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晓一边看着薄泽玉的脸色,一边修改她和戵璞之间的经历。
“等一下!”在穆晓晓一百多句废话里,薄泽玉终于抓到一个重点,“戵璞和李悠然私下见过。”
“对啊!我和戵大哥成亲的事情不就是李姑娘告诉你的。”穆晓晓撇撇嘴漫不经心的说。
薄泽玉黝黑的眼神越发深邃,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她没说。”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穆晓晓瞬间石化。
“不是!”穆晓晓有些费解,“那你怎么会来?”难道是那天她走了以后太子派人跟踪她。
看着穆晓晓转动的眼神方向,薄泽玉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手掌轻轻往她身上一推,不知所谓何事的穆晓晓侧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薄泽玉薄唇轻启,“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无聊。”坐在椅子上的薄泽玉翘起二郎腿,得意的说,“是在江南巡抚的府邸,你爹亲自邀请我来,他说如果我赏脸光临他女儿的大婚就给国库捐三千万两黄金。”包赚不赔的生意,他何乐不为。
原来是爹爹,穆晓晓懊恼的撅嘴,爹爹叱咤商场二十余年,竟然把女儿买了还给别人送钱。难怪他气成那样。
“怎么?”薄泽玉看她一脸不开心,忍不住打趣,“是在怪本太子搅黄了你的婚礼?若你实在不服气,可以再嫁,本太子绝不阻拦。”
看他一派气定神闲,穆晓晓只能抽搐着嘴角站在他身边。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名节不保,除了跟着他没有别的去路,才在这里大言不惭。
薄泽玉跟她胡闹了一会儿。
眼神又闪烁着精明。
李悠然,她和戵璞关系斐然,他是知道的。
当初他们四人一起拜师学艺。
他和薄情王爷的公子薄寒盺是天资聪颖,师父教一遍的东西他们很快就能上手。
戵璞和李悠然资质平平,通常都是他和薄寒盺去玩了,他们两个人还在练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师父教的招式越来越复杂,直到有一天薄寒盺的进度也变慢了,只有薄泽玉还是一点就通。
之后他便一人躲起来休息,留他们三个操练。
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在说薄寒盺是故意留下来,他的目的是为了和李悠然一起练习。
此中无稽之谈,薄泽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和薄寒盺相处的时间最长,他当然了解薄寒盺对李悠然毫无兴趣。
可是太后不是这么想的。当时她把李悠然送进宫的目的就是想要她和太子培养感情,成为太子妃。没错,当时她们预想的人选不是愚笨的李微然,是各方面更胜一筹的李悠然。
太后深谋远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
就使了一些手段,让刚满十二岁的薄寒盺离开了皇宫。
而不做二不休,把同样是男子的戵璞也收入暗部,接受特殊的训练,不久后戵璞变成了薄泽玉的死士,那是后话。
唯一留在宫里的李悠然却变了一个模样,从嘻嘻哈哈的神经少女,变成了不喜说话的大家闺秀。
她的转变让薄泽玉认为,在感情中,她才是爱慕薄寒盺的那方。
薄寒盺离开皇宫后,她过于沉默寡言,太后几番责骂都没有效果,只有抛弃她,让出落成大姑娘的李微然顶上。
他们四人的纠葛才告了一段落,他的小师妹李悠然也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
所有的情分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