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啸云身后,一名身材粗壮的刑云峰弟子,手持一柄带血刑刀,指着趴在地上,背上的骨头都被劈断了好几根的狄啸云,对藏经阁外站岗的一众刑云峰弟子厉声喝道:“拿下这贼人,他偷了藏经阁里的东西!”
旁边立即有数位紫府境的刑云峰弟子扑过来,好几只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按着狄啸云将从他地上提起,同时咔咔几声很利索地摘脱了他四肢关节。
随即,又有一人来到狄啸云身前,一把撕碎狄啸云胸前的丹云峰弟子服,从中摸出一个一直在翁翁颤响的储物戒指,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从这储物戒指中倒出了一本武技,只见这本武技封面上有一个藏经阁的印章,此时正散发着强烈的红光,正是与那藏经阁内玉牌上时间到了时发出的红光一般无二,而在这本武技离开储物戒指后,那储物戒指的动静却便停了下来。
那位先前一刀劈飞狄啸云的刑云峰弟子,又在此时提着刀朝狄啸云走过来,口中厉声道:“此人偷盗藏经阁中武技,当场抓获,证据确凿,斩立决!”
他脸上满是狰狞笑容,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享受杀人的快感,这句话讲完时,已经走到狄啸云身前,对着狄啸云的脖子举起了手中刑刀。
狄啸云四肢尽断,痛得差点要晕过去,这时才反应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躺在太师椅的守阁老人已被这里的响动声惊醒,立即扯开嗓子对着守阁老人方向大喊:“老爷爷,我是冤枉的,还请明察!”
狄啸云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藏经阁前,那就真是太冤枉太气人了,为了引起那守阁老人的注意,狄啸云都舍弃了战武大陆上常用的“前辈”二字,直接将称呼改为更加亲切的“老爷爷”。
那持刀的刑云峰弟子嘴角陡然泛起一抹冷笑,“这里铁证如山,你对谁喊冤枉都没用,给我死吧!”他手里急速落下的刑刀,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突然间,那守阁老人已在不知何时从太师椅上下来,他屈指微微一弹,空气中倏然划过一道无形波动,那正在快速落下的刑刀砰一声被这波动打中,直接便从这位紫府境中期的刑云峰弟手中脱飞!
“鹤老,您可信不得这贼人胡说啊!”这位刀被打飞的刑云峰弟子满脸惊异,对着守阁老人急声叫喊,但语气上却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鹤老没有理会此人,目光落在那位从狄啸云身上搜出武技的刑云峰弟子身上,缓缓地道:“把被盗的武技拿来给我看看。”
这位刑云峰弟子立即恭恭敬敬地将从狄啸云身上搜出的武技给鹤老递过去,鹤老翻开这本武技看了几眼,面色陡然阴沉下来,身作一个大鹏展翅状,突然朝狄啸云扑杀过去!
鹤老弹飞那柄刑刀后,狄啸云惊颤的心脏这便平静下来,但眨眼间,他却见到守阁老人竟亲自朝他杀来,那颗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立即便又剧烈颤抖起来,“妈的,死老头,那个躬身大礼白给你行了,居然还要亲手杀我!”
那个要砍了狄啸云脑袋的刑云峰弟子,刚刚捡回了自己的刑刀,见到此景,立即便兴奋地大笑起来,“哈哈,小子,这藏经阁乃是执法重地,好多年没人敢在此造次了,你怕是今年刚入门的外门弟子,丹云峰的峰主不管事,没教过你这里的规矩,你才不小心偷了藏经阁里的武技吧!但那又怎样,不知者犯了死罪,照样得死!”
狄啸云很快就感觉到一只干枯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直接将他从数位刑云峰弟子手中提了起来,但随即,他却是没有听到预想中的脖子被捏断的声音,那守阁老人反而一手拎着他,另一只手动作老练地将他脱臼的四肢接了回去,然后一把将他丢到了地上。
在周围一众刑云峰弟子惊诧的目光中,鹤老平静地道:“那本武技不是他偷的,放他走。”
那个提刀行刑的壮汉立即上前道:“鹤老,但这武技确实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藏经阁门口的警报也是他触的,这铁证如山啊!”
鹤老眉目一沉,瞪了此人一眼道:“怎么,我说的话,还不如那扇死门发出的警报!”
这壮汉立即对鹤老躬下了身子,恭声道:“晚辈不敢!”
“都散了吧!”鹤老一甩子袖子,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回了太师椅,这里很快又响起了连绵的鼾声。
“哼,算你走运,丹云峰的杂碎,以后不要再犯到我手里!”那壮汉怒瞪了狄啸云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退回到藏经阁内。
狄啸云淡淡地冷笑了几声,将几张发誓要打烂的脸牢牢记在心里,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离开藏经阁后,狄啸云便直接回到了火云峰狄啸天的宫殿,服下几颗三品宝丹,等到背上的刀伤痊愈后,便立即开始练起了刚刚在藏经阁中看到的霸天剑。
他在藏经阁中已将这门剑法在心中演绎过一遍,此刻持剑修炼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便修练到了小成境界。
“哼,这战武大陆上的武技也委实太容易了些,实在没有挑战难度吗!”淡淡笑了几声,狄啸云收起了剑,走回到宫殿中开始修炼功法。
等到时间过了中午,太阳又往西跑了不少距离时,狄啸天才回来,只是他那一身早晨出门时还鲜艳亮丽的长袍,此时却已是破破烂烂,上面挂满了利刃留下的裂缝,有几道裂缝下面,恐怖的血痕依旧清晰可见。狄啸云不禁啧舌,这家伙到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