肠却好是歹毒,就因为几句口角,明着不敢杀人,就来暗的?”
柏岖神色异常地痛苦与无助,不知该怎样反驳,又退了一步,退入到雷龙连之中。
突然,一只沉稳而温暖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个他誓死要一生追随的男人,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柏岖心中的一切不平,突然便奇迹般地全部平复了,朝狄啸云露出一道轻松的笑容。因为这世上的事,没有少峰主平定不了的。
柏岖这个小子,很不错,但是心性上还有点问题,狄啸云将他按到身后,走上前来,目光冷淡地扫过柏家一众人,突然惊声问道:“你们说柏家那两个狗东西,是我们杀的,有证据吗?有人亲眼看见了吗?”
柏家立即有人道:“这还需要证据,事实分明是明摆的,人一定就是你们杀的?”
狄啸云朝此人冷笑道:“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冤枉人,人不是我们杀的,柏岖也没有背叛你柏家。现在,都给我滚开,我们有宗门任务在身,很赶时间!”
说着狄啸云就带着一众人朝前走去,只是柏家众人也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没有挪步移开,甚至柏骞还上前了一步,“你们杀了人,还想走吗?就算你们是天云宗弟子,违反了天云国的律法,也一样难逃律法的制裁!”
狄啸云继续大步上前,不屑笑道:“狗屁的律法,老子就是没杀人,你们没有证据,律法又能奈我何?”
柏骞身上元气滚动,手心陡现一团土系圆光,“站住,再往前一步,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你说的对,现在我柏家没有证据,不能将你们如何,但我想请你们留在柏家几天,等老夫将事情察得水落石出,若真不是你们做的,你们自可离去!”
狄啸云依旧一步朝前迈了出去,“老子早跟你说了我们出宗来是执行任务的,没空跟你瞎扯!”
“放肆!”柏骞陡然动了杀心,一掌朝狄啸云拍了出去,自打他进阶紫府境以来,还从未有哪一个武魂境武者,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放你妈!”狄啸云手中大寒剑早已备好,一剑轰天,轰天剑!
轰!
两人的武技在空中相撞,同时湮灭!
柏骞虽然有紫府境第三层修为,但他们柏家的最强武技也不过是四段的,他所修功法的质量也远不及狄啸云,跟狄啸云以武技相对,根本讨不到好处!
“小子,你还敢动手!”柏骞怒火更盛,立即下令柏家众强者上前,将狄啸云身后的雷龙连等人团团包围。
狄啸云冷笑,以同样的口吻道:“老东西,你敢对我们天云宗弟子出手?”
柏骞怒哼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里是天云国,有律法保护,即使你们是天云宗弟子,犯了死罪也得死,你们敢杀我柏家的人,我柏家就敢杀你们!”
狄啸云一剑劈向了这老头:“去你妈的,还敢拿律法出来说事,都跟你说了人不是老子杀的!”
柏骞也立即抽出一柄短刀,与狄啸云大战在一起,“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们多留几天,等老夫查明了真相,还你们清白再走又何妨?”
狄啸云冷声道:“不是跟你说了老子赶时间,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放肆,小子,你们急着要走,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柏骞被一个少年人如此不尊重,差点就要气得抓狂,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出手更重,可他却更气,自己堂堂一位紫府境第三层强者,居然拿不下这个小辈?
虽然这里柏家众人与雷龙连上百人对峙,但动手的也只有狄啸云与柏骞两人,其他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