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首长这是在解释为什么没在外吃午饭的原因……
话说,她家首长的呆木傻还会有更高境界吗?这慢的何止是半拍?
不过,她家首长的解释,她真心喜欢听……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尤其开到郊区以后,天空那轮圆月始终照着他们回家的路。
陶子轻轻地哼着歌,那如水一般的月光照得心里明亮而宁静:“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它身旁……”
他听过她唱歌。
,做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洗衣服的时候,吹头发的时候……
她唱的那些歌,他从来没听过,甚至,通常都听不懂她唱的都是什么词儿,但是他很喜欢听。听说,没事总哼歌的人是快乐的,他很高兴,她的生活过得快乐。
就比如现在,他仍不知她轻轻哼着的都是些什么词,只听见“城里的月光……城里的月光……”反反复复,便觉这歌挺应景,而歌曲本身的温暖宁静也暖着他的心,不禁/看了一眼前方天幕悬着的那轮满月,只觉心里亮堂堂的,全是月光的投影,唇角不自觉露出微笑来。
明月,家,还有心爱的她,生活真的可以很美好……
调来部队以后,不再像在特种大队时那样,老有出生入死的任务,但却不乏出差学习。
转眼,就是他们结婚一周年,可是,他却要出差了。
他们的婚姻,当时是在以交付任务的方式匆忙而结的,陶子甚至怀疑,他记不记得这个时间?不,不用怀疑,简直就是确定!他那样粗线条的性格,能记得才怪!
然,无论怎样,作为家属,都必须支持工作的。
她默默把他的行李收拾好,走到他面前,搂着他的腰,依依不舍。
他何尝舍得她?
不知不觉间,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安静乖巧的睡颜,已经成为习惯,突然地,睡觉时怀中少了一个人,叫他如何安眠?
“很快就回来了!嗯?”他轻吻着她的额头。
“嗯……”她也知道,作为懂事的军嫂不能再缠着他,低头问,“下周五能赶回来吗?”
这个问题,从昨晚开始她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尽量。”他总是这么回答,却不明她为什么老这么问。
最后,她憋不住了,“下周五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他这时候脑袋还是转了弯的,这么问,肯定是重要日子了……“你的生日?不对啊!”
他记得上回她过生日不是这时候,他还给她点了歌呢……
“算了!没啥!快去吧!”她就知道他记不住!他本就不是细腻的男人,她又何必强求?等他回来再给他惊喜好了!
他仍是一头雾水,不过时间不等人,待会儿在路上慢慢琢磨吧,他摸摸她的头发,半年没剪,已经长长很多了,她就是这么乖,乖得让他心疼……“生理期就是明后天了吧?”
她“咦”了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记得她生理期?
“咦什么?小鬼!”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没开始供暖,晚上开空调别忘记加湿,先开会儿电热毯,要不你回家住去好了,部队条件没家里好!”
“不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那好,记得煮红糖水喝,每天按时熬药吃。”上一次她生理期逢大雨,他紧接着就带她去看了纪医生,开了一堆的中药每天给她调理。
她怔怔地看着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啰嗦的男人会是她家沉默寡言的首长……
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最后强调了一遍“记住”以后,昂首挺胸极具军人风范地走出家门,假装不带一点不舍……
半小时以后,已经在旅途的他,皱着眉问警卫员葛明,“小葛,下周五什么日子?”
葛明思考并掐算了一下,“报告参谋长,是十月二十一号!”
“……”这个不用葛明说他也知道……刚才就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半小时了,十月二十一号有什么特殊吗?“是……什么节日?”
“……不是……”葛明猛摇头,记忆中这个日子不是节日,农历也不是……
“嗯……”不是节日?不是生日?他轻轻地自语,又似在和葛明商讨,“国庆节是……”
“十月一号!”葛明响亮地回答,首长今天怎么了?尽问些怪怪的问题,国庆节也不知道几号?
宁震谦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他不至于连这个也不知道……可是国庆中秋都过了……老人节也过了……还会是什么节日?或者是老爸老妈生日?她这当儿媳妇的要表孝心所以提醒他?
为确保答案无误,他打了个电话给严庄,直接了当地问,“妈,是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严庄大喜,“哎哟,这是我儿子吗?关心老妈的生日了?儿子,谢谢你,不过,老妈的生日是上半年,还早着呢!”
“……那我爸呢?什么时候生日?”
“你爸啊……也是上半年,跟我只隔一个月呢!儿子,你今儿是转性了?”
也不是?难道是奶奶?“妈,奶奶生日是多久?”
“臭小子我说你什么记性?奶奶不是上个月才过了生日吗?”
哦……对……他揉了揉眉心,真是糊涂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