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德殿中聚满了人,宣和帝和皇太后居中而坐,武无敌、曹太师、丞相萧宏远陪坐在侧,除了他们三位大臣外,尚有曹贵妃、陆贵妃、靖国公主、檀雪公主、檀香公主等一干皇室女人在座。
武天骄愕然发现,大国舅曹文荣也赫然在殿中,不过,曹文荣的状况看上去相当不好,十分的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般,肿得跟猪头一样。
看到武天骄到来,曹文荣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如欲喷火,咬牙切齿,显得愤怒之极。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估计武天骄这时候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曹文荣的身边,则站立着一位清丽如仙的翠衣少女,见着武天骄进入大殿,满脸晕红,忙低下了头不敢瞧他,显得害羞之极。
看到殿中的阵势,不知怎的?武天骄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不免嘀咕:“这是干什么?开堂审问犯人吗?”一念至此,不免有点心虚,感到不安,但既然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到了宣和帝和皇太后的座前跪下参拜磕头,口喊:“武天骄见过陛下、太后娘娘!”
“起来,不用多礼!”宣和帝随和地道,抬了抬手。
“谢陛下!谢太后娘娘!”武天骄诚恳地道,站了起来,垂手而立。
殿中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武天骄身上,瞧着他一身大红衣服,不少人莞尔而笑,均觉得他俗气无比,令人不敢恭维。
陆贵妃格格娇笑说:“看来金刀驸马迫不及待地想当新郎官了,这么快就穿上新郎服了!”
皇太后却是冷哼一声:“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命当上新郎官!”语气冰冷,透着丝丝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听到皇太后充满杀气的话语,武天骄打了一个冷战,瞧了瞧四周,猛然想起上次进宫,扮作太监,混在宫里杀了四名宫廷侍卫,不由心头凛然:“难道他们都知道了,要治我的罪了?”
不过,宣和帝却笑呵呵地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金刀驸马虽有错,但哪个男人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寻花问柳的,曾经,丞相大人还在外面金屋藏娇呢……”
萧丞相顿时忍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脸色咳的通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干嘛扯到他身上,拉他出来做挡箭牌,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即是要拉他出来当挡箭牌,非得提那陈年旧事吗?
宣和帝的话却是得到了曹贵妃的应和:“陛下说的是,金刀驸马年少fēng_liú,武功高强,哪个少女见了不心动?虽有过错,但只要他肯承担责任,承认错误,仍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太后娘娘,您说是不?”
武天骄听了一阵疑惑,心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却听曹文荣怒道:“不行!他毁了我女儿的清白,难道就这么如此轻易地饶了他?我不答应!”
听到这话,武天骄心中一动,这才注意到曹文荣身旁站立着的翠衣少女,细瞧之下,不由心头一凛。原来那翠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曹太师的孙女,大国舅曹文荣的掌上明珠,曹剑琴。
曹剑琴很是害羞,一扯曹文荣的衣袖,撒娇地道:“爹!你不要怪他……”
“你住嘴!”曹文荣气得怒瞪了女儿一眼,没好气地道:“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女儿了,便宜让别人占尽了,还帮着人家说话!你想气死我啊?”说着,目光转向武无敌,沉声道:“武无敌,你儿子毁了我女儿清白,今天当着陛下和皇太后的面,你该当作何交代?”
气怒之下,曹文荣竟直呼武无敌的大名,无所顾忌,可见他恼怒之极。
原来曹剑琴自上次和武天骄这后,加之昨晚上在金鹰楼目睹了武天骄大展神威,已然深深的迷恋上了武天骄,只是,萧家姐妹和皇家两位公主同嫁武天骄,择日成亲,这未免让她又是吃醋,又是伤心,一回到家中,便躲在房间里呜呜的痛哭不绝。
到了今天早上,侍女发现小姐没有起床,叫也不起床,当即禀报给了妙玉夫人。妙玉夫人便是曹剑琴的母亲,妙玉夫人只道女儿昨晚参加皇太后的寿宴,太晚回来,累了贪睡,也就没有在意。但到了中午女儿也没有起来,便感到不对,当即亲自去了女儿的闺房。
当妙玉夫人叫开女儿的房门,看到女儿的模样,差点没把她吓坏,只见女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两眼红肿,这种现象,妙玉夫人还从没见过,可没有把她心疼死。
看到女儿眼睛都哭肿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妙玉夫人好不心疼,一时慌了手脚。她和曹文荣成亲多年,膝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