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不过,戚弟可要保重身体啊!”父主说完,深情的看了一眼白发点点的幼弟。
坐在他上首的尚叔也怜爱的抚摸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幼弟的肩头。
看的出来,戚叔的几位兄长,对待幼弟,还是十分爱惜的,某种意义上讲,比对待我都要疼爱。这也难怪,他们是一奶同胞,我则是血缘关系无疑,但生父难定的义子。
要不然,把戚叔的部落放在中间,作战轻易不让戚叔带队出征呢?其实要我说,他们都小看戚叔了。
戚叔从小在兄长们的辟护下长大,内心深处特别希望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有所作为。所以,对待各项物事都尽心竭力,唯恐出现差池。由此,养成了严谨、亲为的作风,再加上天资聪颖,如果能够多加历练,必可与躬耕南阳的诸葛山人一较高下。
反正我是认为,军事上如有事,交予戚叔最为放心。
“我最为欣赏的就是柯儿所言的最后两句:‘众心所向,军之要义。出师有名,未战先赢。’司马缶即便是再绞尽脑汁,但是,还是以败逃了结。为什么呢?不得众心!举军作战首要的是名正言顺,当众人为国族而战之时,战力就会剧增,军壮才会奋勇向前。我们的军之要义是什么?就是燧明国族的众心所在。那就是——为国族而战!”
父主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为了成就一支未卜先知,决胜千里的国族精壮,现下,组建一支全新的敢战军。我事后会与国监大人商议,今天所议之事项。”
“不用随后商议了,老朽已在门外倾听多时了。”说着,国监在两个囡囡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与父主并列坐在上首,两个妹妹则坐在国监和父主的两边。
“方才,老朽在门外细听了柯儿的言论,随对军情之事不甚了解,但细想其言,甚为精要。”国监捋髯颤声说道。
两个妹妹也不住的点头称是。
“我来到此,打断了国主的议事,烦请国主继续商议物事吧。”国监说完,接过二囡手中的水碗,慢慢的喝着。
“国监大人的来到颇为及时。现下正在商议敢战军的主要军将之事。黑眉大汉听令!”父主厉声说道。
“下职在!”黑眉大汉瓮声震人的答道。
两个妹妹闻声吓了一跳,赶紧分别依靠着父主和国监。
父主轻轻的拍了拍大囡的头,在和国监嘀咕了几句后,继续说道:“赐封黑眉大汉姜姓,名……”父主说着挠挠头思索着。
“老朽以为,就赐名‘勇’字如何?”国监大人颤声说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就叫姜勇,为敢战军常备,协助本主,配合柯儿管理全军。原挂甲历经二部落之变,临危不惧,处置得当,也赐予姜姓,请国监大人赐名。”父主说着看向国监。
“那就取一个‘置’字吧”国监思索着说道。
“此外,左、右库办和祭祀院监,都应该赐予姜姓,当以施、盾、桓为名,国主以为如何?”国监捋髯思索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如此,我国族人才辈出,勇物并置,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国主朗声大笑道。
“前一时期物事繁杂,现下,烦请国监大人从毗熊健妇中选其上乘者,带引与戈督以后姜姓之众为内妇。柯儿,转告你娘,为她们分配房舍定居。”
大家听罢,是欢天喜地,特别是戈督等人,是乐的合不拢嘴。
“好了,言归正传。现下的敢战军营,改为教习军营。每次一营进行轮习,柯儿每次需要多少时日?”父主问道。
“第一次轮训当需十日。”我起身答道。
“哦,时日还不短呢?也罢,就如此,然后是尚营、再后依次是撅营和戚营。哦,忘了说了,上述四营编成后,将改为一、二、三、四营,各部落轮流驻防,不得有误。”父主说完,起身扶着国监离开了议事院。
我则跟在叔叔们的后面,载着妹妹们,跟着父主和国监的车子往房舍驶去。
今天房舍这边可热闹了,三个叔叔都到齐了。娘是高兴的跑前忙后,还要张罗着给戈督他们的内妇,布置新房舍。
姨和外姨则招呼三个贩夫烧灶、打水、和面、蒸肉菜团子。送走了舍立神的邹姨则张罗着给大家上茶。
撅叔和戚叔还是第一次喝茶水,倍感新鲜。我看着今天的饭食有鱼肉面鱼儿汤,肉菜团子。都是我们房舍拿手的饭食。
尚叔知道了今天的吃食,就不停的给他的两个兄弟大讲面鱼儿的美味,肉菜团子的香味。说的两个叔叔是直吞口水。好在手上有茶,不然还不知道有多狼狈呢。
“二囡,在开饭前,何不给大家吹奏一曲《敢战军战歌》啊。”国监颤声提议道。
二囡高兴的钻进茅舍,取出参差吹起了战歌,我和大囡合着音乐齐声高唱起来。很快在场的男性都加入到了合唱的队伍里。再过一会儿,戈督等人在我娘的引领下,来到房舍,也加入到大合唱的行列中。
特别是勇常备和置营总,唱着自己军勇的战歌,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戈督等人今晚还是要回到军营,只能等到国监大人破了被选中的内妇们的生育门之灾,才能行进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