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粗糙而温暖,托着她的脸,有一种微小的异样电流通过,手指着力处,皮肤酥酥麻麻的,好像有许多只小蚂蚁在爬行……
他居高临下,好看的眉毛习惯性地纠结在一起,表情极其认真地给她拭着脸。
他和她,距离如此地贴近,他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脸上,混着浓浓的酒气,随着她的呼吸,涌入她鼻腔,肺叶,随着血液循环直冲脑门……
她不由阵阵眩晕,再一次没出息地双脚发软,若不是他的左手托着她下巴,给了她一个支点,估计她就会摔倒了……
只是,她脸上的残妆竟无法再去除,他最终放弃,毛巾一扔,左手往回收,“算了!擦不掉了!明早再洗吧,多洗几次就掉了吧!”
他当是洗衣服呢……多洗几次就掉了……
她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左手上,结果他左手一撤,她便整个人就往前栽,自然,毫无疑问又栽进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抱住。
她穿得很薄,只一件花褂子,两团柔软结结实实撞在他身上。
“那谁!投怀送抱要有个限度!”他咬牙。
“谁投怀送抱……我没有……”她依然是眩晕的,浑浑噩噩,一双晶亮的眼睛晕着一圈又一圈迷蒙的光,娇憨而委屈的神态凝视着他,红润的唇微嘟,仿似在诉说自己的冤枉。
“没有?”他原本抱着她的手移到她肩膀,逼她和自己对视,一一细数她的罪状,“还说没有?在北京,丝不ga在我屋里等我的是谁?机场,借送我礼物为名亲我的是谁?是谁带了一大盒避/孕/套来看我?难不成你是想用它们吹气球玩?”
“不是……那些只是凑巧……”她有那么色/欲熏心吗?她准备着套也只是为了防止他突然狼性大发好吗?
“凑巧?那是谁在望妻石上亲我?又是谁骗我给她捉虫子?谁当着一大桌的人说有了我的孩子?”
“不对……你喝醉了……”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是真有虫子!真有……”
“你就那么想要我动你?想要有我的孩子?”他根本不管她的解释,只咄咄逼人的追问,呼气间全是魅人心魄的酒气。
她想,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凝视他逼人的眸光,里面似透着不曾见过的迷惘,忽的就释然了。
没错!从头到尾,她都是想要勾/引他的!她何止想要他动她?是她想要动他才对!
既然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必回避,在他的眸光下,踮起脚来,勇敢地吻上他的唇……
这种事,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轻轻地碰触,意料中的僵硬与粗糙,却触得她唇瓣微微发麻,身体也不由自主一颤。
双臂绕上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的紧紧相贴,唇,便湿湿的,将他的唇含住……
她没有接吻的实战经验,理论知识却看过不少,可是该怎么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她有些急切,努力地用自己柔软的唇去挤压他的,去碾磨他的,他的干燥和粗糙磨得她双唇热/辣辣的,身体所贴处,是他坚实的肌肉,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力量……
她今晚没有喝酒,可此时此刻的感觉却比醉酒更让她意乱情迷,身体骤然间仿似燃烧起来,目光如水般迷/离。
双手从他后颈下滑,捧住他的脸,唇贴着他的唇低喃,“是……是我投怀送抱……是我想要勾/引你……可是,我没觉得勾/引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错……”
他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唇际吐出的声音又硬又紧,“那谁……我是个男人!”
“我没想勾/引女人……”拜托她家兵哥哥能不要说这么冷的笑话好吗?他不是男人她还不勾/引了!她的取向很正常!
“那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会有的需求和反应,或许,甚至比一般人来得更猛烈,因为,毕竟八年不曾碰过女人……
她不会知道,在北京他的卧室里撞见光裸的她之后,他去用冷水冲了多久才平息下来那些悸动;
她也不会知道,机场送别的一吻,直到他坐上飞机以后全身还是燥热的;
她更不会知道,望妻石的树林里,她骗着他捉虫,捉着的却是她的75时,他当时恨不得就在泥地里把她扑了……
然,他都能克制住,因为他有着强大的克制力,更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男人的动物本能。一个八年没有女人的男人,说得难听点,就是见到动物交够也会有正常反应,何况是一个法律上属于自己的女人有意无意地对自己各种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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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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