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苗苗并不打算说,她也不好问,免得苗苗还以为她催着还钱呢……
于是只是笑,“难怪那么多高富帅任你宰割!”
想着苗苗以前相亲的对象,都是家世不错的男子,她还曾经怀疑过,苗苗哪里认识那么多高富帅呢,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也是没眼界的,苗苗之前穿的背的,原来都是真货,只有她这傻瓜以为是高仿,还有,难怪苗苗对宁家的事那么熟……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反正被人看不起,宁家那些人的白眼我没少瞧过,到现在,我已经麻木了,谁的白眼我都不在乎了!可是,桃儿,我就在乎你!这世上对我真心的人就只有你,如果你也觉得我这身份让你觉得无光,我们从今后各走各的,我不怪你,你还是我心里最好的朋友!”苗苗说着,眼里涌起了泪花。
陶子轻轻地搅着咖啡,摇头轻叹,“苗苗,你是谁?”
“呃?”苗苗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了吗?
“苗苗,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就知道你是苗苗,是我心里的虫儿!”她含笑看着对面的人。
苗苗的眼泪哗的淌了下来,隔着桌子就过来抱陶子的头,“桃儿,你真好……有你真好……桃儿,有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傻瓜!我们当然还要很多。要生活,要快乐,要工作,要爱情,要许许多多美好的事物!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要美食,要美衣,要美男!”苗苗的三美主义追求,她可是背得滚瓜烂熟。
苗苗一笑,眼泪扑扑直落,“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爱了呢……”
陶子用纸巾给她擦着泪,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拜托出息点好吗?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提起帅哥就来劲了!”
苗苗嘿嘿一笑,“我早已经练就铜身铁臂,才不会为这个伤心了呢,我哭是害怕你不要和我做朋友了!现在没这个担心,自然又要开始哈帅哥了!对了,刚才说起你家帅哥还没说完呢,桃儿,你作何打算?”
记忆中的陶子,是个为爱痴狂、为爱执着的疯子,现在呢?伤痕累累的她怎么来面对心中那份执念?她绝不会相信桃儿苦苦恋了二十年的爱情,一年时间就根除了。
在好友面前,陶子陷入了沉思,近来生活中的一些变化,她不是没感觉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于是只是微笑,“你从前不是挺讨厌那块木头的吗?现在关注上他了?”
苗苗也叹息,“桃儿,我曾经讨厌他,是因为他伤害了你,你一路下来爱得这么苦,我怎么不为你感到心疼?但是,听我妈说,他家的日子好像也不好过,那孩子的事,他事先也不知情,也挺屈的。不管怎么说,随缘吧。但是,我的建议是,桃儿,不要再想从前那样傻傻地去爱了,你放慢一点脚步,放慢一点节奏,少爱一点,让他来爱你。如果他真是一个爱你到极致的男人,那么那个孩子的存在可以接受,可是,但凡他有一丝一毫委屈你,你都不可再放任自己去犯傻!”
陶子喝着咖啡,原本极苦的东西,在咖啡师精心调制下,已经变成口感丝滑味道香甜的饮品。她啜了一口,低头道,“我没想过再去爱,真的没想过……”
苗苗也不提醒她,不管桃桃做怎样的决定,她都是最坚定的拥护者。
那一夜,她辗转反侧,因为苗苗的话而无法入眠。
过去的这一年里,她没有再去想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也许是潜意识里的回避吧。然而,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以及苗苗的话,却将这个问题赤/裸裸地推到她面前,让她无法停止思绪。
只是情之为物,若能思考清楚,又何来直教人生死相许之说?
她想了一夜的结果,仍然是糊涂。
那便糊涂吧……
这是她一夜无眠后顶着黑眼圈的决定。
周末的时候,她和苗苗约好去雍和宫上香,彼此都有要祈福的人和事,和灵验与否无关,寻的只是一份心境。
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却在楼下遇到宁震谦,黑色的车,黑色的便装,站在楼下等她。
“有什么事吗”她问。
什么事?他来找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怕宗洋来纠缠她,给她来站站岗……
“嗯……吃早餐了没?”他想了想,问,然后又说,“我车里有早餐。”
这话简直和露营那晚那句“你吃饱了没”同曲同工,她微沉了脸,“吃了。”说完,便越过他的车往外走。
恰在此时,一辆颜色绚丽的车耀武扬威地冲了过来,一个紧急刹车在陶子面前停下,人还没出来,一束玫瑰先从车里出来了,而后传来令人抖落鸡皮疙瘩的声音,“亲爱的小丁香,……”
宁震谦一听这声音就开始汗毛直竖,整完日式料理整英文?够酸!还玫瑰花,庸脂俗粉!亲爱的小丁香?这是欠扁的称呼吗?
他要怎样才能把这小白脸的气势给压倒?比亲爱的小丁香更具杀伤力的称呼是什么?
他冷着脸费劲思量,最后决定直截了当,“媳妇儿!不是要出门吗?走了!”
媳妇儿……?陶子回头瞪他,谁是你媳妇儿?
宗洋的反应貌似更大一些,“哎哎!旧人乙,你叫谁媳妇儿呢?法律承认吗?”说完又转头对陶子展开迷人的微笑,“小丁香,玫瑰香槟,烛光早餐在等着我们呢!走吧!”
宁震谦冷飕飕地插了句,“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