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种感觉缭花都懂,那种被人抛弃,遭人厌骂,无人理解的感情,它们在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弥补的创伤,在几段青春年华的锦绸上涂鸦出污秽的阴影,只是该痛恨的是这弱小的自己,而不是抱负残酷的世界。有许多伤害本来就是一次性的,可就是因为心魔执念,允许,他们才能像把锯子一样来回拉动着心,而紧紧抓住锯子不放的人,反而是它们自己!
也许现在的缭花和他们没什么两样,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就重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并反复蹂躏自残,将自身深深埋入无尽轮回的地狱之中,永不相信天堂的存在,如此逆天叛逆的活着。那是因为她深信灵魂尽头的归宿,所以不惜将灵魂放在炼狱中熔炼,不断强大,不断强大,期待破茧成蝶那天。就像飞蛾扑火感伤的永远不是自取灭亡,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所期待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自从坚信自己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逃避,更没想过会放弃!那双倒映在大理石板上三白眼告诉世界:天地灭亡,我亦不退!。
焚身的业火伤己不攻人,待到他身形具无的那一刻,一个像雪花花片晶体飘落下来,缭花伸手接住,仔细端详,上面有:‘持此令牌者,可解一方幻境’的字样。
这大概是伪精灵的,这个缭花永远不想再提起却又很值得作为警示的生灵的遗物,看来他之前使用这种东西把自己召唤而来,本想圆了自己一厢心愿,却弄不好把自己彻底解脱了。总之,这个东西来之不易,一定要慎重使用,不到万不得已就别轻易拿出来。
梳理好心绪后,缭花捡起了刚才无意间瞥见的掉在地上的字条:‘下一瞬,时间即刻错乱,参照好对的标记,切莫乱了心羽!’
试炼的规则,通关的线索,要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缭花不仅记下了这句话,而且还烂熟于心,而且还熔到骨子里,形成思考的潜意识,行为的前标准。
默默地,缭花走出房间,来到长廊,并走到下一个房间面前,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门后面会是什么,不过这才是这个游戏的乐趣所在!只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当她抬起手伸向门把手,在指尖还离金属杠条几公分远的那一刻,那道门居然自己开了…
没错,门就是自己开了,虽然力道很轻,很像是风吹开的,但内心强烈的直觉告诉缭花,门后肯定有东西。
果然,里面的房间有一个人影,一个缭花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影,虽然遍体鳞伤,虽然伤痕累累,虽然体无完肤,但是化成灰她都认得的人影———那就是她自己!!!
‘什……什么’缭花嘴巴张得死老大,眼睛瞪快掉了出来,她差点被自己吸入的凉气给呛死,她怎么也无法想到门后的人竟会是自己,那样破败不堪的自己!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之前很像自己体型的那具骷髅残骸……
正在缭花胡思乱想的功夫,大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等到再打开的时候,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连房间的样式都变了,虽然她之前只关注人了,但印象中才刚里面的布景应该是个普通简陋的不超过三秒钟就会忘记的房间,而绝不是现在这个蓝幽幽石壁洞穴!
所以房间在移动,而且不需要经过门的禁锢,甚至不需要时间来度量,鉴定完毕!虽然不知道这样定义有什么作用,但这就是要参照的标记,绝对不会错。
一不做二不求,缭花干脆走进了这个洞穴,一探究竟。这里的空气很是潮湿,还有些阴冷,凉风顺着风向吹进她骨骼的缝隙间,仿佛要把那里冰封住,缭花顺着上升的地势到达一个很宽广的地方,宽广到根本就不是一个房间所该能容纳的地境,———一个被白茫茫的大雪掩盖的雪域高原。
缭花从洞口中出来,漫步皑皑在积雪上,天空中还有大片的雪花洒落,它们打在缭花的精致的脸颊上,被温热溶解掉,留下一片湿润,然后又有更多的雪花堆落上去。她口中的白色哈气呼出来模糊了视线,所以不时地还需要手背擦拭一下。
寒风越加的凛冽,燎花将身上能量汇聚到皮肤表层,用此来抵御风寒。不过她单薄的身体越走越迟钝,就快要被风吹跑了。在漫天的雪花中,她的身体显得是那么渺小脆弱,就像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被松软质体消磨后,接近虚无,被掩埋,被覆盖,被遗忘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连时间都快被冻住了,缭花才发现身前别与它样的一具冰雕,透过如水晶一样透明的冰壳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生物的仪容,死的狰狞,死的不甘,深处而又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防御要抓住什么。
无法琢磨,无法看透,身体被冻的生疼的缭花脑袋也不禁使唤了,所以,也只好用那个道具了,自己唯一的道具,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解开这里的幻境,告诉我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雪花状的晶石发出格外耀眼的蓝色光亮,吞没了周围的一切,缭花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一个场景之内,这是一个山谷高原,是这片雪域被冰封前的模样,曾经发生的事故如放映机一般应设在她面前:
傲慢:卓越的欲,过分的追求与变态的自我迷恋组合成的病态心理。
妒忌:我一生追求的你却唾手可得,不甘如带刺的藤蔓滋生在心房里,拧碎着。
曾经的我们是最合拍的伴侣,你是我最忠实